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看在我就要死了的份上,你就满足我最后一个要求吧,求你了……”

颜卿卿扬着一张黑脸,虽然少了之前的美貌,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令人如何拒绝。

“说吧,你要做什么?”

“你能吻我一下吗?就一下!”

深怕我会拒绝,这丫的还深出一根手指头强调一了下,示意她只是真的只想亲一下,没有别的要求。

我叹息一声,这丫的一直贼心不死,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还掂记着这个。

我懒得和其费话,直接吧唧一口,重重地亲完后就离开这个梦镜。

都已经火烧眉毛了,还在这里玩什么情情爱爱的,女人的智商有的时候真的挺感人。

我醒来得特别的快,从睡过去到醒过来,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大庾看到我突然僵直的身子,还以为我做恶梦了,还来安慰两句,“先生莫慌,你继续睡啊,我守着呢,不会让人来伤害到你。”

我来不及解释那么多,把腰间的长匕首抽出来,对着左手食指就是一刀。

大庾吓了一大跳,急忙去夺我手里的利器,“先生,万万不可!”

她大概以为在我自残吧!

我没有去夺回长匕首,因为已经用不上了,那食指上冒出来的一溜溜血,只是倾刻间,就被不知名的力量吸食干净。

“卿卿,够了没,不够的话,我再来一点!”

颜卿卿打了一个嗝,好似喝晕了似的,醉意朦胧的道:“不了不了,我已经够了,嘿嘿……原来,血这般的养人,真好喝啊!嗝~~~”

她是喝得很满意了,我却是有些头重脚轻起来,颜卿卿这一次,大概要了我三年的差精功力,这一次,我是真的想睡了,靠在那椅背上,已经听不清大庾在给我唠叨些什么,更加不知道那只老鼠的结局是什么,此时除了睡,再无大事。

第二日,我是在汽车的轰鸣声中被震醒的,发觉自己被挪移 到副驾驶的位置,其手指尖上的伤口也被处理妥当,有被精心的包扎过。

开车的是大庾,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已经离着那个宿营地很远,我不由得问道:“这是走了多久?”

“先生,也就一个小时而已。”

我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间肉,对其道:“今日可能要辛苦你多开一段路,我的状态不是太好。”

“先生,没事,你不用自责什么,你先把早点吃了,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觉,醒来后估计就能恢复了。”

我看了看其所谓的早点,居然是我早先买的红糖,这是给阿娘买的,她生我的那一年,因为遭受了百了难遇的雪灾,落下了宫寒的毛病,每到冬天的时候,就会特别的难熬。

这个红糖原本是买来给其滋养身体的,没有想到反而是给我先用上了。

红糖汁里面还贴心的卧了两个鸡蛋,两颗枣,都是补血气的。

我抱着还有些温热的瓦罐,吃到嘴里的时候,说不出的甜蜜温暖。

大庾有些心有余悸的道:“先生,虽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真的吓到我了,你那个时候脸色惨白,一点血色也没有,一度怀疑你要死了。”

大庾急得没有办法,不住的给我喂热水,尝试着唤醒我,始终不得行。

好在,随着天光大亮,那冬日暖阳的出现,让我的气色慢慢地有所恢复,虽然还是有些吓人,倒也没有没往死路上走。

说实话,我现在也是后怕不已,昨晚失去的不光是几滴血,还有先天之气,没有三五年都弥补不起来。

此时,不由得有些怀念起那金花婆婆的咕噜不老肉来,若是能吃上一碗,我这血气丢得再多,也能给我全部补上。

唉……

不过,吃了这么一罐糖水鸡蛋下去后,我总算有了几分精神,询问起昨夜的事来。

原来,在我晕过去没多久,那个杀鸡就把那只老鼠救走了,想来此时已经成为其新宠。此人差点害得颜卿卿身死道消,甚至还连累我,说实话,心中没有怨气的话,纯假话。

这一天,都是在路上奔波中度过,也就中间的时候,停下来修整了半个小时。

高密度的赶路,让我们离着边陲小城越来越近,回家的喜悦之情时不时挂在脸上,让人能够忘奔波的苦。

值得一提的是,在我的监督之下,大庾很久没有练习那个斩赤龙的功法,终于在一个午夜的时候,见到其有了动静。

她似乎有些疼痛,不停的呻吟,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并没有带着女子月事之物,这丫的突然来这一出,打了个措手不及。大庾疼得神智不清,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迷糊样子。

现在,轮到我来照顾她,不过,这可难不倒我,我从小是挨着阿姐和阿娘身边长大的,时常见到她们做女红,其中有一个,就是做这个月事带。

一点点长条的碎布,缝制起来后,往里面塞绵花或者草木灰,自然就能用上。

车上不缺布,还有做棉袄剩下的棉花等,原本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此时正好拿来给大庾应急。

大庾刚开始的时候,自然是有些害羞的,甚至于都不敢去看月事袋,只是面对这凶猛的血情,却是不得把收下我的好意。

当然,那些用过的月事袋,因为路上没有水源可以清洗,就需要进行必要的处理。我也没有让她丢在荒野里,更没有选择挖坑填埋,而是当准备休息的时候,把其丢在火坑的余烬里,让其最后被焚烧掉。

这件事才刚一发生,没想到,在当夜,那个好几天没露面的余德海突然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碗,里面的伙食看起来还不错,有菜有肉的,其一来就坐在我的旁边,然后和我攀谈起来。

谈话内容,可以叫余德海的前世今生,其讲述了自己的大概生平,然后,最后扒拉了一口饭后,作了一个比较完美的总结,

“活着就是为了填饱肚子,论吃东西,这个世上找不出来几个比我厉害的。”

是啊,谁能想到,一个比较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之间变得话多起来,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