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等有钱了给你制造一副躯体，随便你怎么折腾。”

无奈之下的陈凡只好继续画大饼。

档案馆中有相关的信息，但并不能够完全解锁，陈凡估计着要么是这种类似造物的手段过于高端他权限不够就是这种方法真的失传了。

自从知道档案馆的真实由来之后，陈凡便知道三无外挂并非真的无所不能，和赵仙儿的能力一样都是受到限制的。

其极限应该就是创造者，也就是瑞兽白泽的能力上限。

这么一想，之前的种种不舒服倒也释然了。

“创造躯体么？”

无炎思索片刻道，“倒也是防线，不过你什么时候有钱？”

“这个，很快，很快了。”

陈凡想了一下残缺记载中所使用的东西，顿时汗流浃背，好像刚才一时口快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无炎冷笑一声，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关于血卫功法的改造，我这边也很快了，你说呢？”

陈凡听出她的威胁之意，只好妥协道：“这事急不得，就算是我现在倾家**产肯拿出资源，可有些东西不是能够直接交易到的，说不得还要涉险寻找，所以你帮我提升实力就是提早帮自己脱胎换骨。”

“好像有点道理。”

无炎歪着头想了想，摆了摆手道，“算了，你看着办吧，反正我耗得起，你就未必了。”

陈凡听出她意有所指，想要追问无炎却主动开口道：“改造血卫功法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只不过改造之后的效果不是很好。”

说着她指了指水池中的那个消瘦人影说道：“这个死囚是我最新的研究成果，满足了血卫功法的大部分条件，按理说虽然不是从孩童时代洗脑，但也应该接受我作为主人的存在。”

陈凡看了一眼不断挣扎的人影知道还有下文。

“但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和预计完全不同，甚至和之前几个试验品的情况也迥异，猜猜是因为什么？”

“功法？”

陈凡思索片刻便想到了答案。

“你这个人是真无趣。”

无炎翻了个白眼，但目光中还是流露出赞许和激动。

“这倒也不难猜测，陈家来自万年前人族阵营，没有被神域控制，血卫这种关乎身家性命的存在肯定不会使用神域的功法来作为基础。”

陈凡平静地说道，“所以结论是什么？”

“我可能找到了你之前说的那个关于神魂限制的秘密。”

无炎激动地说道，“按照你之前的经历推测，神域用了某种方式控制了所有生灵的思想，通过压制一部分神魂来完成他们的计划。”

“功法可能就是他们使用的手段之一。”

陈凡却皱起眉头说道：“不对吧，目前我知道能够摆脱神域操纵的修者都是万年前的老一辈，包括我自己在内都无法摆脱神魂的限制，初见是个例外，这和功法似乎并没有直接关联。”

无炎的推测陈凡也有过，但结合自身的经历来看并非如此。

固然原主的功法来自天书，和神域同根同源，甚至受到影响，但绝对不是纯粹的神域功法，本质上就没有那么多限制。

何况后来他直接用灵虚诀取代，那可是完全脱离神域体系的功法，总不能说无炎也在局中吧。

那可是神域给气运之子准备的东西，上限肯定是能够触及到传说四境的。

“说你蠢还真的蠢。”

无炎冷笑道，“听说过一代不如一代这句话么？”

陈凡嘴巴微微张开，半晌过后才错愕道：“不会这么简单吧？”

无炎耸了耸肩说道：“虽然具体的道理我还不懂，但应该就是这么简单，在神域的操作下，修者受到功法等多方面的制约，久而久之就……”无炎想了想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陈凡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适应了残缺状态，甚至本能的认为这就是完整的神魂，该死的，神域这是在进行改造计划。”

生物适应性的道理陈凡远比无炎更加清楚，但就是没有想到这里。

他一直在思考神域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够大规模封印所有生灵的神魂，让他们连某些字眼都无法提及，本能地屏蔽掉。

谁能够想到，答案竟然如此简单。

适应性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无炎将目光落在那个水池的人身上：“通过我的对比，没有修炼过神域功法的修者和修炼神域功法的修者，在某些情况下的反应是截然不同的，你可以理解为，东域一直在被某种规则束缚，或者说被一个可怕的神魂监视着，一旦触及到他们设定的底线就会进行某些操作来影响。”

“神域不允许血卫这种绝对忠诚的存在，所以他才会如此抗拒。”

陈凡点了点头，明白真相的他只觉得通体生寒，可随即又疑惑起来，“可现在我做的事情应该是神域反对的，为什么还能够顺利进行呢？”

无炎的目光变得神圣而肃穆：“我觉得这就和你认知中的天道有关系，就像一万年的时间神域也只能够让人忘记了神魂的完成，却无法消灭掉那部分，应该是有种无形的力量在保护着神魂完整这个特性。”

“怎么样，这个发现够劲爆吧。”

无炎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你给我准备的人太少了，反正之前攻击你们的那些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多准备一些给我。”

眼见无炎进入了科学狂人的状态，一定要揭开事实，陈凡不由地摇了摇头。

“呦，乾天圣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救世善人了？”

无炎鄙夷地说道。

她早就发现陈凡看似温和，把什么和平，团结，公平，有爱放在嘴边，也尽可能地朝着那些方面靠拢。

可实际上，做起事来绝对不会手软。

甚至可以说，陈凡心里的那头猛兽比他们都要狂躁，只是被束缚得很好罢了。

她不介意陈凡用另一副面孔来做事，那是他的自由。

但阻碍自己的研究可不行，少不得冷嘲热讽。

却不想陈凡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来找你除了关于血卫功法外，还有另一件事情。”

“干什么？”

“抓人。”

陈凡的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神宫凝婴境的修者，有没有兴趣弄回来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