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许慕白再次一巴掌拍过去,“他都已经要结婚了,我还会喜欢他么。”
“我明白了,他要是不结婚,你还会喜欢他?是不是这个意思?……等会儿,我这就去找斯年把消息告诉他!”说罢,薛御作势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这要是让君斯年知道那还得了?
许慕白飞快的伸手拽住他手臂,硬生生的将他给拉回来重新按倒在沙发上。
“薛御,你故意的是不是?”单手拎着他的衣领,许慕白恶狠狠的骂道。
薛御只感觉无辜,双手抬起,做了投降的姿势。
“作为斯年的朋友,我是怕你给他戴绿帽子,好心提醒,你怎么就不能领情呢?”
“领你妹的情,你是看情势还不够乱,想火上浇油一把不是?不要以为只有君先生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
“我什么德行?”薛御笑着继续问。
许慕白横他一眼,眸中的意思清晰明白,自己领会。
薛御挑了下眉,继续装作无辜道:“你要是真的不喜欢,为什么不敢去参加顾流风的婚礼?”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毕竟是曾经深爱过的人,顾流风多少也知道她的心意。
他结婚自己跑去参加他的婚礼,想想都让人感觉到不自在。
“你还是害怕,或者说你还爱着顾流风。”薛御肯定的说道。
“薛御!”许慕白不悦的拔高了声音,脸色瞬间沉下来,逐渐收紧捏住他衣领的小手,“我当你是朋友,不代表你可以胡言乱语。”
“不是胡言乱语,只是好心的提醒你。”薛御缓缓的说道,散漫的笑容中,似乎透着一丝丝漫不经心的认真,“你不去的话,难保斯年不会误认为你心里还有顾流风的存在,不敢面对过去,你想过没有?”
君斯年会误会?
许慕白一怔,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前些天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君斯年却打错电话到顾流风手机上被误会的事情,心中有抹异样的感觉掠过。
她只顾着自己,确实忽略了君斯年的感受。
若是自己执意不去的话,难保不会让君斯年误以为她心中还有顾流风的存在,无法忘记,更无法面对顾流风。
这是**裸的现实。
许慕白攥着薛御衣领的手不禁松了松,薛御睫毛颤了颤,见她神情有些异样,就知道她认真考虑了那一方面的事情。
他再接再厉道:“如果你心里真的没有顾流风的位置,大大方方的参加他的婚礼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另外还能底气十足的向顾流风证明,你根本不喜欢他!”
薛御说得听起来很有道理,但许慕白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蹙起秀眉,深思片刻,努力的回想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然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出来。
“你们俩在做什么?”正在这时,外边的门倏然被推开,一声压抑的怒斥打断了许慕白的思绪。
她身子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僵硬的跟薛御回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君斯年欣挺的身子笔直的站在门口处,身着一袭黑色的高级手工定制西装,目光冷冷的射向他们。
空气中,仿佛弥漫起无数凌厉的杀意。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许慕白清晰的认识到君斯年不太开心,至于他为什么会不开心,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薛御温雅的笑了笑,笑意如三月繁华,俊美迷人。
微微扬起的眼梢向下垂了下,许慕白那只白皙的小手依然捏着自己的领口,而她的膝盖则巧妙的跪在他**沙发的空位上,大半个身子面对着自己,姿势暧昧,难怪斯年看到会不开心。
许慕白顺着薛御的眸光往下看了看,总算发现了哪里不对,像是被什么东西烫着一般,她飞快的跳起来,向后弹得好远。
紧接着,她单手指着薛御,义愤填膺的骂道:“薛御,你刚才说给我看东西,你给我看的什么玩意儿?其实想故意骗我!占我便宜吧,我算是看透你了,衣冠楚楚的禽兽!”
原本一半的冷意刹那之间尽数的聚集在薛御身上,就好像南极的冰雪,将要把他冻住一般。
薛御优雅的微笑,当即僵到了唇边,再也笑不出来。
感受到周身无数的冷意,他猛地打了一个冷颤,恨恨的瞪了许慕白一眼,这忘恩负义的小东西,居然甩锅给他!许慕白得意的扬扬眉,眼神中好不得意,让你刚才还幸灾乐祸,现在看你海得意的出来?
君先生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他才行!
