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蒙总共酿了两袋大米的酒,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我也跟着忙了一个多月,累的不得了。
虽然御蒙没有让我做多重的话,但是他一会儿要这,一会儿要那,我忙前忙后,也是很辛苦。
经过酿酒这件事,我终于体会到古代丫鬟的辛苦了。
我比古代丫鬟还辛苦。
御蒙将第二袋大米酿的酒装好,留了一壶,递给我:“拿到屋里,我出去一趟。”
“好。”我双手接过。
御蒙转身,身影就消失了。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吧,御蒙回来了,带了一桌子菜,鸡鸭鱼肉都有,还有他的酱牛肉。
御蒙将菜摆在桌子上,拿出两个酒杯,手指点了点桌子:“倒酒!”
我就拿起酒壶,给那两个酒杯倒酒,心想这里就我和御蒙两个人,他该不会让我也喝酒吧。
倒好酒,我把酒壶放下,坐回自己的位置。
御蒙端起一杯酒,往桌子上轻轻磕了磕,又放下,示意我端。
我摇头:“我不会喝酒。”
御蒙眼睛一瞪:“让你喝你就喝。”
“好好。”御蒙真霸道,我不想喝酒,他也让我喝。
我把那酒杯端过来。
御蒙端起另一个酒杯,半举着,好像要和我碰杯,但是又傲慢的不把杯子递过来。
我就把酒杯举起来,主动和他碰了杯子。
“还不笨!”御蒙看我一眼,仰头把他那杯酒喝了。
我看了看我酒杯里的酒,闭着眼睛也喝了。
我以为那酒很辣呢,没想到并没有那么辣,我就把眼睛睁开了。
睁眼,正好看到御蒙在看我。
御蒙在我睁眼的瞬间,就移开了视线,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倒酒!”
我把我的酒杯放下,给御蒙倒了酒。
倒完,我问:“我可以不喝吗?”
虽然那酒并不怎么辣,但是我不喜欢喝酒,还是不想喝。
御蒙没说话。
我知道他是同意了,就坐回来,看到御蒙动筷子了,我才拿起筷子吃饭。
之后,御蒙没有再让我给他倒酒了,我就安静的吃饭。
吃饭时,御蒙没有怎么说话,但是我感觉他今天很高兴。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高兴。
不过,他高兴,我就少遭点罪。
吃完饭,我准备收拾碗筷,御蒙却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卧室里了。
我知道御蒙要做什么,心跳开始加速。
但是,御蒙只是拉着我睡觉,什么都没有做。
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我躺在他怀里,却好久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御蒙醒来,就把我推醒了:“收拾一下,今天离开。”
“哦哦,好。”我迷迷糊糊的答应,打着哈欠坐起来。
我起来了,御蒙却还在**躺着。
我先出去烧水洗漱。
洗漱好,我看到院子里乱糟糟的,就拿大扫把将院子扫了扫。
扫好院子,往外送垃圾的时候,我遇到了季云初。
几个月不见季云初,季云初长高了一些,眉目也更清秀了,只是他的脚少了一只。
看到他那只少了的脚,我就有些心疼。
“姐姐!”季云初笑着和我打招呼,笑的还和以前一样纯真可爱。
我摸了摸他的头,“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的伤都好了,姐姐不用担心。”季云初仰头对我道。
“都好了就好,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把红线团拿出来,递给季云初:“我把这红线团解开了,你看看。”
“真的?”季云初高兴的把红线团接过去,看了看就知道我给解开了。
他高兴极了,搂着红线团一个劲儿跟我道谢:“姐姐,谢谢你,谢谢,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答应你的事。”
季云初跳着来抱我。
可就在他刚伸手要抱我的时候,御蒙忽然出现了。
御蒙提着季云初的衣领,把季云初给扔出去了。
季云初摔倒在地上,两小手紧紧抱着红线团。
“季云初!”我看到季云初被扔出去了,想去拉他,却被御蒙给拽住了。
御蒙拽着我,看着地上的季云初,冷冷的说道:“再装可怜,我把你那只脚也给砍了。”
季云初吓的赶紧就变出一个假脚,同时跟我道歉:“姐姐,对不起!”
本来季云初没有变出假脚来见我,我没有多想,但是被御蒙这么一弄,我感觉季云初是有点故意的意思了。
不过,我也不怪季云初,就道:“没事,你快起来吧。”
“谢谢姐姐。”季云初爬了起来。
御蒙冷冷的说道:“红线团已经解开了,你还不滚?”
“姐姐,红线团已经解开,我该回去复命了。”季云初右手往前一摆,他手摆的位置出现一堆各种包装的糖。
季云初指着那些糖道:“哥哥,姐姐,这是我们季家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收下。”
“拿着你的东西滚!”御蒙丝毫不心动。
季云初对我道:“姐姐,这些东西哥哥用得着。”
说完,季云初就消失不见了,然后声音从很远处传来:“姐姐再见!”
没想到我和季云初隔了好几个月才见面,刚见面就分别了。
可能这一分别,就是永久的分别。
我心里很是不舍,但是又没有时间去消化这份不舍。
“再见!”我在心里回应季云初,悄悄对季云初消失的方向摆手。
但是却被御蒙看到了,御蒙一巴掌把我的手拍下去了,并瞪了我一眼,“把这些东西拿进来。”
说完,御蒙就转身走了。
御蒙到底还是接受了季云初的东西。
我想御蒙对季云初的东西,应该也有些想法吧,只是他讨厌季家,不好意思要,也不好意思拿,所以让我拿。
可是,这么多糖,我怎么拿呢?
我出来没有带东西,又怕进屋找东西,董明昭忽然来了,把糖给拿走了,就不敢进屋找东西。
其实拿这些糖,对御蒙来说,是一件非常非常简单的事,但是他傲娇啊,他不愿意啊。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我把御蒙的外袍脱下来,用御蒙的外袍把那些糖装着,背进了屋。
当御蒙看到我用他的外袍装糖,立刻给我一个瞪眼,然后朝我挥了一下手,把那些糖全都收走了。
我身上顿时一轻,把外袍拿下来,拍了拍上面的灰,道:“我把我的东西和这些碗碟收拾收拾,就可以走了。”
御蒙没说话,我以为他是默认了。
可我才刚往卧室走两步,却听御蒙在我身后道:“不用收拾了,今天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