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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很好,我们家的长子就是可靠。”看着长子肩上的徽章,他感慨也看到了趋前的方有容,“我们家有四个小孩吗?违反国策是不应该的吧。”
“所以我的小名才叫‘千金’。”交谈的话题有些颠三倒四了,努力争取好印象的方有容赶紧顺着话风往下溜,解释方面,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小方确实不拿自个儿当外人,嘴巴甜甜的,看来是赖定盛家了,作为正牌女婿,徐翊对此颇为不满意。别人也只有当可忽略的。
是吗?“你刚才说要我把财产全部留给你是什么意思?”对刚才发生的一些问题,盛家男主人还是想要点解释。
一众瞧着正在积极表现的小方,这个问题可不太容易进行反驳,任谁一般都不喜欢在金钱上有所牵连,要是不能好好对刚才的非正常表现个合理的回答,那小方肯定惨定了,也真是的,平常没那么贪财,怎么今天嘴巴漏成这样?是作秀还是真心的?
“……”已经留下相当不好印象的方有容绞尽脑汁寻找着适合的词汇进行解释,“我常听老辈人说金钱是万恶之首,惹上说不清的金钱问题,死人也会翻身。所以,当时的情况下,就冒犯了。”
这孩子嘴巴还真会说。老辈人有这种老话吗?看着凑过来的小方,大家都觉得这小方确实是越来越像是祸害了。
这个解释算是勉强过关吧。
“好了,没事了,你们回去吧。”靠着床沿边坐下的盛家阿姨招呼着子女们离开。
离开?那怎么可以?这么好的向老丈人献殷勤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徐翊连忙道:“妈,我们留下照顾爸爸吧,您回家休息——啊!”被掐了一把的徐翊跳了起来回身,是谁在掐他?
重重掐了他一把的是他自己的老婆。
你掐我干什么?张着口型询问着的徐翊非常不理解,这可是床前扮孝的大好机会,怎么能放过?
对,这是什么意思嘛,一旁的方有容看得也很不理解,长辈生病住院了,晚辈照料床前是理所应当的,子女理所应当要随时照应在床榻前,这般看了一眼就自个儿回家放任不管,做儿女的难道不愧疚吗?方有容 反对这种人情淡漠的方式,过分!大不孝!
“叔叔,您想吃什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小方的积极性的做出孝顺的表率。
“医生,请问我岳父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忌口的?”支持小方的徐翊也积极趋前,病房内这些密集的仪器设 备看得人觉得很不安,丈母娘这般紧张兮兮让他们来见一面,丈人应该是有什么大症状才是,这样的关键时刻怎能置之不问呢?做儿女的可不能这样。
自家的子女都没有要留下的意思,倒是外姓人都在抢着献殷勤,旁边的医生看得都有点好奇了,微笑道: “盛先生没有病,只是例行身体全面检查,明早就可以回家,不需要有人看护,也没什么忌口。”
这样吗?是真的吧?不是要对他们这些家属要隐瞒什么吧?
盛家姐姐向盛三打着眼色,一起推了徐翊和小方出去。
“小方抢着献殷勤也就算了,你就别跟着起哄了。”盛则柔对丈夫的没眼色颇为不满。
这多少有点无情的言辞让一直有那么点妻管严趋向的徐翊怔住了,他家则柔待人是冷淡了些,对他的父母也是清淡,可没至于不孝,这里面有什么缘故吗?
靠着床沿坐下的盛叔叔拉着长子和妻子的手乐融融的根本就没在意这边的起哄,对其他子女的淡化多少给人一些淡漠的感觉,这长子的待遇是不是也太高了?
没会儿,盛则刚也站了起来告辞出来了。
“真的不要我们留下啊?”不理会盛家姐姐对他指责,方有容向轻轻合上门出来的盛则刚确认,要是在他们老家,长辈住院不去照看那可就是大不孝,会被街坊邻里在背后指着脊梁骨骂的。
“别管了,母亲是为了父亲而生的,打扰了母亲的这份幸福,我还不想挨揍。”这是啥意思?听上去很有哲理又很有独占欲的感觉。
回身看了那间合起门的病房好会儿转过身子的盛则刚发布命令,“回吧。”
长子这么说了,那就回了吧。一行人按着原路回走,穿过来时的一道道长廊和回廊,好奇怪,这个医院有这么大吗?路有这么长吗?夜幕的日光灯的照耀下,弥漫着消□□水的医院给人森寒的感觉。
寒意中,自己凉凉的手被一只温暖的手带进了个更温暖的口袋中,好温暖。
看着身边的盛则刚,两只手在深绿色的呢子大衣的口袋中十字缠绕着,方有容乐了。
“你们不用随意猜测了,爸爸是例行检查,没有别的问题。”走出了医院,盛则刚道,“今年是不是回家过年,等妈的通知吧。”谢绝了顺载的心意,盛则刚道:“我想和小方一起走走。”
再次瞄了盛则刚军大衣上的徽章,尽可能保持着不大惊小怪的他们各自开车离开了。
走在霓虹闪烁的街上,连续的阴天将空气中的寒气放射得十足,并肩走在街道上,没有目的的往前走,跑着向前,有无限走下去的感觉。
“今天是我服役的最后一天,这种衣服明天就不能穿了,专程穿给你看的,怎么样,很帅吧。”掸掸大衣上没有一点灰尘的大衣,说着这话盛则刚带着三分轻佻。
退役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以后不会在随意失踪了?趋前借着路灯和路边霓虹灯的光线下仔细上看下看,深色的呢子大衣是比其他的衣服看上去要显精神得多,方有容笑着,帅不帅无所谓,最要的是这个男人是他的。
夜幕下手牵手靠着一起往前无目的的走,在衣兜中紧紧相扣的十指透着满心的温馨。
有大半年没见,这份相见之下的无语蔓延着一点点羞涩,憋了半天,费劲脑汁寻找出个不影响气氛的话题的方有容道:“那个,我有一点点提问,你们父亲是做什么的?”
“就那么想知道?”盛则刚瞄着他家憋了半天才想出个话题的他家有容,大半年没见,会害羞了,真可爱 。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想晓得似乎无比恩爱的盛家阿姨却和他分居两地,似乎很不符合逻辑,“要是不方便说也没关系,我没那么八卦的。”
小样儿,并不想隐瞒什么的盛则刚笑道:“答案是:张校长家小儿子无敌标准答案。”
张校长家小儿子对付长辈的无敌标准答案?那是什么?稍想了一下,方有容侧头道:“‘长大要做个科学家?’是科学家!”
盛则刚默认了这个答案的正确性,“并不是要隐瞒或是刻意不说,而是父亲是属于母亲的,也就没必然提起的必要。”
常年不在家的盛家叔叔是什么样的科学家,这种没有界限的想象空间可任意揣摩。回身看看离了远了医院的大门,夜幕下的医院看上去够阴森的,“你……父亲身体真的没事吧?”方有容有些担忧。
“每次父亲休假,母亲都会安排父亲做全面的检查,仅仅是惯例。母亲是以父亲为中心生活的人,子女对她来说是两人世界的附属品,常年分居的父母的这种爱恋曾经带给我们的是寂寞,父亲对我们而言只是照片中的记忆。年纪小的时候,我们曾经都对这种被漠视的感觉自认为伤害过,直到长到很大的时候,才恍悟父母的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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