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异常与院长
看着被杀的考生，与活下来，亲近着自己的皮卡丘，幽月微微摇头，暂时甩掉了杂念：“不必感谢我们了。你们从什么地方来，就带我们去那里吧！”
这么和皮卡丘们交流着，幽月与妖月都想通过它们领路，前往可能存在的时空裂隙处――不负所望的是，她们看见了一个极小，恰好够一个皮卡丘出入的时空裂隙。
“真的有这种裂隙，要不要扩大？”试探性地用妖力将裂隙扩大了一些，妖月想当然地进行询问。
“强行扩大……会造成很大的破坏吧！”感觉着扩大了的裂隙流露出的强悍、致命的魔界气息，幽月有些不忍，“等它自然发展吧，否则，我担心造成整个森林的毁灭。”
“……那到也是，强行开启、扩大的话，这个所谓的魔域，肯定会变得名副其实，吸引大批魔界生物。”妖月到是爽快地点头，“没想到就这么一点大，也就多等等的好。刚好让你去完成你的考试，提升力量……我就尽量少出现，以便凝君力了！”
“好的，你先休息吧！时候到了，我会叫醒你的！”幽月赞同地做出了回应，等脑海中妖月的声音彻底消失，另外的思绪消失，这才开始有所行动。
返回考试的集结地点，恢复之前的孩童样貌以节省力量，两手空空的幽月先看见的是带着疑惑迎上来的侠客。
“啊，你怎么才到？都超过了考试时间的……干什么去了？”侠客并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完全没想到幽月会落败、被淘汰。
“没什么啦，临时有事情。那你就继续加油了！”幽月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微微偏头，搜索库洛洛和西索的所在。
“库洛洛刚去交猎物了，那个考官要亲自询问每个考生，了解大家抓捕带电皮卡丘的方法。”猜到了幽月的心思，侠客的反应很快，“哦，这么说，也没看见西索。不会你真把他引走、解决了，所以才迟到了？”
“啊，大概吧……毕竟他有些难对付的！”佩服侠客的推断力，幽月仍是打马虎眼，“那么帮我和团长说一声，我就先离开……你们就继续努力拿猎人执照了！”
“不等他出来？”侠客挑了挑眉毛，笑了笑，“在森林里面，你应该不可能输的。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还是，你偷偷去干什么坏事了……所以居然要先开溜？”
这使得幽月撇了撇嘴，沉默片刻，才斩钉截铁地说道：“随便你怎么猜了，我先回天空竞技场了！得到猎人执照的话，通知我一声，我会准备庆祝仪式的！”
有些不知道以现在的样子，怎么应对团长，即使他不会开口询问，自己也有权力拒绝回答……但是，还是有个缓冲的时间比较好。
这样想着的幽月，也不再理会有些罗嗦、好奇的侠客，自己一个人先开溜，飞走了。
“没想到，真的这么就跑了！”侠客两手抱头，有些苦恼和不解，“库洛洛……这样真的好吗？她连你已经出来了都没发现，有些反常啊！不会，是故意装没看见吧？”
“无妨，是应该给她时间思索一下的。逼得太紧了……到容易有反效果，还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一点的好！”出现在侠客面前的库洛洛，带着得偿所愿的微笑，“比我预想的还要强大的力量和冲击……稍微冒险了一点，不过效果还是不错，收获也挺丰富的。”
难得，自己会冒险一次，在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下，把自己也设计到这个局里面的。但是，真是收获很大：
在所谓的盟友中，放出了自己打算参加猎人考试的风声，凭消息的泄露程度观察、判断他们的心态，了解他们对自己的容忍度，以及合作的诚意……便于随时保持警惕，防备他们反咬的那一口。
暂时放松对和平右派以及鸽子们的打击力度，让他们有个喘息的机会，恢复一些元气，有机会继续暴露出底牌，与那些居心叵测的盟友们对抗，彼此削弱。
如果自己的行踪真被出卖了，那么就以自己作为诱饵，分散、消灭和平之鸽的战斗力。并借此机会，制造和平之鸽与幽月碰面的机会，观察、了解她的变化。
还有……确定了那个人……的生死情况。
呵，那个人最终还是死了啊。有些遗憾、心情复杂的……但是，鲁西鲁，我不会无聊、寂寞的了。
