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白正听的入神,见他突然间不说了,差点没把她给憋死!
还有什么?
靠!要说一次性说完,话说到一半到底算什么?
难道君斯年手上真的有她还喜欢顾流风的证据么?
许慕白不信,就算真的有,也绝对不是真的!
她抿了抿唇,怒瞪着他,也有些不太开心:“凡事讲究证据,证据呢?你倒是说啊。”
四目相对,君斯年见她嗔怪的样子,眉峰再次微微蹙起,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好半晌。
他不说话,许慕白心里有些急了,正欲再次开口询问,君斯年忽然说话了:“你遇到危险的那天晚上,为什么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顾流风。”
纳尼?
打电话给顾流风?
她当时不是打给他了么?
许慕白横了他一眼,不悦道:“别污蔑我,我当时打电话给你,你没接。”她当时都快吓死了。
君斯年眸色再次一沉:“我没接?”
她斩钉截铁的点头,不带有一丝迟疑的成分,抬起下巴,眼神略带一些轻蔑,心想你居然为了一个电话误会她,实在不能忍!
见她无比肯定的眼神,君斯年移开眸子,不紧不慢的从身上拿出手机掏出来,递到她面前:“你自己看看,电话打给了谁。”
“呵呵,我打给谁,我会没印象,你休想为了这一件事而污蔑我。”边说,许慕白边接过手机,准备翻通话记录打他脸,可是当她看到当天那时间的通话记录显示的是顾流风的名字以后,许慕白整个人都懵了。
顾流风!
她居然打给了顾流风!
她记得当时明明是君斯年没错啊,怎么最后会变成了顾流风?!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许慕白望着手机屏幕上面的三个字,再三确认是顾流风的名字以后,心中终于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君先生没说错,她当时的电话确实是打给了顾流风。
可能是因为太紧张,她一时打错电话了。
想到这里,许慕白瞬间又撞墙的冲动,难怪君先生会误会她还喜欢顾流风,这搁谁身上,准误会好不好?
在君斯年似有似无的眼神注视下,许慕白愈发的心虚,就连说话也没有了之前的底气,她舔舔唇,解释道:“君先生,这可能是一个误会……”
“误会?”
“嗯,就是……其实……我是打算给你打电话来的,没想到我打错了,直到刚才我还以为我打电话的人是你,真的……这句话绝对是真心实意没有一点的骗你……”说到后面,愈发的慷慨激昂,她扬起右手,就差要对天起誓了。
君斯年细细的观察她的表情,跟许慕白相处那么久,多少清楚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至少刚才那些话,有八成的可信度。
并不是打电话给顾流风,而是打错电话她自己都不知道。
多日来的郁气在听完她的解释以后,瞬间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豁然之感,垂眸望着她谨慎小心的模样,他竟然有一丝丝的窃喜。
而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复的许慕白心里有些不满意了,她都已经道歉而且承认错误了,为什么就不能吭一声?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紧张之下意识打错了电话么?
正欲再次澄清,君斯年有力的双手,再次穿过她的胳膊下,将她抱坐在**,推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体贴的帮她盖上被子:“睡吧。”
“我是真的不小心打错了电话,你不相信我?”
“相信。”
他淡淡的说完:“很晚了,睡吧。”
“那你呢?”
他刚说完,君斯年掀开被子,在她一旁躺下,伸手按下了床头的开关。
四周瞬间一片漆黑,只听到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许久没有跟他一起睡了,许慕白双手放在小腹上,微微的感受到一丝紧张的气息。
“君先生。”
黑暗中,似有似无的传来君斯年回应的声音。
“那个……”
“睡觉。”
她的话被君斯年打断,他翻了个身,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胸前,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故意的打断。
许慕白咬了咬下唇瓣,心想君先生既然已经答应她了,说不好很快就解决了方岚的事情,她孜孜不倦的催他或许还会惹得他不耐烦。
想到这些,许慕白索性放弃了追问的打算。
正当她想沉睡在睡梦中的时间,君斯年倏地再次出声道:“顾流风结婚给我发了请柬,邀我去参加他的婚礼。”
闻言,许慕白一怔,她没有想到顾流风竟然还会给君斯年发请柬。
他们两个不是死对头么?发请柬有什么用意。
“跟我一起?”
“你打算去?”她惊讶。
“为什么不去?”
当然是因为你来水火不容了,去了才奇怪好不好?当然许慕白没有明白的说出来。
不过君斯年问自己要不要跟他一起?确定不是开玩笑?
