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御蒙,我心头猛地一跳,心道:糟了,御蒙耳朵那么好,刚才花想容说的话,他肯定听到了。

御蒙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对我道:“过来!”

我不想过去,但是又不想当着花想容的面和御蒙起争执,引起花想容的怀疑,就对花想容道:“花想容,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

“好。”花想容拿了几块帕子给我,“你留着擦汗。”

我给推回去了,拿着花想容之前给我的那块帕子道:“这块帕子,我拿了。这些你拿回去吧,我用不到。”

“拿着吧,还跟我客气呢?”花想容又给推回来了,使劲往我手里塞:“这些帕子本来也是买衣服送人的,不值钱,快拿着。不拿,我生气了。”

“好,我拿着。谢谢!”我收下了花想容送我的帕子。

御蒙在门口不耐烦的催:“快点!”

花想容拍拍我的胳膊道:“去吧。”

“嗯。”我转身走。

花想容送我,“对了,你回去还得淌汗。回去了别急着洗脸、洗澡,等不淌汗了,身上的汗干的差不多了再洗脸、洗澡。不然,容易生病。”

“好的,我走了。”快到门口了,我对花想容摆摆手,示意她别送了。

花想容就没有再跟我走了,也对我摆摆手,目送我和御蒙离开。

我以为御蒙听到花想容的话,会问我一些什么,但路上他一言不发,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那个……”我想先开口主动和御蒙说齐盛名是谁。

可我才刚开口,御蒙忽然伸手过来,将花想容送我的帕子都给拽过去,扔在了地上:“谁叫你拿她的东西的?”

“你?!”我气的不得了,弯腰要去捡。

御蒙抓着我,不让我去捡:“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她不是别人,她是我朋友!”我想用力甩开御蒙的手,可是我身体太虚弱了,我甩不动,还把自己弄的气喘吁吁,身上的汗跟水一样往下淌。

“朋友?”御蒙冷笑一声,“好,好一个朋友,待会我就去杀了她。”

“你敢!”我瞪着御蒙,平静的说道:“如果你杀了她,你看我还会不会帮你找莲花。”

如果御蒙杀了她,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帮他找莲花的。

御蒙应该也知道我不会再帮他找莲花了,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拉着我就走。

“放开我,我要去捡帕子。”我挣不开御蒙的手,就用另一只手推他,打他的手,打的自己一身汗。

但御蒙一直都没有松手,一直把我拉到房间。

回到房间后,御蒙松开我的手了。

我转身就去开门。

御蒙冷幽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还想见她,就不要拿她的东西。”

“你说真的?明天我去见她,你不能阻拦我。你要是阻拦我,我就诅咒你永远找不到莲花。”

“啪!”御蒙一掌将房间里的桌子给拍碎了,“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我、我、我……反正你明天不能阻止我。”我到底没有胆子将诅咒他的话再说一遍。

御蒙狠狠盯我一眼,手往后一抓,那张被他拍碎的可怜桌子又站起来了。

“哼!”御蒙冷哼一声,转身在桌子旁坐下,给自己倒酒喝。

我看他背影,气还没有消下去,不敢走过去,就轻轻的往卧室挪步。

挪到卧室门口时,御蒙忽然开口:“过来!”

“我有点累了,我去睡觉。”我站在门口说道。

御蒙瞥我一眼。

我现在身上没有力气,也不想和他吵,就走了过去,问:“什么事?”

“齐盛名是谁?”御蒙问。

“齐……”御蒙终于想起问齐盛名了,我却突然卡了一下,才道:“他就是住在隔壁地字号上房的人。他去花想容那里买衣服,和我说了几句话,花想容误会了。”

我这话才说完,就遭到御蒙的反驳:“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把姓花的当傻子?她要是没看出姓齐的对你有意思,她会这样说?”

“就算姓齐的对我有意思,那又怎样?我对他又没意思。”我被御蒙带的也叫齐盛名是姓齐的。

御蒙眼睛就一黑:“你和他说话了吗?”

“说了,你要把我的舌头割掉吗?”我生气的说道,在桌旁坐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不喜欢就直接让别人滚。”

御蒙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问:“你跟他说什么了?”

“他看我脸色差,说认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想给我找那大夫看病,我拒绝了。”至于齐盛名让我帮他选衣服那件事,我没有跟御蒙说。

跟御蒙说了,御蒙肯定又猜疑,又不高兴了。

“是吗?我看他很需要看大夫。”御蒙冷哼一声。

我听到这话,立刻会意,“你要做什么?你别……”

我话还没说完,御蒙一个威胁的眼神飘过来:“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我只是想说你别害人性命,小小惩罚一下就行了。”我知道阻止不了御蒙,就这样说道。

御蒙却瞪我一眼:“让你教!”

说完,御蒙喝完杯子里的酒,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就消失不见了。

御蒙刚消失一下,溶江就出现了。

溶江快速对我道:“姑娘,他气息很不稳,随时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你注意别太气他。”

“他怎么了?怎么气息不稳了?”我惊讶的问道。

溶江摇头,皱眉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猜测可能跟用了莲花有关。他昨天失手害死你,心里很自责,自己在酒水里泡了几个时辰,说明他还有点良知,应该是残留在他体内的正气之心起作用了。”

话还没说完,溶江忽然扔给我一盒什么东西,人就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御蒙出现。

他眼色一沉,盯着我手里的盒子:“他来了?”

“嗯,他、他、他担心我,所以……”我举着手里的盒子给御蒙看。

御蒙一把将我手里的盒子给打飞了,怒气冲冲的冲过来,掐着我的脸:“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听呢?”

御蒙真的快走火入魔了,眼睛一闪一闪的在变红。

我想到溶江的交代,不能太气御蒙,连忙道歉:“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