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好了是吧?”
“我就没事,好得不得了!嘿嘿……”
这丫的刚才还一幅有力无力的样子,我还以为不行了,一眨眼,我都干掉两个僵尸了,这才跑出来告诉我,她一点事没有,相反,听其快乐的声音,还有比较大的收获。
“你哪儿好了?是不是把那个女鬼吞了?不许瞒着我。”
“哼哼!我就吞了,然后因为阴气太多撑到了,你说不可杀生,我这不算吧,你没理由骂我!”
我没有想到,颜卿卿这般猛,把一个鬼怪都给吞了去,对方也不知道有多大的道行,能把她撑得要死不活的,亏我还害怕她快嗝屁了,还拿去晒月亮,纯属多余。
“下次有这种事,一定要及时和我说,不知道老爷看不见,还擅自行动,万一你被人弄死了去,我上哪里救你去。”
颜卿卿对此嗤之以鼻,“老爷啊,你保重自己就成了,还救我呢,刚才你那桃木剑就差点割我身上,若不是我早就对你知之甚详,还真的不一定躲得过。”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我哪知道你在那里,不声不响的,下一次记得报方位。”
“老爷真会想,那战场上瞬息万变的,等我说完,人不一定在那里,搞得手忙脚乱的,纯属添乱。”
“你丫的翅膀硬了是吧,敢顶老爷的话,我说要打报告,就得打报告,不许偷懒!”
反了她的天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就快要爬我头上作威作福,非得拿捏住不可,不然,她还不得把我给看扁了去,身为男人,这种事儿绝对不能忍。
“呵,男人,你很无聊唉,我就不理你,你有种来打我啊!嘻嘻……”
“你……”
这让我十分的郁闷,我还真的打不到她,这丫的太坏了。
颜卿卿嘻皮笑脸的逗了我半响,这才收敛了一些,对我道:“老爷,你就不好奇这小小的地方,哪来这么多阴邪之物?我怀疑那草堆下面有东西,你最好等天亮后,扒拉开看看再说。”
“这个……也罢,我也觉得这里有些问题。”
晚上扒拉的确风险很大,等到天亮时,有阳气相助,就能把危害减少许多。
一般而言,鬼怪都会有自己的领地地盘,不会让别的存在入侵,这个破庙里有鬼魂飘**,还有僵尸,他们是怎么做到共存的?
等待有些漫长,夜很凉,人也困,我让大庾去车上睡一会儿,那里有暖和的毯子,不用在外面挨冻,就是腿脚施展不开,睡得憋屈一些。
大庾不听,她说我都没有睡,她哪里睡得着,死活要一起熬着。
这丫的也不是我能劝得动的,犟起来的时候拿她也没办法,只能随着她干熬着。
我取出来那块烂掉的怀表把玩着,这玩意儿有好几次都要扔了,又觉得可惜而停了下来,此时无聊就拿出来把玩一下。
“先生,这都坏了吧,下一次我买一个送你吧。”
“不!这东西就是看时间用,没有必要买,这是一个故人之物,看到这个就会觉得感慨不已。”
“哦……你的故人啊,男的女的?”
大庾好奇的追问着。
我则神秘的笑了笑,“你猜啊!猜到我请你吃糖。”
“我哪知道那么多,你不说拉倒。你有个鬼的糖。”
这丫的还一幅不想听了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女人是如何做到个性统一的,傲娇起来都这样。
“我可真有糖,是你自己不要的哈!”
我无奈的把这块怀表的来历和她娓娓道来,那还是我第一次离家接受一个小小的委托,帮助一个老爷爷做小木偶,这老爷爷膝下无子,一辈子无儿无女,临死的时候,就不想再孤单的躺在那个棺材里,想要一个小木偶能陪着自己,就当自己的亲人。
这小木偶被老爷爷打磨了一辈子,唯一差的就是一点头发,所以,他需要一点有灵性的头发,好赋予小木偶一点人气。
这有些像是做小鬼。
说句实话,我刚开始接的时候,并不知道是这个用途,只以为对方想要一点头发,而我们麻家的人,想要找到这样的头发还是不难的。
当我拿着一截头发去交差时,老爷爷就给了我这一块怀表作为谢礼。
然后,准备愉快的离开时,就见到这个老爷爷把那个头发装在小木偶的头上。
我当时自然是表示震惊,以及强烈的指责,把那个怀表还了回来,要求对方把头发还我。
做这一行的人都知道,这种木偶天长日久之下,在那个头发的影响下,会发生变异,有可能会成为一个阴邪之物,会伤人。
我不能任由老人家制造这么可怕的东西出来。
问题是,很多人收这个阴发,做的更多的是害人的勾当,那些都是傀儡而已,最多只能伤一人。
不像这个,老爷爷一旦死了,天知道它能伤多少人,那场面谁控制得了,简直就是一个大杀器。
老爷爷那分钟哭得极其惨,其早已经是个卧病在床的弥留状态,泪眼婆娑的让我把小木偶和他一起烧了,就当他们死在一起了,然后,再帮他下葬。
老人家根本没有积蓄,眼泪巴巴的看着我,其实,那什么小木偶的委托不过是一个借口,把我找来给其送葬才是这老人家的最后遗愿吧。
人活着多艰难,死了也不容易。面对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实在于心不忍,最后还是陪在其身边,等着彻底咽下那口气后,这才帮着把丧事办妥。
不管如何,老人家死了后,那小木偶也算是陪了他一程,他大概并不希望自己有来生,这般孤苦寂静的生活,随着一把大火就此断绝,也算是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大庾没有想到,这块怀表有这般凄凉的故事,更是下定决心要换表,
“这什么破表,让人很不爽,还是换了吧,咱活着已经很苦了,何苦还要回忆这般辛苦的东西。”
说完,这丫的抢过怀表,直接给我丢到那一堆干草堆里面,一时间也很难找回来。
当然,我也没想找,只是感叹的道:“也许,当我老了,也要准备这么一只怀表。”
谁能保证自己老了后,不是这般孤苦无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