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干掉你哥?”

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李青说的话,不确定地询问道。

“对!”

当听到李青斩钉截铁的回答后,我瞬间懵了。

“你喝假酒了吧?”

“你才喝假酒了,你根本不知道李明这个人有多变态,你这不是成人之美江占,你这是把左笺往火坑里推。比起他,我宁愿左笺和你在一起!”

李青好像有些气急败坏。

我皱着眉,听着李青在电话那头逐渐变得癫狂。

“我要回去,我现在就要回去。”

“你冷静点!”

我想劝一下他,然而李青一点都听不进去,他一直在神经兮兮地重复说着我要回国我要回国。

电话挂断,我看着手机沉默了,此时我的心里涌起一丝不好的感觉。

想了半天,我还是给左笺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就被挂断,我一直锲而不舍地继续打,直到电话里传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想了半天,我再次给冰哥打去了电话。

“喂?”

“冰哥,现在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你前女友被拿下了呗,要我说你小子真是个怂逼!自己女朋友被别人拿下一句话都不敢说。”

冰哥的声音充满失望还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怨气。

“冰哥,我给左笺打电话她没有接,你能不能把电话给她?”

冰哥沉默了一会儿。

“那我试试吧!”

随后我听到冰哥的脚步声和敲门声,甚至还有和左笺交流的声音。

“那个,有个电话你接吗?”

“谁的?”

“你接了就知道了。”

“如果是江占的话那就算了,你替我告诉他,一个抛弃我的人,不需要再回头找我,这对我来说很恶心。”

随后冰哥没有说话,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一分钟后,冰哥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都听到了吧?我也没有办法,我好奇你跟这个姑娘到底啥情况?怎么她现在好像很憎恨你。”

“嗯,我知道了!”

随着电话的挂断,我拿着手机看着屏幕有些出神。

左笺说我抛弃了她?我不理解这个说法,明明是他父亲强势地让我离开她的,而且她回来后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一个人在上海的夜晚,在别墅的门口等了她两个小时,她总是这样。

一个富二代的傲气,往往支撑着她不听取任何人的解释,上一次我和常伶的照片也是,她从不听别人的解释,而如今甚至就连我给她打电话她都在拒绝。

长长叹一口气,我有些不太理解当下该怎么办。

本来我是准备祝福左笺和那个男人的,而现在听到李青的话以后,我总感觉有种慌乱感席卷我的心头。

咚咚咚。

这时候门被敲响,我打开一看,是妙姐,她应该是刚洗完澡,浑身都透着湿润的气息。

“小江,我有点事可能要赶紧回大理。”

“现在?”

我惊讶地看着妙姐,这么晚了,到底什么事情,让她现在就要回大理?

“嗯,一个很重要的事,我朋友已经来接我了,明天我就不陪你去道馆了。”

“行,很重要的事你就先回吧,明天我自己回去。”

這是妙姐突然抱住我,她貌似很喜欢抱我,感受着妙姐温润柔软的身体,我浑身一颤。

“开心点,我在大理等你。”

“嗯,知道了。”

在阳台上看着妙姐坐上了宝马车,不知怎地,我感觉我好像有点不了解现在的妙姐了,虽然表面上妙姐现在还是那个妙姐,但是我总感觉她的身上蒙上一层面纱,让我看得恍恍惚惚。

“妙姐回大理了?”

常伶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还在阳台托着腮,一脸惬意。

“嗯!”

“你不回去?”

“明天我还要去道馆!”

“道馆?”

我点点头,突然注意到,在民宿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一直往这里观望,仔细一看,竟是在咖啡店的那个常伶发小,他的样子很有种莫名的喜感,那种想要又不敢要的感觉很像我。

“你发小来啦!”

我以为常伶没有发现,指着下面的年轻人说道。

可惜常伶只是撇了他一眼,然后不以为然地说道:“来就来呗,咋我还八抬大轿迎接他?”

我有些哑然。

但是我此刻更加的明白了一句话,爱人者苦苦哀求,被爱着有恃无恐。

不对,现在这个场景应该用“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其实我想对常伶说:你装饰了他的梦。

只是最终还没有说出口。

夜更深了,街上的人更加少了,常伶已经进屋,我看着那个年轻人还坐在那,他自己带了两杯咖啡,独自喝着。

思考了一下,我最终还是起身走下了楼。

“还不回去睡觉?”

我叼着烟坐到他的对面,轻声询问一句。

“还不困。”

他撇了我一眼,平静回道。

这一刻,我俩同时陷入了沉默,我有点后悔下来了,因为此刻的我有一种胜利者向失败者炫耀的感觉。

我递给他一支烟,他吧嗒地点上,悠悠说道。

“常伶不喜欢我在她面前抽烟,她不喜欢烟味。不过她现在睡了,倒也没事。”

我一愣,看向了手里的精神食粮。

貌似常伶从来没有在我面说过不喜欢烟味吧?想了片刻,我若有所思地看向他,缓缓开口。

“你觉得常伶是个怎样的人?”

我其实很想说或许常伶不喜欢的不是烟味,而是不喜欢你,但是我怕伤到这位年轻人的心,于是只得用更加有意境的话询问。

可惜这个年轻人只是冷笑一声,不屑地看向我。

“常伶是和我光屁股长大的,我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用这样暗示我,你是想说常伶不喜欢我吧?”

我一惊,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聪明吗?这都能一下子听出来。

年轻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常伶的窗台,随后盯着我默默的开口。

“我认识你,你叫江占。在我和常伶小时候,你在河里救了她,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认出来了。但是江占,你是否知道,在那之后,常伶的世界就只有你了,她的眼里,心里全是你。即使我将游泳学到炉火纯青,她还是觉得这个世界只有你能救她。”

此时我能感受到我的嘴巴微张,懵逼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随后年轻人深深抽了一口烟,似是回忆地说道:“在你没出现之前,我也被她一直叫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