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忍不住心中腹诽，但说起那个召唤阵法无炎还是来了兴趣。
“真不知道你胆子为什么那么小？”
“早给我准备东西，没准现在都知道怎么通往那个世界了。”
听到这话，陈凡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道：“大姐，我现在麻烦还不够多么，鬼知道那个萧渊的驱鬼之术本质到底是什么，要知道对面可能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可能不比东域小，可能存在我们目前无法应对的力量。”
饶是陈凡也不由得暗暗后怕。
当日在楚家大宅，他阴差阳错利用驱鬼唤灵之术反杀了萧渊，现在想想也真是无知者无畏。
经历过浅渊城事件，从老城主口中得知鬼域的说法，陈凡总觉得二者之间可能有什么联系。
档案馆不能够解锁更多的内容，不是对方的规则体系过高，不是他目前能够触碰的，就是对方属于白泽力量都无法覆盖的范围。
不管是哪个可能性，现在的他触碰和找死区别不大。
一个神域都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最主要的是，身为神域一员的肖渊能够掌握沟通那个世界的方法，或许那个世界和神域有着某种关系也说不定。
如果真的是鬼域，他贸然研究，打开了通道，搞不好就是给自己弄了个敌人过来。
回想起之前他和无炎兴致勃勃地研究怎么完善那个驱鬼唤灵之术，甚至还以此作为根据，想要打开通道，结果反倒是弄出来个可以远程召唤特定神魂的阵法。
当时两个人都不免有些郁闷，花了大量时间，资源，结果研究成果出现了偏差。
除了无炎那个阵法几乎毛用没有，怎么可能不生气。
现在想想，他们的运气是真的不错。
“切，胆子这么小还想着和神域抗衡，趁早死心吧。”
无炎撇了撇嘴，显然对于这番言论并不在意。
陈凡顿时有些头疼。
是不是搞研究的脾气都这么古怪，解锁了无炎的研究天赋是很好的，可这附带的效果着实让人有些头疼。
他能够理解无炎的性格。
对于无炎来说，她早就死了，以前活着是本能，现在活着是为了做一些事情，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可现在的无炎，对于探究奥秘的兴趣甚至大过于自己的生命。
如果可以用生命作为代价，解开一个震古烁今的谜团，她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但陈凡不行。
私心而论，他需要无炎的能力。
公心来说，他们是朋友。
陈凡不可能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这个世界极少能够理解他的人去送死。
研究功法没问题，做实验也可以，弄死几个人更是无所谓，但触碰禁忌还是算了。
“关于那个世界，以后有的是机会探究，何况如果我们的推测正确，驱鬼唤灵之术所沟通的世界真的是鬼域，早晚都会碰上的。”
陈凡无奈之下只好换了说辞，“如今我的根基大部分都在浅渊城，不管是下面封印的恶鬼还是那个一闪而逝的鬼域，迟早都是要遇上的。”
“你给钱你说了算。”
无炎耸了耸肩，也知道陈凡说的事实也明白他的担忧，虽说是不甘心，但也并非不知好歹，“说起来你真的打算和云梦硬刚？”
陈凡反问道：“你觉得呢？”
“不好办呀。”
见陈凡认真起来，无炎也认真地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神宫向来神秘，不过从展现过的手段来看，应该是擅长火属性功法，封印术，还有你所谓的那个光属性的秘术神通。”
对于陈凡的命名术，无炎是领教过的。
通过云霄仙域一行，无炎和陈凡猜测神宫和神域肯定是有关联的，甚至神宫应该是得到了一部分上古时期百族的遗泽。
纵观神宫的历史和出手，他们拥有着某种克制五行属性灵力的手段，恢弘浩大，尤其是对阴邪之术，魔道修者有着极为强大的克制作用。
神宫也是因此名满天下，除魔卫道，神宫是专业的。
无炎觉得那就是神仙手段，或者是传说四境的能力。
陈凡却觉得那可能是五行灵力属性之外的另一种变化，将其命名为光属性。
最终无炎被说服了，她和神宫弟子交过手，虽说被克制，但并没有被碾压。
当时不觉得如何，只当作是对方没有领悟那术法神通的全部威力，毕竟同样的手段不同的人施展起来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但陈凡分析过后，无炎觉得神宫的手段很有可能是未知的灵力波动变化，和五行灵力属性是一样的，只不过更加高端。
就像是鬼道秘术，几乎免疫了所有武技和大部分的五行灵力，其根源是放弃了身体和外在的战斗力，只有这样，才能够融入到那个波动频率当中。
神宫的手段应该也是一样的。
区别是，当年鬼道做得太过分，肆虐一时，成为公敌，被各方势力研究得十分透彻，也钻研出相应的克制方法。
而神宫则十分隐秘，极少出手，受人敬仰，谁会闲着没事去破解他们的奥秘。
有的时候最了解的你正是敌人。
神宫没有什么敌人，而鬼道树敌太多。
“云梦是神宫上一代强者，凝婴境的修为自然不用多说，保守估计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底牌，而尸兵傀儡的身体虽然强悍，可我如今能够施展的手段几乎都被克制。”
无炎分析道。
“至于你，本来就是半吊子的入神境界，这里距离浅渊城又太远，你的实力还会下跌，我们联手谋划得当还有几分赢面，可你要改头换面，放弃最擅长能够被暴露身份的手段，正面硬刚几乎没有可能性。”
实战经验丰富的无炎瞬间就作出判断，毫不留情地指出。
陈凡点点头道：“硬刚是万不得已的做法，如果操作得当可能用不到。”
无炎知道陈凡必然是有计较，不会真的上去就开打，但她确实看不出怎么可能够解决掉云梦，更别说什么活捉了。
陈凡知晓她的疑惑却并没有解释，而是晃了晃手中的玉简说道。
“等会你配合我行动。”
“怎么配合？”
“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