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曲国这才放缓了面色,问:“你什么时候和你老公离婚?”
宛如喝了一口茶,然后说:“我如果和他离了婚,你真的会娶我吗?”
“当然。”沈曲国一脸的肯定。
宛如点点头,“离婚可以,我也可以嫁给你,但是,你得帮我个忙。”
“什么忙?”
“我要你暗地里帮我挤压孙氏,逼他卖出手里的股权。”宛如定定的看着沈曲国,认真的说。
“什么意思?”沈曲国没明白。
“你也知道,孙氏本来是于氏的,是我阿姨的,是孙建新用手段夺去的,我和他既然要离婚了,那我就得帮我阿姨拿回她的公司。”
“可是,凭我的能力,可能有些吃力。”沈曲国想了想说。
“只要你肯做就行,别的我会想办法。”
“行,我都帮你逼走了李妍,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宛如感激的一笑,把手覆在他的大手上,轻轻拍了拍,柔声说:“谢谢。”
沈曲国反手握住她的手,一脸暧昧的说:“你准备好了 吗?”
宛如迟疑了一下,弱弱的说:“最近我很累。”
沈曲国拉着她的手站起来:“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肯定让你解乏。”他不等宛如拒绝,便将宛如带上他的车,一溜烟的驶离市区。
他们到了郊区一个温泉馆,沈曲国带着宛如进了一个封闭的 房间。屋里热气缭绕,隐隐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在屋子中间,一个方形的池子里,热热的温泉水清澈见底。
“这是新建的一家温泉馆,这里的水都是流动的,而不是循环的,所以清澈见底,在这里泡上一个时辰,就会让你浑身舒适,既舒筋活血,又解除疲劳。”沈曲国不断的介绍着。
望着那热气腾腾的温泉水,宛如真有一种扑进去的冲动,可是她见沈曲国一脸暧昧的笑,便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她低垂着头,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
宛如的羞涩让沈曲国更加兴奋,他勾起宛如的下巴,让宛如仰视着他,他说:“宛如,给我吧,等这一天,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宛如的双眸里闪过一丝迷茫,她望着沈曲国那双已经喷射着欲望之火的双眼,嚅嚅的问:“你真的喜欢我吗?你真的会娶我吗?”
“是的,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一定会娶你。”他热烈的说,他的双手已经开始解开宛如衣服上的纽扣。
宛如木然的站在沈曲国面前,她听见自己的心沦落的声音。沈曲国小心翼翼的将宛如的衣服一件件脱掉,直到剩下一件贴身内衣,宛如才如同刚刚惊醒似的,下意识的抱紧双臂,挡在胸前。
沈曲国的眼前出现了完美柔嫩的娇躯,他终于按捺不住,三下两下的脱掉自己的衣服,打横将宛如抱了起来,一步步走进热热的水中,然后将宛如放到水中的
石凳上,拿掉宛如的内衣。
宛如的脸上蒙上一层娇羞的红润,她始终垂着头,不敢再看沈曲国那张因兴奋而有些失控的脸。
“宛如,你真美。”他的手在她光滑的娇躯上游走,引得她一阵阵颤橛。
沈曲国笑着说:“如果你不说,我会以为你是个没经过的小姑娘,你的身体象一株含羞草,一碰便缩了起来。”
宛如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他的抚摸,渴望他的大手伸向她的敏感,她越发恨起自己的不耻,但她的身体却在慢慢的背叛她的意识,在他温柔的抚摸下,她的身体终于有了反应,她紧抿的双唇,不经意的发出一声难耐的呻 吟。
孙曲国象是一个得到命令的士兵,一把将宛如搂进怀里,带着一丝急不可耐,迅速的吻住她红润的双唇。
宛如任命的闭上双眼,本已不是一具纯洁的身体,何必在乎再多一个男人来糟蹋,何况这个男人并不是很差,他甚至答应会娶她。如果她以后真的能和他长相守,那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宛如如是的想着,逐渐放开了思想,她开始回应他,这更给了沈曲国莫大的鼓励。
终于,在这雾气缭绕的温泉水中,宛如将自己完全交给了这个男人,宛如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这个男人是她可以托付终身的那个人。
沈曲国满足的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轻轻的往她身上撩着水,冲洗着她身上诱人的红晕。
