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回到了张家埠村。
一进村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很多村民虽然表面上跟他热情的打招呼,其实眼神里透露出了那种仇恨和不解。
令张凡感到不寒而栗。
张凡没有回家,直接开车来到了村委会。
刚刚坐下还没有说两句话,张三叔就已经跟张凡摊牌了:“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紧张。群众的怒火已经压抑不住了。矸石山下的煤层,再不开采根本不行。我们村里是管不住了。小凡,你看有什么好办法吧?”
张凡心中冷笑道:想钱就想的这么厉害吗?
你们现在也并不穷啊。
即使是穷,也要穷的有风度,该抢谁的,你心里明白,并不应该抢煤层啊。
真不是个玩意。
张凡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连带张三叔。
唉,也不知道桃花这个死妮子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现在得怎么办?
现在关键是就要先稳定住群众的情绪。
这些人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钱吗?
张凡假装镇定,笑着说道:“大家想开采,我也实在说服不了大家。但是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要按照程序来。不能胡乱盗采国家资源呐。”
张凡拿出国家来,想镇住。
不过,有时管用,涉及到他们利益时,他们就不管不顾了。
“老百姓才不管这些呢。”
张三叔说着也现出了他从来少有的一丝冷笑,这让张凡的心中更冷了三分。
张凡想了想,现在张三叔也不站在我这方面了。自己在村里已经没有任何优势。
摆平这些人,看来又只能花钱了。
花点儿钱,先稳定住他们。
也是必要的,值得的。
便向涵花使了一个眼色。
涵花向来都是夫唱妇随,张凡说什么她都同意。便对张凡点了点头,其实涵花也不知道张凡要做什么,只不过在她心里,以为张凡做什么都是对的。
自己的老公,自己的天。
自己心甘情愿做他的女人,做他的奴才。
奴才是不需要出主意的。
张凡以为涵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说道:“因为县里的手续还没有完全走完程序,现在我们如果盗采的话,是刑事犯罪的。所以我请乡亲们冷静冷静。我这里有一点儿意思……给乡亲们意思意思吧。”
张凡说到这里,在场的都心中直跳:他麻的,又有肥肉可吃了。
几个村委眼睛顿时都亮了起来,就连张三叔的嘴角也在轻轻的抖动着,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
张凡感觉到了一阵喜悦感,就好像手拿肥肉时,狗对你的眼神那样。
“三叔,过一会儿咱们大家一起去银行,取上200万现金给乡亲们和矿里的工人们分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就是还要等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开采,由我来定,大家说可不可以?”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磨推鬼,既然有钱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简直就是废话嘛!
几个村委顿时爽朗的笑了起来,就好像刚才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小凡说得对,我们听小凡的。小凡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张凡心里暗暗的骂道:可别跟我来这一套虚情假意的巴结了。
凡是巴结你的人,心里都藏着一股仇恨,恨不得一有机会就搞死你,任何人都是这样。
于是,大家上了车,便直接来到了镇里。
镇里储蓄所说没有这么多现金,他们便直接来到了县里。
在县里两个储蓄所总共取了200万现钞,开车回到村儿里。
其实消息早已经传到了村里,整个村里现在是热情洋溢。炉火般的沸腾。
车子刚刚看到村口,就听见响起了锣鼓宣天的欢呼之声。
好多人都围在村口夹道欢迎。
张凡的车在一片掌声当中开回到了村委会。
这时,排队领钱的人已经排成了长龙,大家喜气洋洋,非常文明。
并不向前拥挤,这是张凡看到的少见的不着急的场面。
不过这个场面儿的行程倒也不是大家真的文明了,那种着急抢一切的心态,其实并没有消除,只不过是张凡在村儿里信誉太高,他说出钱,那肯定出钱。前些天,不是还给村里500万拨款吗?
这小子,有的是钱。
不花他的花,花谁的?
不砸他,砸谁呀?
发钱的工作进行的还是有条不紊。
但是速度相当缓慢,要一家一家的核对。
不但要当场签字,还要摁上手印儿。
领完了钱的人,手里拿着大信封,喜笑颜开,不断地用手指头在嘴唇上沾了唾沫来数钞票,生怕少上一张两张的。
还有不少人在钞票上用手捏来捏去,又哗哗地耳朵旁边抖,好像他们真的能听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似的。
张凡看在眼里,真又悲伤又鄙夷。
心里却在一直盼望着桃花。
你能不能快点儿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