她望着薛御,只见他勉强扬起略微尴尬的笑意,转过脸冲着君斯年僵硬的打招呼:“斯年,你听我说,不是她说的那样子……”
“滚出去!”君斯年声音里仿佛渗进了冰渣子,让薛御再次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真冷啊!
“好好好……你们俩聊,我走……”薛御边坐着投降的只是,边站起身子往门口走。
好在是让他滚出去,而不是直接扑上来动手打人,他勉强有点心理安慰。
君斯年侧身,让薛御走出去的时候,伴随着门砰的一声撞上的瞬间,病房内恢复一片死寂。
许慕白纳闷儿,刚才责任都推给了薛御,照理说,君先生不该怪她才是,为什么眼神还是那么的冷?
她舔了舔唇,走到君斯年面前,心虚的指责道:“君先生,我真没有想到薛御会是那种人,居然敢占我便宜。”
“还要说谎?”君斯年冷睨着她,语气格外的冷。
触及他冰冷的视线,许慕白仿佛被看穿心思一般,慌乱的垂下脸,盯着自己的脚尖,摇晃着身子,仿佛学校里的老师在教育自己的学生一般。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不经常跟薛御混在一起。”
“你的表现呢?”
“是薛御整天跑来医院,我也没办法拒绝啊。”她抬起小脸,接着强调道,“何况人家是好心来看我,还是我的朋友,我总不能直接把人家给赶走吧,这样多没有礼貌是不是。”
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轻轻的抿了下,君斯年俯视她,那张带有伤痕的小脸中却没
有丝毫认错的神色。
他眸色再次沉了沉,性感的薄唇微掀,字字如冰:“他是你朋友,作为朋友,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我不是都解释过了么?”她跟薛御那么铁的关系,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牵扯,正欲再次开口解释,许慕白猛然间想起来,自己做的事问心无愧,干嘛非要跟他解释?
他爱信信,不信拉倒。
许慕白哼了声,别过了脸:“反正解释也解释了,你信不信随便你。”
这该死的小混蛋!
做错了事,还敢来顶撞他。
君斯年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拳头,想惩罚她,忽然间想到她不是自己的属下,根本不能用规矩来处罚,而自己也下不了手。
没听到回应声,许慕白斜着眸子偷偷的瞟他。
眼角的余光让她感觉到此人的脸色不太好,她收回眸光,撇了撇嘴,她凭什么心情不好?要好也是她不好才对!
自己是被他误会的那个人!
“君先生,我以前就没有发现你这个人怎么会那么的喜欢无理取闹呢?”
无理取闹!
第一个敢说他无理取闹的人!
君斯年眉峰深深的蹙起,忍无可忍的上前两步。
许慕白倏地发现情况不对,拔腿准备要逃,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君斯年已经伸出大手揽住她的腰,还没有来得及挣扎的机会,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她的双脚整个便离地而起,被君斯年扛在了肩上,就像是码头工人扛货物的姿势一样。
大步流星的走到卧室门口,抬脚踹开了房门。
“君先生!你想干嘛?!你放开我!”许慕白惊吓的闭上了眼睛,被他扛在肩上,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想到刚才所说的话,顿时就感觉后悔了,“我错了,我不该跟你顶嘴,君先生你先放下我好不好?好高我害怕,我有恐高症啊啊啊啊啊!”
边说边吼,然而君斯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大步走到了床前,手一放,就将她随手给扔到了**。
许慕白的脸直直的撞到被褥中,她疼得闷哼一声,刚做完手术的那张脸,实在是害怕真的被毁容了,不然她没地儿哭了。
君斯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狭长的眸子再次眯起:“知道后悔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错了。”
君斯年冷笑:“每次都说错了,从来不知道悔改,以为我还不清楚你的套路?”
许慕白怔了怔,轻轻地翻过身子,有些诧异,原来她的个性已经那么深入人心了?
不对啊!她也改过一些坏毛病的好不好?
许慕白正想反驳,看到君斯年解纽扣的动作,想说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而是变成了:“你干嘛?”
“脱衣服。”
“脱衣服干嘛?”
“以身试教。”
衣服扔到椅子上,在许慕白往前爬的瞬间,他伸出大手,拉住她的小腿,用力的往后一拽,许慕白立刻便趴在了**,紧接着身子便压了下去。
病房中,传来久久不散暧昧的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