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墨泱似乎从步景桓这里,得到了保障。

她开心起来。

整个五月,她都在小剧场,每天演两场,一场三个小时。

这对她重塑演技很重要。

她已经熟练掌握了英语、德语;接下来她应该学个什么语言,她有点犹豫。

小叔请她吃饭,她便去了那边。

高笙笙还在学德语,墨泱顺势和她对话。短短时间,高笙笙的表达已经很娴熟了。

“小孩子学语言就是快。”墨泱说。

大人学语言,会下意识想要先学文字,再通过文字的表达口语化。这样,限制了语言类的学习,效果不理想。

小孩子学语言,就是单纯“学舌”。

语言的学习脱离固化的“文字学习”后,它会变得更容易。

故而,高笙笙的进度比墨泱快多了。

“……笙笙,你还想学什么语言?”墨泱问她。

高笙笙:“俄语。”

又说,“姐姐,俄语是我外婆的第一门外语,她俄语说得可好了。”

墨泱听了,顿时下定了决心:“我也要学俄语。”

“你省省力气吧。”墨钧言打击她,“你学了好几年,也才那样。笙笙学大半年就跟你的口语表达差不多了。”

墨泱:“……”

墨钧言又说她:“你将来又不会做翻译,学那么多语言干嘛?不累?”

“还好,有点事牵绊着,人会比较有归属感。”墨泱道,“不空虚,也不会寂寞。”

墨钧言:“……”

学渣总以为,他和墨泱的想法一样,对学习深恶痛绝。没想到,墨泱对语言这么感兴趣,墨钧言顿时感受到了背叛。

高笙笙准备俄语启蒙的时候,墨泱和她一起。

墨钧言替他们找老师。

墨泱还是以线上课为主;高笙笙却喜欢去和老师碰面,面对面交流。

没过几日,墨泱从橙汁的一个网页上,看到步景桓拍的那条红宝石项链了。

红宝石成色挺好的,但不算珍稀,也不是墨泱中意的类型。

墨泱还在想,如果他送给她,她戴还是不戴?

然而,项链步景桓一直没拿回家。

墨泱没问,他也没交代后文。

她都忘记了。

在跑宣发的前夕,墨泱和高予鹿去逛街,然后遇到了卓宁。

卓宁脖子上戴着的红宝石项链,让墨泱看了好几眼。

“墨泱,好久不见。”卓宁跟朋友一起,笑意盈盈。

墨泱:“卓小姐,你还在国内?我以为你去念书了。”

卓宁笑意微敛:“我不是很争气,估计还要在等一段时间。”

她的手,撩拨头发的时候,轻轻拨了下脖子上的项链。

白金链子配上红宝石,墨泱嫌弃它俗,不成想却挂到了卓宁这里。

有点意外。

“项链很漂亮。”墨泱说。

卓宁低头看了眼,笑道:“你喜欢吗?”

“挺好看的。”

卓宁便解了下来:“你要是喜欢的话,送给你。其实这是景桓的。”

“不了。景桓给你的,你收着吧。”墨泱笑道。

她转身走了。

高予鹿跟在她身边,半晌不敢说什么话。

直到两个人上了汽车,她才说:“泱泱,定是有什么误会。”

墨泱笑了笑,不以为意:“我也猜测是有误会的,她都不敢说‘景桓送的’,只敢说‘是景桓的’。”

高予鹿舒了口气:“你能明白就好,不要上当。你们夫妻俩失和,她才有可趁之机。”

“我知道了,学姐。”

墨泱原本打算问问步景桓的。

她知道是误会,也相信步景桓。

正如她告诉墨钧言的,步景桓占据优势,不会在婚内搞任何对自己不利的小动作。

可这天晚上,突然发生了点事,让墨泱把什么项链都忘到了脑后。

爷爷突然住院了。

墨泱和墨钧言吓得半死。

爷爷没什么大事。

他和奶奶在小区散步,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骑自行车,没留神把爷爷撞倒了。

爷爷八十多岁的人,跌到了花坛上,尾椎骨错位了。

“……这是哪家的熊孩子?”墨钧言气炸。

爷爷反而说:“不怪人孩子。我当时只顾和你奶奶聊天,没听到他在后面喊。”

因这件事,占据了墨泱的心思。

她原本就不太在意卓宁戴那条项链,继而很快忘记了,也没问步景桓。

爷爷在医院住了三天,医生建议回家静养。

一个月内,最好卧床。

墨钧言把老两口接回了自己家,又请了个护工。

一时间,他才意识到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身上多了负担,人也沉稳了不少。

混不吝的墨董,像是真长大了。

墨泱看他更顺眼了。

转眼就到了跑宣传的日子,墨泱和学姐都要去忙,五十天内没任何休息。

她们也重逢了蔡应。

和蔡应一见面,墨泱倍感亲切。

“……步总是不是把我的情况告诉了你?”蔡应问。

墨泱:“对。”

“如果你不知道的话,看得出来吗?”她又问墨泱。

墨泱摇头:“真看不出来。”

她指了指蔡应很明显的喉结,“这个怎么做的?”

蔡应自己摸了摸,笑道:“这个很简单的。喉结是个甲状软骨,不管是切除还是增加,都有成熟的技术。”

“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要……”墨泱压低了声音。

她说话不留把柄,尽量吞掉关键词,防止隔墙有耳。

蔡应:“你真想知道?”

“对。”

“蛮悲惨的故事。”蔡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