沙棘是不甘心的,他有强烈的索求,又如何见我过得太过安逸,转个身就盯着我看,那直愣愣的样子,让我心里直发毛。
为了打消他那满脑子不合适宜的想法,我直接对其道:“前辈,你自己也看到了,这里侍卫都是精英,围堵也有三丈高,你不会觉得我这样的能混进去吧?”
以我的能耐,跳到一丈半已经是极取,还需要控制一下体重,才能做到。
此时和着老乞丐一起进食了,这身子说不出的沉重,跳个一丈马马虎虎吧,别的就当真是为难人。
沙棘自然知道这一点,但是,这并不能打消他的念想,他眼眸深沉,鬼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但一定是和我有关系的,这让我很是心焦,对方若是不顾我的死活,非要往死路上逼,说不得我也只能一拍两散,大不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鼻息已然不由自主地变得沉重,随时作好暴发的准备。
正在这时,就听到沙棘突然拍了一下那前窗栏板,吓得我长匕首瞬间出鞘。
“活人还能被一泡尿憋死不成,我有个法子能让你平安无忧的混进去。”
我原本要亮剑的手已经伸到一半,听到这个后那一颗狂跳的心一下子停摆,沙棘这一惊一乍的,搞得我差点露出了杀意。
我急忙把手臂放下,把长匕首隐藏在袖管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其道,
“有什么办法赶紧说吧,困得很!”
末了,我配合这个话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证明自己是真的疲倦想睡觉,可不是在敷衍谁。
不过,对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而言,别说我困了,我就是快要死了,但有一点利用价值,对方也会把我从鬼门关里拽出来吧。
沙棘直接忽视我的话,对我道,
“想要混进去,我有两套方案,一个文,一个武,具体是这样……”
在沙棘的细致讲解中,我算是明白了这厮在打什么算盘。他竟然想要传授我一身的本事。
不用拜师,不用交钱,易容和轻功,我有兴趣来哪样就来哪样,以此作为我帮忙的报酬。
看来,他没有钱请我办事,也和我没得二两感情,就打算用这种方式收买我去卖命。
他的易容术是挺高明,是我至今为止见到过的,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存在。
不过,我会的也不太差,行走江湖已经够用,倒也没有必要和这人再学什么。
倒是那个轻功,说实话,让我眼馋不已。
这个比起那个水上漂是更加高阶的存在,如果说,水上漂能把人的速度提升到五成,那么沙棘的就能升到七成,甚至是八成。
当然,这种东西,除了勤学钻研外,还要有悟性,有的人,可能终其一生,能跳上一个成年人的高度,已经是极限。
说不心动是不假,不过,我还是理智的对待,对其询问道,
“我进去究竟要做什么?有一点我必须要声明,杀人放火的事,我是绝对不干的。”
“哼,就你这体格子,不被杀了就已经是泼天之幸,还能指望你杀人?”沙棘白了我一眼后,只是给了我一个小瓶子,然后接着道,
“你就进去,把这个想办法滴到那个贱女人的茶水里,让她喝下去。然后你就只可以 滚回来了。”
我有些无奈的道:“非得在曼尼的公馆里干这个?就不能等到那女人回去后再……”
“哼!有仇就得当场报,一刻也等不了了。这该死的贱人,竟然敢害我,若不是她,我能受伤?那药引子又岂会……总而言之,定要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沙棘要杀这个公主的心我能理解,但是……我可不想让自己沾染上血腥。
“这药有什么副作用?不会把人毒死吧?”
沙棘桀桀怪笑,“死不了人,只会让这个贱人丢人而已,她不是喜欢占便宜,喜欢男人,喜欢浪嘛,我就让她变成一只人人可辱的母狗。”
我把那个药瓶子还了回去,“杀人不过头点地,作为大丈夫又何必行此恶毒之事。换一个惩戒方式吧,你这个样子,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就算再眼馋功法,我也不能为了一点好处,就把一个女人的一生给害了。
沙棘眼睛发红的瞪着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吧?不要以为我受伤了,就收拾不了你,在我面前,你最好乖乖的听话,不然的话……”
沙棘眼中的怒火已经凝如实质,眼瞅着就然灼烧到我身上。
那老乞丐突然插进话来,“不过是想收拾一个女人而已,你二人不需要撕破脸皮,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此人一出,我自然是好奇的看过去,“什么办法?”
沙棘却是恶言相向,“这里没有你什么事,老家伙,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一边儿去。”
我头疼的对沙棘道:“老人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听听他的人生经验没有坏处。
说实话,你这样的小把,只能害她一时,对其一生又有什么样?这个国家的女人对于这种事,一向比较开放大胆,也就三五天的热度后,再也不会有人谈论起。
而且,你这么做,说不定正中下怀,满足其左拥右抱的梦想,还是光明正大的那种。你不是在害人,你是在锦上添花,最终恶心到的人,只是你自己。”
“嘶……这该死的女人,我怎么忽略了这一点。”
沙棘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后,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有问题的,按照艾丽公主的为人来看,这种事也许反而正中其下怀。
沙棘一时间呆愣当场,不知道自己还能干点什么,给这个女人一点颜色瞧瞧。
那老乞丐不悲不吭的道:“女人害怕的,不过只有这么几样,外貌、年龄、以及生育能力。”
我听得脑门子青筋直跳,这老爷子咋还提供了那么多思路,这是不打算给那个女人好过。
不过……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为这个女人我已经尽到最大的能力,不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