孙建新一直陪着母亲,母亲这一辈子的辛苦他其实是看在眼里的,有时他也觉得父亲对母亲太过冷酷,可是他却在不知不觉中继承了父亲的秉性,对母亲所受的苦有时竟然觉得是母亲自找的。当他娶了宛如,一直觉得自己被林家压得直不起腰来,他竟然羡慕起父亲来,至少父亲在母亲面前是个男人,母亲从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愿,而宛如在新婚之夜就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他的心里从此种下了委屈的种子。这粒种子慢慢发芽成长,最终让这种委屈变成了怨恨。宛如和魏洪宇的奸情,又让他的自尊心严重受挫,尽管他表现得很大度,但是他心里却对宛如埋下了恨意。但是,他对宛如还是留恋的,毕竟,宛如是他真心爱过的,可是他忍受不了那种长期埋藏在他心中的那种扭曲的恨。他把这种恨归根结底竟然算到了林家父母的头上,认为他们纵容女儿,以权势压制了他做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当他和宛如离婚后,林父利用手中的权利再一次狠狠打击了他仅存的自尊。在那个偏僻的小城,他曾心灰意冷的想着:“这辈子算是完了,从此将再无出头之日。”那段日子,他不愿意见人,特别是以前熟识的人,他觉得大家都在背后嘲笑他,继而他开始仇恨那些得意的人,仇视那些成功的人,他恨过李妍,恨她不该怀了冬冬,恨过父亲,恨他不该逼着他和宛如离婚,他更恨宛如,竟然毫不留恋的同意与他离了婚。那他以前算是什么?他以前奋斗的心血就那么付
于一旦。当他再一次见到宛如,突然发现,宛如竟然在他心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美丽,一样纯情,他忽然觉得他头上的天要亮了,而拨开他头上那片乌云的手就是宛如。他对宛如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他觉得自己是爱宛如的,他觉得和宛如在一起,他才会觉得安心。可另一方面,他又是恨宛如的,他恨宛如让他落到这么悲惨的地步。
看着宛如一步步走进商界,竟然周旋于那些老总、经理之间,他忽然嫉妒起来,在他心里,宛如始终是他孙建新的,即使他们已经离了婚,可是她林宛如还是他孙建新。于是他拼命的想追回宛如,他不顾父亲的反对,不顾李妍的痛苦,终于把宛如又追了回来。开始,他是想和宛如好好过日子,只要宛如在他身边,他就满足了,可是渐渐的他受不了宛如和那些男人喝酒谈天,他认为那些应该是男人的事,僻如,他孙建新。
当他要承包医院时,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林家父母对他的不信任,这让他心里很不平衡,但是为了达到目的,他不敢与他们计较,可是在他的心里,对林家父母却又多了一份憎恨。
虽然孙建新承包了医院,并且经营得很有成效,可是在他眼 里,他还是觉得自己低于宛如,还是觉得在林家直不起腰,无论他怎样努力,宛如始终是高高的站在他上面,这又伤害了他尊贵的男性自尊。
孙建新突然想,如果他是于氏公司的总裁,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彻底的扬眉吐气了?于是他想法设法的进入了于氏,他努力的工作,积极的进取,可是他又发现了他与宛如的不平等。走在外面,人们总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都说他是靠着老婆才有今天的成绩。他又郁闷了,他不要成为宛如的附属品,宛如应该是他的附属品才对。当初大家尊称他为孙先生,他认为那是对他莫大的讽刺,可是他却没有能和改变这一切。
俗话说:“万恶皆由心起。”心中的不平衡迫使他运用他那聪明的头脑,一步步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一步错,步步错。他为了彻底站到宛如头上,彻底成为他父亲那样有尊严的人,他想法设法的开始谋取林氏的主权。当他把宛如打了以后,他突然感觉到,他最大的威胁不是宛如,而是她背后的林家,于是他和李妍又用计将林家父母逼下了台,从些远离家乡,同时,他通过各种关系,迫使宛如的母亲将手中的股权交了出来,从而落到他的手里,至此,他完全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他觉得他终于把宛如压下去了。
父亲的病逝,对他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突然认识到母亲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此时,他才可怜起母亲来,他才认识到母亲在他的生命中是不可的缺少的人,他害怕母亲会象父亲一样与他阴阳相隔。
看着母亲苍老的面容,他突然意识到,他这一生,陪伴母亲的时间竟然是那么有限,而母亲却将全部的爱都给了他,他才想起来他亏欠母亲的其实太多太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