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魂魄离开了身体,还去了黄泉路,虚弱是正常的,你不用太担心。”花想容宽慰我道,又道:“平时多休息,多吃点补的东西。你可能不知道哪些东西补,等你回去时我给你写一张单子。”

“不用了,御蒙知道,他会给我弄的。”我擦着汗说道。

花想容奇怪的看了看我,不太相信的问道:“听你这么说,御先生对你还挺好的?”

御蒙对我,不能用好和不好来形容,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所以,我就承认了花想容说的:“嗯,他对我挺好的。”

“昨天你不是说你是在睡觉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死了吗?为什么我去的时候,你在浴桶里?”花想容看着我问道。

听到花想容这个问题,我才知道自己昨晚犯了一个逻辑错误。

当时看到花想容,我只想她快点帮我的魂魄回到身体里去,忘了自己之前说我是在睡觉的时候死的了。

不过,我很快就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对啊,是在睡觉的时候死的。但因为我的魂魄回不到身体里,御蒙说需要水引导,就把我放到浴桶里,还往里面倒了酒。谁知道也不行。”

“哦……”花想容并不怎么相信我的话,提出疑问:“他不是已经到了隔空取物的罗仙境界了吗?怎么连如何让魂魄回到身体里,这么小的小问题都解决不了?”

我摇头:“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会隔空取物,但和那你说的罗仙境界不一样。”

“不一样?”花想容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想把御蒙的身份告诉花想容,觉得告诉她多了,对她不好,就拿起旁边她放下的绣品,一边看,一边道:“我不好跟你说,只能说这些。这是你绣的吗?”

“嗯。没事绣着玩的,绣的不好。”花想容知道我不会说御蒙的情况,就没有再问了,和我说了一会儿绣品。

我们两个正说着,忽然来人了。

花想容连忙站起来招呼客人:“欢迎光临。”

我也抬头去看进来的人,恰好进来的人也朝里面看,就看到我了。

其中一个就是住在我隔壁的地字号美男子,他看到我,立刻对我拱手道:“姑娘,好巧!”

“你好。”我也站了起来。

那地字号美男子看我脸色不好,就关心的问:“姑娘,你的脸色这么差,是怎么了?”

“没事。你和你朋友买衣服吧,不用管我。”说完,我就想坐下。

那地字号美男子却道:“我认识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我去请他,让他给姑娘看看。”

“不用,不用。”听到他这话,我哪里还能坐得下去,连忙伸手阻止道:“我没事,你买衣服吧。”

花想容看出我不想和他说话,就道:“我店里的衣服都是现在比较流行的,价格也不贵。你们是莫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给你们打八折。男子的衣服在这边……”

“原来姑娘叫莫瑶,名字真好听。”那地字号美男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像是对我有意思似的。

他这样看我,我很不高兴,不禁皱了下眉。

花想容听到那地字号美男子的话,惊讶的朝我看来:“你们不认识啊?”

我正要说话,那地字号美男子抢先道:“我和莫瑶姑娘住在同一家客栈,我住在莫瑶姑娘隔壁的地字号上房,和莫瑶姑娘有几面之缘。莫瑶姑娘,我叫齐盛名。”

“你买衣服吧。”我不想和这叫齐盛名的人有太多的接触,说完我就坐下了。

花想容看我这样,知道我不喜欢齐盛名,连忙道:“男子的衣服都在这边,几位公子跟我来吧。”

花想容把齐盛名和他的朋友招呼到男装那边去了。

但齐盛名还时不时的往我这边看一眼,看的我很不自在。

我就低头看花想容的绣品,装作不知道齐盛名看我,希望他们快点离开。

可是他们在店里看了又看,不买也不走。

我感觉他们是故意的,就想他们再不走,我就先走了。

不过还没等我走,花想容就出手了,“几位公子,店里没有你们看上的衣服,你们就去别家买吧。我还有事,要打烊了。”

“买!”齐盛名将看我的视线收回,对他的两个朋友道:“你们看中了哪身,我买单。”

他两个朋友高兴的很,都跟他道谢:“多谢齐公子,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在齐盛名的朋友选衣服的时候,他也选了两身衣服,拿过来问我:“莫瑶姑娘,你看这两身,哪身好看。”

“不好意思啊,我已经结婚了。我老公不让我帮其他男人选衣服。”我有点烦齐盛名,觉得他好不懂事。

刚才我对他态度那么冷淡,那么不想理他,他看不出来吗?竟然还拿衣服让我选?

而且之前御蒙都给过他冷屁-股了,他应该猜到我和御蒙是夫妻,竟然还想接近我。

这时候,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想多了。

齐盛名脸色僵了一下,随后笑道:“我知道,我就是想让莫瑶姑娘……”

“我帮你选。”花想容凑过来,对齐盛名笑的很灿烂:“齐公子长得一表人才,两身衣服各有千秋,都很适合齐公子。不如齐公子都买了吧?”

“好。”齐盛名点点头,将衣服交给花想容:“包起来吧。”

又朝我看了两眼,见我没有看他,他才转身走。

但他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对我道:“莫瑶姑娘,我还是帮你找大夫吧。”

“不用,我老公会给我找的。”我冷声拒绝,还把御蒙搬了出来。

齐盛名脸色一黯,“那好吧。”

这才转身走。

齐盛名的朋友也都选好衣服了。

齐盛名付了钱,他们三个就走了。

花想容笑着送他们到门口:“三位公子慢走。”

等他们走出去了,花想容就把打烊的牌子挂了出去,并关了半扇门,回来问我:“你怎么样?还淌汗吗?”

“好多了,不怎么淌了。”我用手擦了一把脖子,脖子还湿哒哒的。

花想容走进来,在我旁边坐下:“那个齐盛名好像对你有意思哦?”

花想容这话刚说完,门口突然传来“嘎吱”一声推门响。

我转头去看,看到御蒙站在门口,毫无波澜的黑眸直直的朝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