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颜卿卿不过是逗着我玩的,没有想到,她真的想要传授我一套功法,当然,前提条件是我能看到她的演示才行。

这让我有些犹豫不定,看了看旺财身上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顿时眼前一亮。

我从车里摸出来一只烧鸡,放在火堆上烘烤起来,那肉香味十分的馋人,旺财原本还离我远远的,此时也屁颠屁颠的小跑过来,在我身上不停蹭着。

我一边给其喂食,一边趁机摸了上去,在其伤口处徘徊了一会儿,对其哄道:“我给你看看伤啊,好久没换药了,说不定已经伤口都坏掉了。”

对于这个,旺财是很乖了,他虽然是牲口,但是也知道需要抹药才能活下去,所以,对于我弄他的伤口倒也不排斥。

我揪准机会,在其中一个伤口肉的位置,把两根手指戳进去,不出所料的弄破伤口,里面迸出血水来。

就这么一点点,已经被我全部蘸抹在眼皮子上,就此开了天眼。

此时就能看到颜卿卿那一张黑脸,正在不耐烦的等着我动作。

看到我的目光所向正是自己,她有些迟疑的问道:“看得见了吗?”

我把旺财的伤口撒上药粉后,淡淡的道:“看得见了,趁着这一点时间,你赶紧演示一遍吧!”

这血干了后其效果也会减弱,所以,我必须得争分夺秒的学起来。

颜卿卿见状,就开始了一个十分正经的起手式,就只看这一手,就不是开玩笑的逗我,而是来真格的。

这丫的越来越诡异了,不过此时此刻可容不得我多想,需要全身心投入的记忆这些个动作。

颜卿卿作为一个鬼王,把这一套身法使得淋漓尽致,毕竟很多高难度的动作,生人的骨头比较硬,是很难完成的,在她这里,就什么障碍都没有。

就是其身子没有硬气,打完了后,居然有种在看跳舞的感觉。

“老爷,这些动作要领,你记住了没?总共是三个大循环,里面有十三势,动作要轻柔圆活,处处带着弧形,注重腿部和手臂的功夫,你若是修练的话,一定要把这两个地方当作重点。”

颜卿卿恨不能一口气就把我填成一个胖子,我有些头痛的道:“我大概只记了个七七八八,你还是再来一遍吧!”

虽然这个功法看起来华而不实,表演成份多些,不过,以我那毒辣的眼光,还是能看到其中有几势,如果练好了的话,威力还是挺大的。

颜卿卿倒也不辞辛苦,一直在我面前演练着,一直到我眼睛上的天眼效果减弱,无法再看清楚为止。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那所谓的商队也终于出现在了不远处。

他们同样也是以马待步,那马脖子的铃铛,隔着很远也能听到得见。不由得对旺财这耳力震惊了一下,要知道,这可不是三五尺的距离,放个屁都能听见,这是三五里路啊。

这声音很快就把那些熟睡的伙计也给惊醒,一个二个的爬起来,手里还拿着防御的家伙。

等了大概十分钟,这些人这才走到近前来,我们的人弄了许多火把照明,能很清晰的看见,这个商队的队旗上,绣的是一个类似葫芦的东西。

我可不知道这是什么标志,所以,也没有出声,反而是把那个随时找我说话,汇报行程的小伙计招了来,让他和对方周旋。

小伙计别看瘦瘦小小的,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竟然和这个商队的人,是有交情所在的。

原来,这个商队属于一个药材世家,专门收购西域药材的,此时一路通畅而来,却是享受了我们这一波趟路人的余荫。

这些人白天的时候,据说遇上了特别巨大的沙尘暴,为了躲避这才误闯进这个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路出去,看到我们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样。

那伙计也不是憨的,并没有把我们能绕出去的话说出来,只是随口又交流了几句话后,然后转身对我道:“余管事,这些人想要挨着我们露营,不知道你有什么指示?”

呵,天地那么宽广,非要和我们挤在一起,很难把对方想得很好,毕竟他们的人比我们的人要多几倍。

万一按照这个商队的人所说的那样做了后,对方却行那苟且之事,我们终究会很被动。

想了想,我对那伙计道:“我们的人现在上路,这个地方就留给药家的人。”

反正经此一事,离着天亮也不是太远,还不如披星戴月的赶路,正好看这些人困马乏的药家人,是选择就地扎营,还是暗中继续跟上来。

那药家的管事,是一个有些年长的女性,当我把这话说出来后,其就对我斩钉截铁的道:“多谢朋友成全,我们药家的人十分的感激不尽。特备一点薄礼,以示感谢。”

对方给的是一个扁扁的纸盒子,那小伙计很有眼力劲的把盒子接过来,拿给我过过眼。

盒子特别的轻,一看就没有什么重货,我果断的把盒子打开,想要看看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结果那个盒子一打开盖子,就有一股子浓浓的青烟冒出来。

我下意识的摒住了呼吸,并且快速后退三步,又侧面快步走上几步远,想要彻底脱离青烟的笼罩。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眼前有些黑影憧憧,甚而还看见了许多漂亮的女人,正骚气十足的对着我进行催眠,“来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的时光……”

颜卿卿受不了的出现在这些黑影里面,和其大打一场起来,边打边叫嚷起来,“哪里来的骚蹄子浪货,赶紧滚,这里不是你们能祸害的地方。”

我这眼睛不行了,只能看到黑影,具体的看不清,让我心焦不已,赶紧呼叫旺财。

这厮每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和我寸步不离,都不用我说什么,早已经撅起了腚,就等着我去捅伤口。

“好驴子,事权从急,辛苦你了。”

同时,我也暗暗的发誓,不能再这般对旺财下去,必须想办法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