和当年的你一样，我也将白纸染上色彩――虽然，现在的她只是敌视和平之鸽中那些被利用的愚蠢家伙，但是……任何色彩都会在白纸上留下痕迹，都会逐渐蔓延开去的……何况，鲜血的颜色，是如此的夺目，必然会引来更多的鲜血。
真是很期待，这样仍是矛盾着，却开始面对、带来死亡的她，拥有那么夺目的光芒、无法掩盖的她，令自己都有一时恍惚、被迷惑的她……会变化、发展成为什么样子。
已经这样了……她还能这么隐藏自己，又真能压抑得住了吗？
不承认是我们的师傅，鲁西鲁你曾说过，在高空飞翔过，最为骄傲的苍鹰，不会再满足与地面的生活，折断翅膀就必然会死去……
那么，感受过剥夺他人生命、操纵他人未来的轻松、乐趣，爱上再无约束、任意行动的自由，曾立于生命的高点俯瞰世界，她会和我一样，也不能收手，退回原来的位置了吧！
拥有随心所欲、胡作非为的能力，真不希望幽月你放弃这个优势了……所以，不要让我失望，已经沾染上鲜血的伙伴……我会看着你的，所以任何躲避和退缩，都无法解决问题。
幽月不想回友克鑫市，原本就是担心遇见准备集合的团员，不但难得清静，还会暴露自己的小窝，却没想到，天空竞技场里也同样难得有悠闲的时间――相当令人不耐烦的是，自己不在的这一个多月，居然出现了好几个挑战者。
没有心情留手和考虑对方的状况，幽月感觉自己都是有些麻木的，一口气解决了对手。而且为起到震慑作用，也不加考证、毫不留情地直接废了对手的能力。
期间，为了避免经常被刚好合格不久的选手骚扰，愈加烦躁的幽月，也令旁人大跌眼睛，难以置信地主动挑战了上几层的楼主，获得了更高的自由权力。
而此刻――
独自漫步在与奇？一同逛过的繁华、热闹的街道，幽月感觉心里有些空空，莫名烦躁，没有归属感，感觉一切热闹都不属于自己，感觉自己远离了一切……颇有些不知所措……
“真是有些不对劲了……”有些疑虑，也有些抱怨，微微仰头的她刚长叹一口气，却听见了一个孩子的声音。
“啊，真的是你啊！终于找到你了，你还好吗？”那个颇有几分熟悉的孩子的声音，使得幽月回头――原来，是那个孤儿院的孩子王。
“我还好……你的伤，也没事了？”幽月笑了笑，微微点头――自从被离火困在孤儿院，当着这些孩子的面迫不得已地反击自卫之后，她一直有几分歉疚，虽然后来用大笔奖金援助过这个孤儿院，可是却再没有和他们见面过。
“早没事了……只有你一个人啊？刚才看见你，我还一时不敢认了。果然不是普通人就不一样，长得都快些。”孩子的眼睛带着好奇，爽朗地笑着，“院长阿姨说过，我们这些普通人的世界，有时候比你们轻松、快乐呢！看你好像不开心，要没事情的话，干脆去参加我们院里的聚会活动吧！今天很热闹的！”
“……这样啊，也不错！”幽月想了想，终究点头跟了过去――被现在的手段所震慑，似乎没谁有胆量在自己面前轻松晃悠了……应该也没谁再敢对这些孩子动手的，毕竟，那些家伙很清楚自己有让人生死两难的方法。
虽然上次被困在这家孤儿院，但幽月是第一次看见孤儿们口中的院长阿姨。
据说有三十多岁，却仍显得相当年轻貌美的女子，打扮得老成土气，却难以遮掩成熟的风韵，以及见多识广的睿智……这样的人，只是一个孤儿院的院长？真甘于在此度过余生？
与院长两人独处，坐在接待室软椅上的的幽月边喝着递过来的茶水，边仔细打量了微笑、和善的对方，终究越来越觉得眼熟了――自己，的确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三十多岁的女子啊，似乎，是那个会用“绝”的领域，被只看过她一眼的自己杀掉，叫什么“绝”的女子。
的确，如此的相似，她们是双胞胎吗？这难道又是一个陷阱？如果是什么复仇的戏码，自己到真是有些疲倦，难以忍受了。
“不必担心，我已经只是普通人了，不会想对付你的！而且，你也不想再伤害他们，把他们牵扯进去了吧？”指了指窗外在院子里面玩闹、嬉戏着的孩子，院长淡淡地笑了，“我是姐姐，你可以叫我‘灭’，应该是被你杀掉的那个……是我的妹妹，她的名字就叫‘绝’。我们的能力，就是我们的名字。”自称为灭的女子，始终平静、淡然、温和地笑着。
“……就这两天的事情，你怎么知道我杀了她？”幽月略一沉默，却并未否认，“你不是故意引我来的吧？”
灭摇了摇头：“双胞胎的预感，以往的关于你的信息，还有你前后反应不一的推断！我没想报仇、陷害你……会见面，这便是缘分吧！我已经离开流星街很久了，也刻意远离了一切的战斗……所以，现在完全是一个意外。或许，你也是想借此，借助这些天真、单纯的孩子，寻找心情的平静吧！”
