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富贵中代表富贵的胖子的出现,让我意识到自己一直处于风暴的中心,随时随地都会面临致命的危险。
王权富贵……
我低声呢喃,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按理来说,以自己现在的道行,根本不可能对他们造成半点威胁,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来警告我呢?
这个代表富贵的胖子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身份,说明就是冲着我而来。
他会不会有更深层的意思?
有没有可能是在告诫我,不要任性妄为,这场局非我能左右。
细细想来,倒是有这个可能,可是,他又为何要这么做?
在我的认知里,王权富贵一直是传闻,从来没有得到证实的存在。因此,我不可能跟他们有任何交集。
忽地,我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这有没有可能是爷爷的安排?
跟在爷爷身边十七年,我对他从来是百般信任。
然而,随着来到江城,自身的经历丰富起来,我开始对爷爷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产生怀疑。
总有一种感觉,爷爷对自己说的话,真假参半。
转念一想,王权富贵向来特立独行,神秘叵测,纵然爷爷是风水玄门中的王五仙儿,怕是也不能说动王权富贵为他办事吧。
那么,代表富贵的胖子的突然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
警告还是提醒?
一时间,脑海里被各种复杂的念头占据。
我无奈叹息一声,用力的甩了甩脑袋,摒弃杂乱的思绪,回归平静。
“小男人,刚才撞到你的胖子就是王权富贵中代表富贵的人么?”
苗若兮见我眉宇间萦绕着挣扎,眸子里掠过一抹心疼之色,主动出声岔开话题,打乱我的思绪,不让我多想。
我微微点头,回道:“凌晨时分,龟爷看到了王权剑,现在我们又碰到了富贵,这就证明王权富贵并非传闻,而是真实存在的。王权富贵的争夺向来残酷冷血,上千人厮杀,只有四个人能脱颖而出。”
“其他人呢?”苗若兮下意识问道。
“王权富贵是杀出来的名头。”我道。
苗若兮大吃一惊,“上千人厮杀,最终只能活四个人?”
“一开始是两人,而非四人!”龟爷接过话茬,解释道:“有一次王权富贵办事,遇到了一个强敌,最终王权富贵通通折戟,王权剑和富贵刀险些丢失。自此之后,代表王权富贵在俗世行走的就变成了四个人,其中有两人是备选,同时,也是王权剑和富贵刀的守护者。”
“想要代表王权富贵在俗世行走,可不止实力过关就行,还需要得到王权剑和富贵刀的认可,毕竟王权剑和富贵刀才是王权富贵的象征。”
“龟爷,刚才撞到我的这个胖子没有富贵刀,他是不是富贵刀的守护者?”我侧目看向趴在肩头的乌龟问道。
龟爷冷笑一声,“他才不是富贵刀的守护者,他是富贵的代言人。”
我神色微动,道:“你的意思是说,王权剑和富贵刀都在守护者手里?”
龟爷嗯了一声。
“龟爷,你说这个代表富贵的胖子突然在我们面前现身,是什么用意?”我又问道。
龟爷思索片刻,老神在在的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我唉声一叹,“真是麻烦。”
龟爷平静的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龙脉之气的**力那么大呢。你被盯上,也只怪这偌大的风水玄门,唯有你一人会太乙斩龙术。”
我苦笑道:“我这命啊,实在太苦了。”
“行了,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龟爷鄙视的道。
我回瞪他一眼,懊悔的道:“若是知道修行了这太乙斩龙术会深陷旋涡之中,当时就装作没看到。”
龟爷啧啧两声,冲着苗若兮道:“丫头,你听听你男人说的这是人话吗?那可是太乙斩龙术啊,风水玄门中人梦寐以求的神术,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跟祸害一样。”
苗若兮捂嘴娇笑一声,随即瞪了龟爷一眼,“我男人说是祸害就是祸害。”
龟爷两只爪子一摊,苦哈哈的说,“得,你们两口子是穿一条裤子的,龟爷说不过你们。”
此话一出,苗若兮俏脸登时爬上红云,十分美艳动人。
龟爷坏笑一声,调侃道:“你这丫头还害羞了,龟爷可记得你第一次推倒这小子时,那叫一个奔放。”
苗若兮羞红了脸,嗔怪的跺了跺脚,“龟爷,你不要再说了。”
“你上次还说你没有听墙脚?”我双眼一瞪,狠拍乌龟脑袋一下。
龟爷没好气的道:“你以为龟爷想听?龟爷被你锁在背包里,出也出不去,逃也太不掉,只能受着了。”
“你不知道把耳朵塞起来?”我没好气的道。
龟爷哼哼两声,“塞耳朵?那是不可能的事。”
“老色批,下次我和若兮办事的时候,你给我爬远一点。”我咬牙切齿,气愤的道。
龟爷不屑的切了一声,“龟爷现在有冰女,才不稀罕听你们墙脚。”
我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个老色批的话谁信?”
“爱信不信!”龟爷干脆拿出一副摆烂的样子。
我撇了撇嘴,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再跟他瞎扯淡,拉起苗若兮柔若无骨的玉手朝江城学府走去。
嘶嘶!
走出四五米,心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赶忙停住脚步,将衣服掀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心口被胖子撞到的地方一片紫青,看上去很是吓人。
龟爷和苗若兮也是大惊失色,眼神无比凝重。
身体自从被金身蛊强化过后,寻常碰撞根本伤不到自己。然而,只是被胖子不经意的撞了一下,竟然青了一大块,走动之间,扯着都一阵刺痛。
特么的,那胖子是钢筋铁骨不成?!
我愤愤的低骂一声,内心却生出一阵寒意。
压根没有跟胖子动手,只是打了个照面就搞得这么狼狈,真要是动起手来,自己会落得多么狼狈的下场?简直无法想象啊。
这时,苗若兮抓起我的左手,纤纤玉指搭在我手腕,为我诊脉。
不多时,她放下我的手,轻声道:“没有伤到内脏,只是皮外伤。”
我放下衣服,扭头望向龟爷,郑重道:“龟爷,王权富贵有多厉害?”
龟爷眼珠子转了转,嘿笑道:“赤手空拳,龟爷能轻易干翻他们。但他们要是手拿王权剑和富贵刀,便是龟爷巅峰时期也要避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