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里传来蒙面女子愤怒的嚎叫声,“该死的麻天一,你给我等着,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下一次非要你死不可。”
嘶……这个女人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这多少有些奇怪,我啥时候已经名满天下,蒙着个脸也能被人认出来,若不是特别亲近的人,真的很难办到。
“哼!神神秘秘,我到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我的耳力还不错,蒙面女子的喘息声虽然被压得很低,那走路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却无法压下去。
瞅准了时机,我一个饿虎扑食就扑了过去。
“咔嚓!”
“啊!!!”
黑夜里传来女人筋骨断裂的清脆声音,以及痛彻心扉的惨叫声。
我这一扑太猛,那蒙面女子根本承受不住,整个人倒在地上,已然受伤不轻。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饶是如此,这个女人还是没有丧失攻击性,反手一掌打向我。
我就地一个翻滚,瞬间远离其三尺远。
女子并没有追上来,看起来受伤不轻的样子。我对此并没有任何内疚的心里,如果不是因为心中有慈悲,就冲她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就该趁着扑到的时候,再赏她一刀子。
“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我从后背重新取出一根备用的火把,擦了一根火柴点亮。
那光把这方世界点亮,也把这个女人的痛苦照映。
看到我要离开,蒙面女人咬牙切齿的叫住了我,“唉……你别走……回来!”
“干嘛?”
我狐疑的看向她,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这山里有豺狼……”
我冷冷一笑,“女人,你要搞清楚一点,你不是我的什么人,没有资格要求我什么,记住了,没有杀了你,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别在这里得寸进尺。”
见我狼心如铁,蒙面女人索性把蒙脸布扯了下来,“这样呢,你还能坚持离开?”
看着那张熟悉得令我窒息的脸,我阴沉着脸,一个俯冲奔过去,扯住蒙面女人的衣领,“没有想到是你,你个毒女,快说,你把麻天天弄哪儿去啦!”
毒女的神情依然保持着骄傲,哪怕她已经疼得额角狂流汗,还是扯出一抹让我心惊胆颤的微笑,“送我回风家,不然的话,永远也别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
“你不是不想告诉我,而是不敢告诉我吧,这么多天过去了,麻天天早就已经被你们害了吧,我现在就替她报仇。”
我取出腰间的长匕首,对着毒女的脖颈处就要下手。
“她没死,这样的美人,有大用,岂能说死就死。”
毒女的话成功的制住了我的杀意,“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有一个字作假,就让这老天爷劈死你。”
这贼老天大概是真的见不得我发誓,才刚说完,就听得头顶上空一个大霹雳震响,想到被劈烂的观云台亭子,我那头皮顿时一阵发麻。
好在,毒女可不知这个,瞬间被这天威吓得怂胆,顿时立马点头如蒜磕,
“真的,真的,我们司令最喜欢收养这样的美人儿,只要经过培训,用了不多久,她就会得到蜕变。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事啊,你应该为她能拥有这样的际遇而高兴,这可不是一般人很能享受到的待遇。”
“我呸!狗屁的际遇,经过我的同意了吗?经过天天的同意了吗?你们这是强迫,是非法拘禁,别让我找到你那什么司令,指不定要把他也改造一番,让他享受一下什么叫蜕变。”
倒时给他蜕变成一条爬虫,再一脚踩爆其脑袋,肠肠肚肚都扯出来全部捏碎。
那股子恨意在心里发酵,实在难消,让我掐着毒女的手劲儿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许多。
“麻天一,我若死在这里,你永远也别想找到你的女人。”
此时的毒女疼得五官都已经变了型,恶狼狼地道:“若不是刚才才下了一场大雨,天气不好没法携带毒虫,你以为你能伤我?啊……我真的快不行了,你再不救我,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啊。”
我看着这个顶着麻天天的脸,疼得要死的女人,最终还是妥协的把火把递了过去,“拿好!”
“我……我没力气,你刚才伤到我的脊椎了,呜呜……我不会瘫痪了吧!”
毒女再强,也只是一个女人,面对这样的重伤,心里也没有底,那眼泪下来的时候,还真的带着点麻天天哭泣的感觉。
“刚才摔的是屁股,不是什么脊椎,你们女人就是娇情,赶紧拿好这火把,我背你回去!”
“啊……好吧!”
毒女最后还是挤出来一点力气,把那火把拿在手里,只是那绵软无力的样子,还真的有些可怜。
“坚持一下,等下我背起你,你把火把弄我咯吱窝里,这总成了吧。”
解决了照明的问题,二人艰难的行走在山道里。
此时的身上,挂满了泥水,脏污得不成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去泥塘里打滚了。实际上也差不多,在这种鬼天气里打一架,谁还能保证自已干净如初。
那山脚下有大汉在守着,看到我们二人下山来,自然要盘问一番,被我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这些人也只是例行盘问,并没有过多的追究。
然而,我才走了没两步路,就看到远远的一颗树下,有两个人影提着灯笼在张望。他们正是那大庾和野人。
想必这二人是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我前脚才上山,后脚他们就跟了上来吧。
我背上的蒙面女人大概是真的受伤不轻,此时已经陷入晕迷里面,如此怪异的组合,竟然没让他们认出我来。
“大庾姑娘,野人兄弟……是我……”
我的出场吓得大庾一跳,“先生,这是咋啦?”
“没事,就是这姑娘受了点伤,我送下山来医治。”
野人则眼疾手快的把我咯吱窝里的火把取下来,甚至还蹲下身子,做了个示意动作,让我把人放他背上。
我背着这陌生的女人也的确是累得半死,这山道可不好走,摸黑下来用了一个小时,已经到了极限,到也不拒绝他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