“我不去!”
“必须去!”
“……”她去能干嘛?
看他们恩爱么?不知道她过去对顾流风还存有什么非分之想。
她挠了挠他的胸膛,然而再说什么,君斯年始终不发一语,就跟睡着了一般,许慕白却知道他是故意的不理会自己,恨恨地咬了咬牙,到时候她铁了心的不去,就不信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她如是的想着,不知不觉中睡过去了,君斯年却张手揽紧了她,将她紧紧地拥住。
顾流风的意思他怎么会不懂,想逼迫许慕白做出选择。
他或许料错了,现在不是以前,许慕白还会那般的对他死心塌地。
也或许,许慕白的选择会在他的意料之外,无论他还是顾流风,都是令人期待的结果……
——
许慕白在医院又住下了一星期,期间做了一个小小的手术。因为请的是国内知名的专家团队,没几天她的脸颊上的伤口便神奇的恢复了,拆掉纱布的那一天,她对着镜子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那张脸。
一直担心会毁容的她,见到脸上只剩下一些淤青的伤口后,总算彻底放心了。
薛御见她照镜子,不合时宜的嘲笑道:“跟以前相比,各有各的丑法。”
许慕白直接等了他一眼,大骂让他去外面死一死。
薛御无辜的耸耸
肩。
君斯年每天要忙很多事情,不能无时无刻的留在病房内陪她。
而薛御在EL集团蹦跶两天之后,以许慕白生病需要照顾为由,每天赖在许慕白的病房不走,君斯年见有人陪她说话解闷,也没有过多的反对薛御的做法。
“对了薛御,方岚的事情君斯年调查的有进展没有?”许慕白忽然想起来已经有好几天了。
她旁敲侧击君斯年,君斯年怎么都不理会,薛御跟他是好朋友,问他准没错。
薛御挑挑眉,若无其事的摊手:“我只替你转达,斯年办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
“你跟他是朋友,你会不知道?”
“我把他当成朋友,但显然斯年没有呢。”薛御温雅的微笑,“这种事你该去问他手底下的头号负责人阳雨,他肯定知道些内幕。”
许慕白撇撇嘴,君斯年下达的命令,阳雨嘴巴紧的就跟河蚌似得,休想从他嘴里套出半点有价值的信息。
不过薛御会说不知道,这句话的可信度实在不高。
许慕白抬起下巴,眯了眯眼睛盯着薛御,薛御顿时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之感。
奇怪,他本来就不知道,心虚什么?
他移开眸子,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只能告诉你,方岚的身份不简单,你不用为她担心。”
“不简单?”她挑了下眉,跟着走到薛御身后,“怎么个不简单法?”
“自己去问斯年不就知道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很无奈,为什么要像是个犯人一样在这里被他审问?
许慕白撇了撇嘴,她早都问了君斯年无数次,君斯年总是找借口打断,要么就是一个字都不肯说,把人给郁闷死了。
“对了,我最近看新闻,顾流风和许初语结婚的事情镇长还是前所未有的豪华和强大,作为你的旧爱,你有什么想法?”薛御迈过脸,下颌支在沙发背上,戏谑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听到这话,许慕白就知道薛御没安什么好心,一巴掌不客气的拍到他脸上,吼道:“他结婚是他结婚,关我屁事!”
无辜被拍了一巴掌,薛御只觉得郁闷的慌。
想着女人果然是冷血无情的动物,重新喜欢上一个人后,过去的旧爱连管她屁事都能骂出来。
看来还是爱的不够深。
说起来,他应该为斯年感到高兴才是。
薛御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敢再次开口说话,怕再被她一巴掌给扇回来。
许慕白被薛御扯到这个话题上,忽然想起来上次君斯年说的事情,说是要带她一起去参加顾流风的婚礼,到底是几个意思?
薛御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再次出声问她:“在想什么?”
“顾流风结婚,给君先生发了请柬,君先生要我跟他一起去。”她拧眉,苦恼道。
“不敢去?”
许慕白瞪他一眼:“什么叫不敢去?我有什么不敢的?”
薛御笑:“既然敢去,为什么还要犹犹豫豫缩手缩脚,让别人感觉你好像还喜欢顾流风一样。”顿了顿,薛御纠正道,“不对,顾流风也会误以为你喜欢他。”
“胡说八道!”许慕白再次一巴掌拍过去,“他都已经要结婚了,我还会喜欢他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