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太子并不知道她来了。”

玄冥意有所指。

关于花画被禁足一事,外人不知道,玄冥却有暗探来禀报过这件事。

花画在玄玑帝面前提过圣丹一事,这笔账他不会忘。

云冰奈何不了花画,不代表他玄冥奈何不了。

花太师想为花琴出气,也得看他玄冥要不要就此放过。

花太师给了一千两黄金,表示买下花琴犯罪证明,玄冥不再提这事,是给花太师一个台阶下。

花太师这么拎不清,还想通过女眷来为难云冰,简直不把玄冥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玄冥也不需要与花太师客气。

明天就会有文官弹劾花太师,到时就看花太师如何接招吧!

易髓丹云冰得不到,花太师那一派的人,也别想得到。

至于霍老国公能不能拿到,就看他自己有没有钱。

很快,就到了易髓丹的拍卖。

底价一万两,每次加价一千两,价高者得。

易髓丹的出现,满场子的人十分激动,竞拍得很激烈。

前面叫价叫得越欢,到了后面就安静如鸡。

实在是大佬过招,小炮灰只能瑟瑟发抖,不敢与之争锋。

霍老国公是带着儿子霍霆来了,他今晚的目标就是易髓丹。

价格很快飙涨到了五万,就这样,还是有几户人家继续竞拍。

霍老国公捏着号码牌,直接竞拍道,“六万。”

这价格一涨就是一万,直接把有心无力的人给吓退了。

花太师直皱眉,示意竞拍的人继续叫价,“六万二千两。”

霍老国公面不改色,“七万。”

嘶!

很多人倒吸一口气,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花太师脸色有些怪怪的,那是憋的,他捏着号码牌,“七万一千两。”

“八万。”

霍老国公咧嘴直笑,眼神落在了花太师所在的雅间,一副静候出价。

花画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她静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吭声。

与旁人竞价,花太师就算有钱,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喊价。

若是超出了太多,那么抄家的旨意,就在头顶上悬着。

相府被抄家,太师府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嚣张行事。

要怪就怪易髓丹出现的时机不对,让花太师束手束脚。

花太师瞪了一眼花画,“没用的东西。”

被骂的花画,直接沉默不语。

她被太子府的下人放出来,给她的命令就是跟着花太师来云州拍卖会。

她根本无法拒绝,因为太子府里有花太师的人。

花画神情木然地看着地板,面对花太师的气急败坏无动于衷。

易髓丹的价格,再次飙涨到了八万八千两。

霍老国公捏着号码牌,风轻云淡地直接报了个价,“十万!”

好家伙!

一口气提升了一万二千两。

十万两银子,就为了买一颗易髓丹。

这对很多有钱人家来说,并不敢这样一掷万银。

云冰在雅间听得心花怒放,“哇,霍老国公有钱人呐!”

玄冥轻咳两声,“他开赌场的,当然有钱。”

“原来如此。”

那确实是有钱人。

能开赌场的,怎么可能没钱?

日进斗金才是正常操作。

云冰笑得灿烂,易髓丹拍出的价格越高,就意味着外祖父的心血不会白费。

等到拍卖会结束,玄冥带着云冰支付龙鳞果的费用。

在支付的地方,看见了霍老国公和他的儿子霍霆。

霍霆长相很帅气,双眼却蒙上一块红色的绸布,他的先天眼睛有问题,看不得强光。

他是被霍老国公牵着手,来到账房,却遇见玄冥与云冰。

霍老国公看见一个长相俏丽,一双眼睛清澈如猫眼,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云侧妃?”

霍老国公上前主动与云冰攀谈,“我知道易髓丹是柳员外花了不少心血,才让弄回来的。”

“不管怎么说,这颗圣丹虽说是被我买了下来,但我却欠柳家一个人情。”

“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国公府找我,我能办到的,绝不推托!”

说罢,霍老国公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了云冰,他的示好,让云冰对他的好感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霍老国公客气了,外祖父既然将易髓丹送到云州拍卖场,便说明有能者拥之。您不欠柳家人情,云冰不能收您的玉佩。”

云冰朝他颔首,拒绝了他递过来的玉佩。

本来就是谁有钱谁就能拍,谈什么人情?

霍老国公怔了一下,没想到面前的小姑娘居然拒绝了自己的示好。

这也让他更是对云冰高看一眼,收回自己的玉佩,爽朗地笑道,“行!”

云州拍卖场的蒋灵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她将易髓丹交给了霍老国公。

霍老国公也不走,直接将易髓丹塞到了儿子的嘴里,“霍霆吃了吧,要不然出了这门,麻烦更多。”

“好的,父亲。”

霍霆乖巧听话地将易髓丹入嘴咽服,他站在一旁,并不引人注目。

云冰也没有多看霍霆,因为蒋灵也将龙鳞果一起拿来了。

云冰当即检查龙鳞果是否有损坏,确认无误后,便抱着它,准备离开云州拍卖场。

玄冥正想推云冰离开的时候,霍老国公突然开口,“云侧妃,过些天我给你请帖,请务必参加。”

“好。”

云冰点了点头。

玄冥则是与霍老国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擦身而过。

等玄冥抱着云冰上了马车后,玄冥突然开口,“等我一下,我去与人说几句话就回来。”

“哦。”

云冰眨了眨眼,看着玄冥往花太师的马车走了过去。

玄冥的出现,让花太师吓了一跳,“王爷?”

“花太师,圣丹一事,本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不能就此揭过去。明天会有重礼送给您,还望您老人家能高兴。”

说罢,玄冥挥了挥手便离开。

花太师听后,脸色瞬变,“王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玄冥轻笑出声,步伐却没有停留,直接带着云冰离开了云州拍卖场。

花太师直皱眉,他没想到,一个失了母势的妾室,竟能得到玄冥的重视,还不惜为她出头!

这云冰,到底有什么魅力,怎么这么难对付?

夜晚,马车缓缓驶离,各走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