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景桓:“我去了解了下,发现他除了自己的三个婚生子,还有两个非婚生子。他岳父应该会不高兴。”
墨钧言:“……”
你居然使诈!
墨泱跟步景桓回去了。
墨钧言站在门口送,看着他们的车子走远,喷出一口气。
高予鹿哄睡了孩子,出来瞧见了:“怎么了?”
“墨泱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真他妈没出息!”墨钧言说,“怕他什么,不高兴了抽他,他还敢还手?”
高予鹿眉头轻拧。
墨钧言顿时想起,自己这辈子唯一挨过的耳光,是高予鹿打的。
而他还手了。
他踢了她一脚。
气氛有点僵持。
但他错估了高予鹿变脸的原因。
高予鹿似乎想要忍一下,然后还是没忍住。
“墨钧言,我刚刚替笙笙洗澡的时候,她问我爸爸为什么常说‘他妈的’。”高予鹿道。
他让她不要叫墨董,听着别扭。
他的原话是,“叫我墨董的人都要挨骂。你不想没事被我训一顿,还是直接叫我名字。”
墨钧言听了她的话,突然失笑。
高予鹿:“……”
“我想起很早之前,墨泱念小学五年级,和同学吵架脏话连篇,震惊了全校。”他道。
高予鹿无语看着他。
带坏了墨泱,还要带坏笙笙吗?
“行了我以后注意。”墨钧言不以为意,“去睡觉吧。”
高予鹿:“你晚上出去吗?”
“不啊。”
“那你留意下孩子,我出去一趟。”高予鹿说。
从三岁开始,高笙笙就是独自睡觉,这是小孩子自己要求的。
搬到了墨钧言的别墅,高笙笙的小房间在墨钧言主卧隔壁。因照顾小孩的阿姨住在楼下,墨钧言每晚都需要起来看两次孩子。
他戒掉了夜生活,开始规律早睡早起了。
“干什么去?”
“见个朋友。”高予鹿答。
她拿了件外套,打算换鞋。
墨钧言看了眼她,发现她化了点淡妆,换了条修身长裙,头发似乎也洗过了,还卷了个大波浪。
他沉默了下,问:“男朋友?”
高予鹿不看他,只是淡淡说:“还不是男朋友。我要是有男朋友,就不会住到你这里了。”
还不是……
就有可能是。
墨钧言语气顿时不善:“你就这么带孩子的?”
“带孩子和有自己的生活,并不冲突,我们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高予鹿换好了鞋,抬眸看向他,“你要是看不惯的话,我还是去住酒店。”
墨钧言:“我说一句你就顶一句,不抬杠你活不下去吗?”
高予鹿愣了愣。
“我没抬杠,这是正常交流。”高予鹿说,“正常交流不是什么都得顺着你。”
墨钧言静看她一眼。
他平时嬉笑怒骂,或耍酷摆帅,高予鹿并不觉得怎样。但他生气时,那双眼格外锋利,眼神似刀。
他这一眼,能把人扎个窟窿。
他冷冷说:“你爱干什么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转身上楼去了。
高予鹿立在原地,心情一落千丈。
墨泱随着步景桓回家。
两周未见,墨泱看他,又感觉他有些陌生了。
在小叔家吃饭,步景桓喝了几杯酒,他像是有点醉意。
回到卧房,他直接躺到了**,衣裳没脱。
墨泱自己先去洗澡了。
她洗好了出来,发现步景桓还躺着。
她走过来,端详他几眼,把声音放得很轻:“步总,你睡了?”
步景桓:“没有。”
口齿清晰,并无睡意。
墨泱:“那你去洗个澡。”
步景桓坐了起来。
他伸手,将墨泱拉近。手扶住墨泱的腰,隔着薄薄的睡裙,墨泱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滚烫。
“墨泱,你还生气吗?”他微微扬起脸。
眸子深邃幽静,瞳仁漆黑,像是藏匿着无数的心事。
“不。”墨泱如实道,“上次是我的错,应该是我问你。你呢,还生气吗?”
步景桓:“我不会和你生气。”
墨泱:不生气你还两周不回家?
“……我没力气了,替我解开领带。”他道。
墨泱道好。
她才把他的领带摘下来,他倏然将她翻身压住,麻利从她掌心抽出了领带。
他将她手举过头顶,俯身吻住她。
墨泱被他的气息包裹,感觉手腕处有点痛。
待他松开她的唇时,墨泱的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到自己的手腕。
他用领带绑住了她。
她微微一惊,很不自在:“松开。”
她不喜欢这样,这让她莫名心慌。
“就在我身边好吗?”步景桓不松,俯身去吻她雪颈,“不要离开我,墨泱。”
“我不会。”
“你会的。”他似真醉了,又像是很清醒,“你不甘心在我身边。我要捆住你,墨泱,我要把你的心夺回来。”
墨泱挣扎了下。
手腕处很紧,她被这么束缚着,有种屈辱与低下。
这让她很恼火。
“松开!”她提高了声音,“步景桓,你给我松开!”
她很少叫他的名字,一直都是用“步总”称呼他。
越挣扎越紧,那领带像是有了魔力。
步景桓恍若不闻。
他把她的睡裙推了上去,自己却衣衫整齐。
墨泱觉得他醉了,醉得很厉害。此刻他的种种行为,很反常。
墨泱极其不舒服,拼命想要挣脱他:“步景桓,我再说一次,你松开我。我要生气了,我不喜欢你这样。”
她这句话,却像是狠狠刺激了他。
他的眸子,一瞬间泛红。
“你是喜欢我的,墨泱。”他眼睛通红,似有泪意,又似只藏着盛怒,“你只喜欢我!”
墨泱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步景桓的这场风暴,席卷了墨泱。
结束的时候,墨泱不停流泪。
步景桓发泄了情绪,似乎终于理性了点。他解开了捆绑着墨泱的手,抱着她轻柔安抚。
墨泱重重推开了他。
她转身下楼,去楼下的卧房睡。
步景桓跟了下来,敲了敲门。
“我不想和你说话。”墨泱声音哽咽,“请你不要打扰我,我也不想深更半夜离家出走。”
门外没了声音。
翌日,墨泱早起的时候,精神倦怠。她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步景桓对她的捆绑,是她这辈子承受过最大的不堪。
手腕处的肌肤,火辣辣的疼。她似被他狠狠抽了一个耳光。
她第一次讨厌他。
他们俩结婚一年多,步景桓给墨泱的感觉,从来没昨晚那么糟糕。
后来阿姨告诉墨泱,昨晚步总在客厅沙发里睡了一夜,早起才去公司。
墨泱装作没听到。
接下来几日,墨泱都不理步景桓。
以往他们俩闹矛盾,每次都是步景桓被她气死,不搭理她。
这是墨泱第一次被气到。
她要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