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试着运转了下功法，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便放心下来。
反观无炎那边则是若有所思的在尝试什么。
这种涉及到什么规则变换的事情陈凡彻底没有脾气，道理他都懂，可操作起来就全完。
清瑶解释的其实很相似，回梦镇是一个半封闭状态的世界，其内的规则和如今的东域有共通之处但又有不同。
就像是冷兵器时代和热武器时代的差别，都是战争工具，都是杀人利器，但二者却不可同日而语。
用热武器的战争方式和用冷兵器的自然不同，这就是所谓的规则差异。
当然，这种差异也不是越靠后越先进，东域毕竟还涉及到一个传承断代的问题。
就像华夏的清明两朝，原本前者的火器工艺不落后，甚至后者的中期都能够一较长短，可一个闭关锁国就把自己完美了。
等到人家的长枪短炮怼到脸上，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东域现在的情况就有类似，但也有不同，说神域的统治不先进吧。
人家把术修这一行玩明白了，几乎是发展到了极致，但要说能更进一步不成。
想要超过那个界限的必须是我选中的人。
可要说他先进吧。
除了术修这点其他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根本没有记载中百花齐放的局面，百族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更主要的是，这帮家伙老玩什么严格。
不是控制情绪，就是禁锢思想。
归根结底就是资本家们为了保证利益不择手段，既需要控制大量生灵出产利益，又担心他们拥有力量推翻自己的统治地位，同时也害怕外界的敌人会干掉他们，需要控制的生灵有一战之力。
天晓得他们是怎么在如此扭捏的局面里面愣是找到了平衡之道，并且维持了一万年还没有衰落的。
涉及到规则不同，陈凡彻底没戏了。
人家无炎不愧是专业人员，这么一会功法就将同一种术法变换了不同形态，看似简单，但陈凡清楚的感觉到其中的不同。
当然，也就会感觉到，除此之外什么都想不到。
百无聊赖的他只好凑到清瑶身边，将那盏琉璃灯要过来操控。
清瑶也不介意，只当是陈凡提前熟悉，乐得退后节省灵力。
在这里想要从外界吸纳灵力很困难，在察觉到林云灭妖令是钥匙之后，她也犹豫过，毕竟此行身上的灵石并不足够，可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她又舍不得。
灭妖令在人家手里，说不定哪天林云就发现了秘密，又或者成长起来不好控制。
一旦对方彻底掌握了灭妖令，她想要进来可就千难万难了。
陈凡摆弄了一会，很快就熟悉了琉璃盏的操作。
只不过由于不熟练，笼罩的范围小了不少，打断了一心研究的无炎并没出现什么差错。
于是乎，他再次无聊起来。
这种遥遥无期的飞行很是折磨人。
有琉璃盏的保护，魔尸虫不敢靠近，但也没有远离，它们疯了一样冲击着白色光幕的防御，一眼看去周围全是黑的。
因此上陈凡一行人的速度不快，清瑶更是不是停下来确认方向，速度自然又慢了几分。
“贵宗门的云门仙子这回应该和林云纠缠呢，你不担心。”
陈凡看似随意的开口问道。
清瑶闻言转过头来，明眸中带着几分古怪问道：“我还以为圣子会专心对比此间和外界的规则不同，或许离开之后便能够领悟不少东西。”
陈凡有些尴尬，他也知道回梦镇本身就是一种机缘。
好比先前那一闪而过的刀意，可能就是某个强者留下的，若是悟性高些，寻根溯源，兴许就能够领悟杀招。
而整个回梦镇的规则就是类似那刀意的存在组成的，有古老的规则影响，有强者的意念残留，无炎这会不知道已经掌握了多少奥秘。
陈凡不是没想过，实在是做不到，只能够笑了笑说道：“比起这些，我对于贵宗门更感兴趣一些，毕竟咱们也算是打过不少交道了。”
哪知道清瑶十分不给面地说道：“我和他们不熟，他们看我也没有那么顺眼。”
陈凡假装没有听懂清瑶话语中的不悦，平静道：“看来清瑶姑娘的处境不是很好。”
清瑶笑道：“圣子无需如此费心，有赵公主的前车之鉴在下会小心的，倒是圣子，如今我们也是通路而行，在下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圣子可否赐教？”
“你说。”
陈凡没有犹豫。
肯开口就是好事，任何情报都是有价值的，无非是能换到的东西多少罢了。
对方若是冷漠相对，他还真没有好办法，但只要有兴趣就可以坐地起价。
也不知道先说哪个秘密好呢？
“敢问圣子做生意稳赚不赔的秘诀是什么？”
就在陈凡默默衡量自己哪个秘密能说，哪个不能说，哪个能换到什么的时候，清瑶的问题让他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
“圣子没听清楚就算了。”
陈凡郁闷的吐血。
大哥，你不是该关心一下回梦事情，乾天宗的底蕴，仙域的秘密么？
咋的，神宫神女还要做生意了？
处境不好也不至于穷成这个样子吧？
清瑶笑着解释道：“只是好奇罢了，据说圣子做生意高瞻远瞩，深谋远虑，从没有亏本的时候，我本是不相信的，可又不知道奥秘在哪里。”
说着，清瑶又补充道：“我察觉到，圣子做生意的时候很少利用身份和宗门的优势。”
陈凡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想说，只是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路还很长。”
“那姑娘对于合作共赢怎么看？”
“就像刚刚那样？”
陈凡点点头道：“不错，刚刚姑娘的妥协并非软弱，而是在极端环境下做出的最有利于自身的抉择，简单来说就是放弃一部分自身利益，照顾我的利益。”
“我做生意也是如此，区别是，姑娘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不得不如此，而我是在强势状态下肯照顾弱势一方的利益，以求达到共赢的目的。”
清瑶沉默片刻，开口道：“圣子不怕我学了去。”
“除了在乾天宗境内，其他的地方做不到。”
陈凡摇摇头道。
“这是前人留给我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