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笑靥如花,声音柔软,几句话之后,杜子威便动服务生说:“真不上酒呀,上酒。”
“杜总,酒还是少喝为妙,对身体没有好处。”宛如阻拦着。
“那怎么行,美女当前,岂能没有美酒,放心,我先声明,今天喝过酒说过的话都当不得真,哈哈。”他自嘲似的笑起来。
宛如莞尔一笑,对服务生说:“上酒吧,既然杜总有此雅兴,那宛如就舍命相陪了。”
杜子威说:“孙夫人,自从于氏变成孙氏,我还着实惋惜了一阵子,怎么突然就变了呢?于总想回家养老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宛如没想到杜子威还有此头脑,她突然面露一丝难色,但璇即说:“杜总,唉,一言难尽,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来,喝酒。”
“我们上流和你们于氏合作已经有七八年了,我们对你们于氏的了解就象是对我们自己的公司一样,我们信奉的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杜威说。“虽然我们不想管你们内部的事,也许是你们家庭间的事,可是,宛如,我可以为么叫你吗?”宛如笑着说:“当然。”
“宛如,我觉得还是于总在的时候我们合作的比较愉快,孙总也不是不好,只是他为人太过偏激,做生意嘛,你来我往,你送我迎,可我看孙总在这方面的修炼还不够。”
宛如笑着说:“是呀,他以前是学医的,让他经营个医院也许他绰绰有余,可是面对这么大一个摊子,他可能有些力不从心。”
杜子威带着一丝嘲讽的口气说:“都说他是靠着老婆起家的,虽然他自己很努力,但总给人一种霸王硬上弓的感觉。”
宛如的脸微微一红,她低下头迟疑的说一了句:“杜总,你,愿意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说来听听,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我听听我有赚头没。”杜子威说。
宛如微微一笑:“当然是有赚头的了,而且是大有赚头。”
杜子威靠在椅背上,咪了咪眼睛:“说来听听。”
宛如沉思了一下,冷静的开口说:“我想让上流公司提高我们孙氏这次大批出口商品的运费以及违约赔偿金。”
杜子威饶有兴趣的看着宛如,然后他的脸上竟然出现一种理解性的微笑:“宛如,你好大胆子。”他笑着说,“你就不怕我不答应你?”
“不怕。”宛如镇静的回答。
杜子威点了点头:“很好,说说我的报酬。”
宛如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定定的看着杜子威的眼睛,清清楚楚的说:“我。”
杜子威的眼睛亮了一下,但他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宛如,你也太自信了吧,想要女人,我杜子威从来没缺过,什么样的女人在我面前都不值钱,你凭什么说你就值得我这么做呢?”
“因为我不是别的女人,不是吗?”宛如也笑了,笑得如阳光一般灿烂,犹如一朵盛开的郁金香,傲气逼人。
杜子威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他深邃的目光紧锁住宛如的脸,阴深的开口:“你,
知道的挺多啊?”
“呵呵,杜总,你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别忘了,我也是商人,在商言商,我当然要先知道杜总你最想要的是什么,然后才敢来与你谈我们的交易呀。”宛如笑道。
杜子威自从上次被宛如戏耍了以后,在外界一直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所以他心里一直憋着口气,他与几位至近的朋友不止一次的说起:“林宛如,别让她落到我手里,否则我会让她用她的身体来做交易的条件。”
朋友笑道:“怎么,你认为一个林宛如值得你用生意来做交换?她值那个价吗?”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尊严,我要让她在我身下求我,做我的奴隶,而且,为了讨回这个面子,我会不惜任何代价,你们几个都帮我留意着,有这样的机会一定要通知我。”
杜子威的目光变得阴沉起来,他缓缓的说:“看来你们公司真的出了大问题了,不然你不会拿你自己来做交换的,我不喜欢做稀里糊涂的事,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由我来决定我做不做这笔买卖。”
“杜总,你得到你想要的,这不够吗?”宛如疑惑的问,她一步步精心的安排,甚至连自己都搭上了,如果透露出去,那她会前功尽弃的。
“说不说在你,不过,我可以拒绝你的要求,因为我不希望暗中又被人摆了一道。”杜子威说。
“这回我是真心实的的来与杜总你谈这笔交易,没有想算计你的意思。”宛如显得有些焦虑。
“其实你这次来,已经是在赌运气了,如果我不买你的帐,将这些直接告诉孙建新总裁,那你同样是死无葬身之地,不是吗?”
