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灿暖,映得傲然矗立于街道的建筑熠熠发亮。
窗前,颀长的身影有几分落寞。
“东西带来了。”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将一大袋子扔到他面前。
“什么东西?”白谨言转过身,略蹙眉头,“照片呀!”
“谁的?”
“你梦中情人的!”
“我又没死,你急什么!”他挑眉,甚是不悦,却也挑着眉,照片一张又一张的翻阅着。
“我就知道,你那时候喜欢那妞,那时候,人才八岁!”
“嘿,你怎么说话呢?欧阳谦……”
“好,我明白的,那时候吧,你喜欢人家吧,就是看见人家,越长越大,越变越美,无法自拔了呗!”
“我有那么庸俗吗?”
“是我庸俗了,是我庸俗了,ok?”
有些东西,来了,挡也挡不住了。
“有你白某人这样了,我觉得,还是算了,我可不希望这样!”他摇摇头,敬谢不敏呀!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白谨言挑了下眉,顿了一会,“五年之内,我应该死不了!”
“这么严重!”
“遗传了老爷子的病症!”他语调极其的漫不经心,“要不这样吧,欧阳,我给你两百块,你去买彩票,保中!”
“得了吧,哥们,兄弟要离家出走了!”
“哪去?”
“忆遥市助阵去,想要继承老头家业,要能哄住那群老东西,要从基层做起呀,四年,只给我四年时间,我告诉你,我这太子爷立马上位,如果,那时候你没死,我一定大餐伺候”他话,丝毫不留情。
白谨言翻了个白眼。“谢你了,要不咱俩换了,我用我一半家业还你五十年怎么样!”他冷哼。
欧阳谦优雅一笑,“我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你有事儿发话,我赴汤蹈火!”
“得了吧你,赴汤蹈火,没过河拆桥就谢你了!”他说道,将手中的照片一张张收妥。
“其实,这世上,我没什么舍不得的,就是有点放下不下她。”
欧阳谦一愣,凝着照片上那一身白衣的清雅女孩,没说话。
不过十几岁的小孩子,眉眼间怎能有那么多的愁绪呢?
她的确,能引人注目。
“她的事情,我随时可以告诉你,为了报答我,你好好活着吧!”他坐在病房的沙发上,虽语调轻松眉宇间却透着凝重。
“什么时候走?”
“就几天,来看看你。”他说着,深深叹了口气。
欧阳谦离开,身边自然少了说话的人。
他对她望而却步了。
再没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每日里对着送来的照片临摹成画像。
时间一久,倒成了一种习惯。
在宁远市一家寂静的巷子里,欧阳谦走时留下一家PUB,很安静的地方,去的是上流社会的雅痞人世,都喜欢画,那里有许多名家的画,都是真迹!
二楼的一百多平的地方,都放着他画的她,还有一架欧阳谦临走时送维也纳送给他的钢琴。
没事的时候,她会去坐坐。
有时候,压不住心里的惦念,也会去看看她。
她身边多了一个如她一般大的女孩。
如同往常,下了班回家的路上,他接到了一通电话。
海城市酒店的一场大火,他知晓了她父亲秋若远与冷焰之间的些许恩怨。
莫名的,对那冷焰有些许好感。
他知晓,冷焰暗地里观察着她,他赌了一把,赌那个孤寒冷傲的男人恩给你爱上她。
他由着他做了她想做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他赌输了。
做这事情之前,他调查了冷焰身边所有的人。
接到严寒电话的时候,他的心凉了,也恨透了自己对她的伤害。
当她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那苍白的脸,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他期待着,期待着她醒来时,会欢欢喜喜的喊他小白。
她一双眸子,陌生的看着他,很空洞,很哀伤。
他的心,碎了一般!
她忘了他,甚至没有一点点的印象,就像,他从未在她的记忆中存在一样。
孩子没了,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哀伤。
她只是用陌生眼神看着他,依旧话不说,明眸闪动着盈盈水波。
“映尘,你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他听到自己这么说,心痛的无法呼吸。
“以后……”她唇际衔起淡淡嘲讽的笑意,让他惊慌失措。
如果,如果,如果当时他阻止了,如果,当时他出现在她的面前,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他的心里,是一阵抽痛,放开她的肩,缓缓走出病房,他了解她,她想哭……却碍于他在,坚强的她,不容许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掉泪。
他僵着身子站在长廊上,仰首,心像是撕碎一样,痛的没了感觉。
他忽然就后悔,很后悔,把她让给别人,看着他爱上别人。
那一瞬间里,他知道了自己要什么,他要将她的伤痛,一点点的抚平!
【藕叶,终于来更新了,咳咳,诺决定了,把白谨言的这位好朋友欧阳谦先生给任无忧,灭哈哈,新文里,今天已经出现,大家喜欢的话,看新文《猎豹夺情:我的老公不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