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子清隽的身姿,木齐你给偷偷伸手在他的手心里一勾一勾的,嘴角带着几分笑意,风慕看着面无表情,实则伸手捏着女子作乱的手指,偷偷在她的手心写道:再折腾,我们就回家关门折腾!
慕卿一听这话,小脸瞬间红了,用指甲偷偷地掐着他的手指,小声骂了句:“不要脸~”
风慕在她的手心写了句:“有媳妇,要脸干嘛”
慕卿被他这句话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真得想用脚踹他,明明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还这么嘴贫。
祭拜完天地之后,就要开始祭祖了。
需要新帝带领百官,在祖庙之中放置覆玉玺的昭文,这个明文规定,女子不得入内。
慕卿就需要跟其他诰命夫人一起,在外面等候。
捏了捏女子的素手,风慕低头在她耳边儿轻声道:“不喜欢这里的话,你可以先下山。”
慕卿摇了摇头,“我还是在这里等你吧!你的身体,我不放心。”
“那就有劳姑姑了!”男子墨色的眼眸之中划过一抹浅笑。
风慕放开慕卿,随着众人漫步上了台阶,走了还没几步,他就回头看了一眼,在她带笑的凝视之下再度向上走去。
站在慕卿身旁的一位诰命夫人,瞥了一眼容颜如画的少女,直接开口讽刺道:“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是一个连诰命都没有的狐狸精啊!
小小年纪,就知道攀高枝儿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简直丢人现眼的很!”
不远处站着的几位诰命夫人也应声喝道:“说的可不是嘛,和这样的人站在一起,本夫人都觉得掉价得很呐!”
“不知道从哪个阴沟旮旯里冒出来的小贱人,还敢在这里污了我们的眼睛,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
“就是就是,在祭天仪式上都敢这么不正经,由此可见不是什么正经女子……”
慕卿听见这话,气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的这嘴连狗嘴都比不上呢!
我是什么人,干卿何事?
不就是个诰命夫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朝中大臣见了本姑娘都要给三分薄面,就更不要说你们了!”
慕卿说着拿出手那把折扇,“唰~”的一下打开。
“在让我从你们的嘴里听到一点儿声音,我就直接用着把折扇要了你们的命!”
那些诰命夫人被慕卿狠厉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个个都像鹌鹑抱窝似的安静地不行。
他们虽然都是些妇人,但是朝中该知道的大事,她们还都是略有耳闻的!
特别十多年前,关于大祭司手中折扇的事情,他们记得清清楚楚,那把折扇可是司南先主留下的遗物,谁敢不敬,那就是对司南先主的大不敬。
战王风慕是被大祭司养大的孩子,手里有这把折扇毋庸置疑,现在这把折扇出现在这个姑娘的手里,由此可见战王风慕对于她的重视。
惹不得啊,惹不得啊!
祖庙之中
司南衣神色淡然的跪在祖先的灵位前,按照专门打理祖庙祭祀的官员的提示,更换诏书,上香,祭拜等,一步一步地进行着多年来一成不变的祭祖仪式,心里没有丝毫的波澜与敬畏之心。
“朕接手南黎国江山,必定以天下百姓为己任,以南黎河清海晏为志,鞠躬尽瘁,事必躬亲,不负先祖期望,成为一代明君!”司南衣跪在蒲团之上,声音慷锵有力,回音绕梁。
“臣等必定尽心辅佐皇帝,辅助皇上开创南黎国太平盛世!”朝中处于元老级别的十位大臣,跪在地上高声呼道。
风慕则是站在一侧,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那些所谓的牌位,在她的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人都已经死了,黄泉枯骨,单独留下一块牌位,能够说明什么呢?
“朕继任后,势必肃清朝堂之混乱,使得君臣之礼,上下有序。断然不可再现朝中秩序混乱。
父皇在位期间,对于战王风慕委以重任,战王自然也不负所托,为我南黎驱除外敌,守护南黎边境的安宁,但是为避免兵权太过集中,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朕决定收回战王手中一半的兵权,不知战王可否同意?”
风慕挑了挑眉,原来司南衣掌权期间如此安分,就是在这里等着他啊!
“收回一半的兵权?”风慕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
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大臣身上,只见他们将自己的头颅埋得很低,生怕会殃及池鱼。
新帝这也太过心急了吧!自己根基尚浅,就想着吞噬战王手中的兵权?
那兵权可是战王用强横的手段与态度,从其他武将手中吞并而来的,那些人可是没有丝毫的不服气。
如今想着用祭祖这样的事情来压战王,还轻飘飘的用“收回”这样的字眼,未免也太过的天真了呢!
“怎么战王对于朕的提议有什么质疑吗?”司南衣站起身来,眼中带着冷笑就这么看着他,“你不要忘记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你虽然是异姓王,但你还是南黎国的臣子。朕要从臣子的手中收回兵权,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风慕眼底波澜不动,大殿之中的长明灯里的灯光在不停地跳跃,却没有在他的眼里留下半分痕迹,“我若说不妥呢?”
“风、慕!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的放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懂吧!
朕对于你独揽兵权,很是忌惮,所以要将你手中的权力收回!”
“独揽兵权?”风慕嗤笑了一声,“超重的那些个武将,哪个不是因为我出手相助,心甘情愿将这兵权交至我手中的?
南黎国倾尽全国之力,也不过只有八十万兵力,但到了本王手中之后,现在的兵力至少翻了一倍多!
守护南阳,击退南蛮,覆灭小玉国,震慑周国,都是本王一人所为。
你一个连行军打仗都不懂的新君,上下嘴皮子一碰,说要收回一半的兵权,我就要给你吗?
司南衣,你是不是今天登基,高兴地脑子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