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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阿姨招呼得很简单,立即让他们去一家医院,拿着笔记下具体地址好床位号的方有容手指头一个劲的颤动,看得一旁的徐翊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确定记好了地址,盛家阿姨就匆匆挂了电话了,一把拿过记事本,盛家姐姐沉沉问着:“妈说什么?是… …则刚出事了?”
不知道,电话里什么也没说,似乎也不好说的感觉,方有容紧张得手都在发抖了,示意老婆找上盛三一起出发的徐翊安慰着小方,不过,对大半年都没不知所踪的大舅子会出现在医院的可能,按照剧情惯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先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那么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徐翊只能这般鼓励小方了。
最坏的打算?对,没错,先把事情往最坏处盘算也是加强心理防线的好想法,收拢一下单薄的衣襟,赶紧出发。
瞧着捞着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就窜起来的小方,这种行径让徐翊很把握不定,道:“你拿烟灰缸干什么?你 ……不是想拿这个砸你家则刚吧?”
“哪能呢!”看看未经大脑就捞起的厚实的烟灰缸,方有容心虚着,“怎么可能……”
看着正义凛然的小方,无法把握小方和大舅子这种另类感情的规律,有点发瘆的徐翊道:“你把那个放下吧,早说了,我们是绝对站在你这边的。”
不清不愿放下厚实的烟灰缸,方有容心中打鼓,他家则刚缺胳膊少腿都不是问题,要是像流行剧情中男主角一样失忆忘了他那可绝对不行。
母亲的来电匆匆忙忙的,没有得到有效的线索,不过,十有八九就是盛则刚的事情了,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拿上大衣的盛家姐姐也心神不定起来,来不及和徐家两老交代了,电话中和盛三说好会和的路口,立马各自出发。
在探视时间段内,医院里人来人往,空气中弥漫着消□□水的气味,熏得本来就紧张的大家格外紧张。跟着穿梭过一道道走廊,越来越是清净,在护士的指点下,找到了他们要找的病房。
那是特护病房吧,透过玻璃窗向内看,里面密集的仪器和跳动的一个个曲线看得每个人脚下都在发软,在门边和医生说着话的盛家阿姨看到他们一起到来,反应却淡然。
进了门来,单独的病房内设施就是一级棒,消毒水的味道也淡些,只是那病**躺着的人为什么把被子要 拉得遮住了脸?
瞬间的悲伤透过了心脉,方有容放声大哭:“你快给我醒过来!你还没把遗书写好,还没把全部财产过户给我!---你妈妈、姐姐和盛三他们一定会把我赶出家门去的!”
……
“他是在开玩笑吗?”盛三哑然向从身后擦过来的一位做出询问。
“……是在开玩笑。”
“他真的是在开玩笑吗?”也盯向身后跟着他们进来的这位,再看看哭得趴下了的小方,盛家姐姐和徐翊都感慨,小方是何时从宠物成了祸害?怎么之前没个预兆?
“他真的是在开玩笑!”那位向斜眼瞅着的盛家女主人郑重申明。
哭天喊地的,怎么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吧,几名白衣医生瞧着特好玩,暂时放下手边的工作看热闹起来。
单眼皮,品味差,还特别不可靠,又有点娘娘腔,“把财产留给我再死!”越想越觉得冤枉委屈的方有容痛哭中一把揪着被子掀了起来。
啊!!!被一把掀开的白色床单中人让方有容惊得从地板上窜了起来。
一把揪住乱喊乱叫的小方的耳朵,盛家阿姨忍无可忍了,这是开玩笑的地方吗?
精神和视觉双重受惊的方有容耐住耳朵的痛感,盯着被掀起的白色床单内的人,哪来的大叔?这位大叔是谁?
蒙着脸躺在病**装死的大叔也满脸困惑的瞧着哭喊着要他把遗产都留给他的年轻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把遗产留给你?”
“对不起,……”已经知道又成了乌龙主角的方有容被捏着耳朵扔到一边,接住他的那熟悉的怀抱和那气味让他全身都僵住了,根本不用猜,那怀抱,那淡淡的香水气味,是他家则刚回来了!
不理会闹了乌龙的小方,“父亲。”盛家姐姐和盛三恭恭敬敬的过去。其实刚才还真不能怪小方会闹出这样的乌龙,当时不止止是小方,他们也被白床单遮住脸的气氛给懵了,亏得小方先把持不住,不然,他们也要热泪一把了。
这是盛家的男主人?徐翊连忙也跟上规规矩矩的行礼,这是第一次见岳父大人呢,赶紧给留下好印象。
没留下好印象的方有容脚下还在发着软,之前瞬间绷紧的心情瞬间又释放之后,那虚脱的感觉正在慢慢的回力。
回应了子女们的问候,盛家男主人的精神看上去还不错。看来,用白色被罩遮住自己看来只是吓唬子女的一个玩笑。
盛家姐姐上前帮着把散落的被子折叠整齐垫在父亲的腰后。靠着折叠好了的被子坐着,对女儿介绍的女婿感觉还满意。盛三没带媳妇过来,当时接到电话所得的信息挺渗人的,以为一定是盛则刚出事了,就没和快到预产期的妻子说,错过见父亲的机会,多少有点可惜。
看着女儿和盛三好会儿,他道:“你们都长大了,结婚没有能参加,对不起,委屈了。”
“哪有委屈了,收到您专程给我们买的礼物,高兴还来不及呢。”少见撒娇的盛家姐姐靠着父亲低语着,站在病床边的盛三只是看着,在感觉上似乎有点陌生。
和子女们笑谈几句之后,他把目光落在刚才扑上来哭喊着要他留下遗产的年轻人身后,他眼亮了。“是… …则刚吗?”
“是我,爸。”放开开拥着方有容的手臂,走向病榻的盛则刚让所有人眼前一亮,别在深绿军大衣肩上的那表示着国之威严的徽章让人有意外之外的不意外。
盛则刚过去握着伸出双手的父亲的手,靠着父亲的盛家姐姐起身让开了。
靠着被子的他仔细看着儿子那肩上的徽章,感慨中,分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在床边整理靠背的盛家阿姨的手 ,那份柔情看得旁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紧紧牵着手靠在一起说着话的三口看得人暖呼呼的,只是,这长子的优先权是不是有点过?闺女和小儿子也应该上前掺和掺和吧。
被撇在一边的盛家姐姐和盛三都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这种情况已经熟悉得不得了了,安静中,感觉上总有那么点不太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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