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这睿王妃本来也不过是个女人,仗着有几分钱财才敢这么张扬,可说到底也是个没有经验的丫头片子,做得看起来热热闹闹地,可也不过是个贵族小姐的新玩意儿罢了,当初实在是不该当真的!
鹿弥环视一圈,对众人的反应早已预料到,又接着说:“但即使如此,我也愿意相信仙客来的未来。因为它的未来不在于我,而在于在座的各位!我需要做的是将各方面做到最好,这里有全中州最新的东西,最好的东西,最独特的东西!只有你们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我们尽我们最大的可能满足我们顾客的要求,接下来就是你们对我们的支持!”
“顾客就是一切!四海之内无不是交往之间见真意,我们会让各位看到我们的诚意,也希望诸位随我一起见证仙客来的未来!你们才是仙客来真正的未来!”
一番话说完,满座寂静。
第一声鼓掌声响起,紧接着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没有人能像她这般将这样的致辞讲得这般富有哲理,也从没有人能将这样动人的话语讲得这般鼓舞人心。
她让他们沸腾,她让他们热血澎湃,即使还没有见识到仙客来,他们也能够预见到,那将是一座何等令人惊艳的地方。
鹿弥拍拍手,两个大汉一人拉一边的红绳,那块遮掩住仙客来的红绸瞬间飘落,龙飞凤舞的三个金色大字显露出来,仙客来。
无数的花瓣从空中飘飘洒洒地落下,旖旎浪漫。两旁走出两队模样秀气的姑娘,推着鹿弥特别定制的现代版推车,上面放着香醇的酒液。
人们被这特别的方式震住了,待看到那一队姑娘推的推车,又为那精巧的设计而啧啧称奇。
那一队姑娘穿着鹿弥特别为她们设计的束袖长衫女版男装,扎着马尾,显得干净利落之至,虽模样不算特别漂亮,但好在清秀,如此打扮,更添了一种飒爽英姿,看到一干男人眼都直了。
只呆呆地看着姑娘,在姑娘的示意下端起酒液,仰头一饮,惊了,这酒香醇可口,竟比得上醉月楼里卖的千金酒了。
又连忙拿了几杯,饮了。
几个姑娘推开大门,人们顿时为里面的布局惊叹。
这是鹿弥特别布置的现代化的酒吧。一只竖立的中型精美的大船隔在中间,上面放满了各色的酒液,看上去色彩缤纷,极为美丽。大船四周围着一圈的吧台,都是特别的半透明的琉璃,吧台上放着几盏秀美的宫灯,颜色氤氲,颇具情怀。
即使是在现代,也是最最独特顶尖的布置。
其中错落放着圆形木桌,可供人们喝酒吃饭,毕竟这不是现代,鹿弥还是根据情况做了一些变动。
整个大厅的布置让人耳目一新,所以的人都被迷得眼花缭乱,认真地听着女侍的讲解,止不住地啧啧称赞。
地下室十分地空旷,墙壁上嵌着散发柔和光芒的夜明珠,一旁有几家鹿弥即兴想到的肯德基小店,还有茶水铺。
全部摆满了一列的长桌,各式各样的赌博用品十分齐全,那些赌徒们见了连脚都挪不动,看了肯德基小店连连点头,说鹿弥想到实在是太周到了。
便也没跟着鹿弥参观,留下来就开始了。
酒吧的旁边是茶居
,鹿弥没有用茶架,而是独具匠心地将墙壁掏空,做成各种各样的造型,根据茶叶的特点,放入其中。
茶叶墙旁边是一列的隔间沙发,还有表演琴瑟的侍者,既安静又有情趣。
二楼有特别的衣物专卖区、生活用品区、还有鹿弥特别为贵族夫人小姐设立的化妆区,不仅卖胭脂水粉,还有专人教她们如何化妆。
这一区极得贵族小姐的喜欢,一看到就欢喜地不得了。
在人们逛得兴起时,鹿弥趁机告诉他们今天刚开店,所有物品七折出售,将人们刺激地极为兴奋,连忙掏钱买了一大堆。
当鹿弥带着那些人逛的差不多时,将他们带到了二楼中央,对着一旁的小厮嘀咕了一阵子,然后就离开了。
人们议论纷纷,不知鹿弥打什么主意。
正诧异着,一阵乐音靡靡,丝竹管弦齐声放响,高低错落的乐音交杂成一场盛大的音律图景。
“咦,这是哪里来的乐音?”