“似乎没那么简单！如果你真避开一切，离开了很久，那么你完全不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而且，也没必要告诉我你的身份，让我把你当普通人，不是更好！”虽然是喝着对方的茶水，吃着对方的点心，不甚担心的幽月却并不客气。
“呵呵，果然很敏感。我当然有我的消息渠道，也有些小算盘的！”灭叹了一口气，“即使离开了，但生为流星街的人，也不得不关注、期待最后的决定性对决，也总还是有些私心的……”
“你似乎有什么要求？”看得出灭的欲言又止，幽月不想拐弯抹角，便直言进行询问。
“我曾经发誓，终身再不踏入流星街，以普通人的身份终老。所以，想请你帮忙，如果清平死了……请至少将他的部分骨灰带给我！这是，只有同样感情丰富、敏锐的我们，才会注意、在乎的一些小事。”灭微微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时却平静、明亮如旧，并未见情绪起伏。
“丰富、敏锐？清平又是谁？”幽月微微挑了挑眉头，直觉上不怎么喜欢这些词语。
“如果感情不丰富、敏锐，你就不会想站在普通人的立场，不会考虑他人会受到的伤害，就完全不会有困扰了！”灭简单地做了一个解释，“和政与清平，便是你所痛恨的和平之鸽的领袖。清平，算是我的弟弟。”
“……你既然知道我讨厌他们，我为什么又要答应你？何况，你是什么人，又以什么身份这么说？”幽月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将头凑了过去，深吸了一口茶的清香，感受着缭绕水汽的温度。
“如果，库洛洛还承认鲁西鲁是他的师傅，那么，我算是他的师母！”平静的灭，淡定地笑了笑，似乎很怀念过去。
这使得幽月微微有些吃惊：“啊，但是你妹妹，那个绝……”
“一旦成为敌人，谁都不会留情的，不论之前是什么关系……所以，绝会死是必然的。而我，也不想让库洛洛知道我活着，更不敢去找他――面对死亡的时候，选择离开鲁西鲁……仍然活着的我，可能也被他视为叛徒了吧！”
灭说得很直接，看着幽月的眼神无比诚恳，却也有些怪异的同情，以及将过去与现在结合，相当复杂的情绪……
“所以，你也小心点好。库洛洛越重视一个人，便越难以忍受欺瞒、背离……虽然他对权势不敢兴趣，但能把中立派也拉到同一边，不管使用了什么手段，他是越来越厉害了。可是，恐怕也越来越不会相信别人了……所以，我真有些担心――”
“谢谢你的劝告，不过，你究竟想说什么？”感觉对方有些绕弯子，似乎在暗示什么，幽月有些不耐烦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打断了灭的话，“有什么就直说吧，难道我还有什么让你害怕的？”
“的确是令人害怕的，你自己也感觉到了吧？觉得力量只是用于破坏和杀戮，所以力量越强，自己这颗摇摆着的心就越显得弱小……力量与心灵容易失去平衡，现在矛盾的你的确很危险，所以，我不得不担心、害怕……”灭终于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忧虑，“既担心你会受库洛洛的影响抹灭善良，逐渐变得漠然，自私、任性；却也更担心，不稳定的你会影响到他，让已经对你感兴趣的他更不择手段地想改变你。以往的库洛洛，绝不会对猎人考试感兴趣，猎人执照那种东西，想抢多少都是容易的……所以，不管怎么样，这些都是很危险的变化。”
“……即使如此，那也没办法，力量增长太快了，我得承认，我自己的确有些控制不了！”幽月耸耸肩，有些无奈，也并不怎么相信，“我有这么危险，有这种影响力吗？真是太荣幸了！”
“你不可能没认识到这些……如果没有小看自己，那么只能说你在害怕！”灭的语气颇有些严峻，“我认识的很多人，都为了得到力量而不惜一切……你在害怕什么呢？”
“那你又在畏惧什么呢？”幽月也开始进行言语上的反击，“甘愿躲在这里，却又暴露了自己……你又是在逃避什么！”
PS：明天要坐7个小时的车回去考试了，今天就先发这一章了~~~~老朋友蚯蚓没在，麻烦亲爱的大音帮忙更新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