宛如坐在椅子上有些发呆,杜子威微微一笑:“你只知道我一定要得到你是为了出一口气,但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确实与别的女人不同,因为,我喜欢你。”
宛如有些发懵,她只知道杜子威是一个花花公子,女人耍了,以他的个性,定要想法设法找回这个面子,可她没有想到,杜子威会说喜欢她。
她并没有被感动,她已经不是十七八岁会做梦的年纪,残酷的现实和极度的仇恨已经将她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她只是在想,是不是该改变一下战略计划。
她慢慢收起高傲的表情,垂下头,显得有些落寞,甚至说是可怜。
“杜总,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这关系重大,关系到我的生命,甚至我家人的生命,所以……”她的口气显得那么孤独,那么悲切。
“我可以帮你,因为你即将成为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会罩着。”杜子威脱口而出。
宛如抬起头,眼里竟然含了泪珠,她微微眨了一下双眸,那晶莹的泪珠便夺眶而出,沿着她粉嫩的脸颊,缓缓而下。
杜子威的心蓦的揪了一下,他竟然在心疼,这是他很久没有过的感觉了,为了一个女人的泪而心疼,不过,他喜欢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一种久违的新鲜和刺激。
宛如徐徐开口说:“于氏是被孙建新用计夺去的,不是我阿姨送给他的,他不惜
写举报信,诬陷我父母贪污受贿,将他们关进监狱,还囚禁我,不许我与外界联系。”
宛如将目光投向杜子威,眼睛里闪着一丝无助:“我没办法,没有人可以帮我,可是,我必须帮我阿姨夺回公司,必须帮我父母讨回公道。”
杜子威定定的看着宛如,眼里带着一抹痛心,宛如看着杜子威,眼里流露出一种狐独。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杜子威首先开口:“你想怎么做?”
“我要搞垮公司,逼他出卖手里的股权。”宛如说。
杜子威点点头:“好,我们的交易现在正式成交,不过,凭我们这一家公司恐怕对他的打击不会很大吧,你是不是还得找一些公司联合挤垮孙氏。”
“是。”
杜子威的目光又恢复了阴森,“你和他们的条件是什么?”
“对不起,子威。”宛如这么叫他,令他突然感觉有种亲切感。
“为了我们林家,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我别无选择。”宛如的声音里带着坚决,但也带着痛苦和无奈。“你可选择拒绝我,但请你别阻拦我,好吗?”宛如的眼里闪着泪花,语气里还着祈求。
杜子威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将里面的酒水全部倒进嘴里,然后他站了起来:“我只是找个女人,又不是找老婆,我无所谓,不过,记着你答应我的话,我是随时都会来收利息的。”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他受不了了,受不了宛如那哀怨的眼神,更受不了宛如还要用她自己去换去更多的交易,他觉得他有种要打人的冲动,但是他又理解宛如,孙氏不是一个小企业,而且根基很深,单凭他杜子威,根本给孙氏造成多大的伤害,而且,他杜子威也没那么大的能量。宛如这么做,是必然的。
沈曲国这阵子一直找不到宛如,每次打电话,宛如都说很忙,他不禁心烦起来。这时,电话响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飘出来:“曲国,有空吗?我们见个面吧。”
“好。”沈曲国的声音有些冷,他到要好好问问,她到底在干什么?想玩他吗?他玩过的女人可不计其数,想玩他的女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在一间小小的音乐茶室里,宛如一身简单的青色套装,显得有些单薄,但又显得有些清纯和高贵。
沈曲国冷冷的看着她。
宛如主动为沈曲国倒了一杯茶水,微笑着说:“喝杯茶吧,外面有些冷。”
“你最近在忙什么?为什么总找不到你?”沈曲国冷冷的问。
“孙建新的父亲去世后,他母亲又病倒了,他是个孝子,每天陪在他母亲身边,所以公司的事交给了我,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宛如带着一丝疲惫说。“不是我不想见你,而是我真的没有时间。”
沈曲国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带着怨气说:“我还以为你想过河拆桥呢,你要是那样,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瞧你说的,我一个女人家,挺起这么大一家公司,容易吗,再说我是那样的人吗?”宛如象是撒娇又象是埋怨似的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