人群四处顾盼,便见着从四下涌上一群娇俏丽人,三千青丝垂落,系着青紫两色的锦带,长长地直垂到腰际。
俏颜如花,画着精致艳丽的梅花妆,繁华的长裙摇曳,宽大的衣袖仿佛笼着烟雾,如同九天神土之中纯净悠闲的白鹤。
众女舞姿曼妙,将一曲鹤啸天,轻柔慢摇,竟舞动成了一曲凤舞九天。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那长长的灯盏倏忽之间齐齐地灭了,也没人发觉。
四面八方处醺醺的荷花灯慢慢飘到了大厅中央,摇曳着晕红色的浅光。
一条红色浅纱绕到屋檐上,一只轻捷曼妙的红色雪燕飞了进来。她仿佛一只真正的燕,矫健而又快乐,红色的浅纱裹着她年轻的身体,用尽热情尽情地舞动着。
寂静的大厅下,只有她在尽情地舞动,美丽地像是雪山上最最神圣不可侵犯的精灵。
云锦歌站在幕布后,瘪着嘴,眼巴巴地瞅着玉兰惜舞地如敦煌壁画中出世的仙女,美丽不可方物,心里一阵郁闷,对着那个不规矩地坐在圆凳上的女子委屈:“皇嫂,你太过分了,明知道人家急着找夫君,这么出风头的事情你竟然就给了玉兰惜那个臭丫头,太伤人心了!呜呜,我再也不相信这个黑暗的世界了。”
鹿弥慢条斯理地从刚才路过女侍那儿时,顺来的两盘果子中拈了一颗甜枣出来,放进嘴里嚼着:“你现在才十七岁,那么急着嫁人做什么?”
云锦歌把眼一瞪:“十七已经不小啦!皇嫂你忘了,你可是十三岁就进了睿王府啦!”
鹿弥将枣核儿吐进了琉璃盘中,面无表情:“所以你该多听听过来人的话,要知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要是嫁了人,就别想像现在这样自在了。”
“可皇嫂,你现在似乎比我还自由吧!”云锦歌顿了顿,“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要像你一样,嫁一个像七哥那样的人?”
鹿弥想起云锦渊那人,脸黑了黑:“跟他没关系!”
“所以嘛!皇嫂,这嫁人跟什么爱情坟墓或者男人都没什么关系的。”云锦渊这才得意地挑了挑眉。
鹿弥认真琢磨了一会儿,才懂了这丫头刚才的那一副小心机,敢情她刚才是在故意给她下套儿啊?
鹿弥
狠狠地啃了口枣子。
云锦歌又半是陶醉地掏出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感叹说:“唉!我长得真是太好看了!这么好看的姑娘,肯定是会有人娶的!嗯嗯!”
感叹完她使劲儿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话颇为满意。
鹿弥这人向来是有些嘴抽的,故此她一般对许多事情都极少发表意见,可是看着这个丫头已走上岔路又不知悔改,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她尽量说地委婉:“窃以为,其实一个人嫁不嫁得出去,与她的长相实在是没多大关系的。”
这委实是一句实话,想她鹿弥没穿越前,也大大小小是个小美人,就算不是系花,也好歹是个班花级别的。可眼见着多少个情人节过去了,她以前的同学都当妈了,只有她还剩着呢。
她原本对嫁人已经没啥期待了,可一朝穿越,她不仅嫁了,而且还是个已经嫁了三年的深闺怨妇。
这老天忒调皮,往往在你最不想要的时候将你以前求而不得的东西给你!这是她两辈子积累的经验。
云锦歌听了这话,两眼一瞪,手里的枣儿掉了下来,咕噜噜滚到了鹿弥面前:“皇嫂,你的意思是说,我就嫁不出去了么?”
鹿弥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十分觉得自己现在不能触她的霉头,便偷偷将滚到面前的枣儿扒到自己怀里,深沉道:“也不尽然,既然找不到人嫁,那你敲一个如意郎君娶回家也是不错的,你觉得呢?”
云锦歌一拍桌子,两眼一瞪:“这怎么行?”
鹿弥一愣,随即对她钦佩有加,已经恨嫁到这种地步,竟然还能坚守自己节操。云锦歌此人,当真是一枚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好女子啊!
又见云锦歌把眉一挑,颇忧郁地望天:“要是他跑了怎么办?”
云锦渊又期待地两眼将她望着:“你说,我将那人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怎样?”
一曲止,鹿弥终于从云锦歌的魔爪中逃了出来。
人们不舍地看着众丽人离去,见鹿弥出来,便又将热切地目光对准了鹿弥。
当真是热切,鹿弥大老远地便觉得自己身上火灼似的烫。
是真的烫!
绵绵这个死丫头,她不是说了叫她把暖炉里少放些碳吗!方才光顾着说话,现在出来才觉得浑身仿佛都冒着一股焦香味儿了。
她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诸位,这是我们仙客来的丽娘团,今后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便会登台表演一次。”
人们恍然大悟,恍然大悟之后又是疑惑又是不满。
一说:“为什么只有初一十五啊?美人儿不能天天都出来吗?”
放屁!天天出来你们还会珍惜么?
又说:“刚才那个跳燕舞的那个姑娘是谁啊?可以出来陪酒吗?”
鹿弥皮笑肉不笑:“对不起,那是我请的一位朋友,今天只是为我捧场而已。”
众人嘘声一片。
鹿弥微笑:“不过如果那位小姐心情不错,或许也会偶尔来这儿坐坐。如果到时候诸位感兴趣,我可以为你们引荐。”
人群火爆起来,熙熙攘攘地叫成一团。
鹿弥拍拍手:“今天还有一个礼物要献给大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