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耀东飞起一拳打在赤鹰的脸上,赤鹰的眉骨渗出血来。他们扭打在一起。

“邢耀东敢犯上作乱,打二当家的。”几个喽啰听见动静跑了过来。“按照山规,以下犯上就得绳上划起来。”吊上叫“划起来”捆绑叫“绳上”。按照胡子的忌讳吊、打、捆、杀、砍、刑、土、死、犯、睡这十个字在绺子里都不准说。

“你们放开他。”秀水站起来阻挡,被赤鹰隔开了。“把她拉走关起来。”邢耀东被他们五花大绑的吊了起来。

“拿鞭子给俺狠狠地打。”

“二当家的,俺看还是算了吧。”一个喽啰不敢下手,劝架。

赤鹰夺过进过水的鞭子,扬起它如雨点一般无情的落在邢耀东的身上,不一会儿,邢耀东的身上血痕琳琳的。“二当家的你个怂包,你有本事就打死俺!”

“狗日的,你真是死鸭子——嘴硬,肉都烂了嘴还不烂。”赤鹰说。

“二当家的,你消消气,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他吧。让大当家的回来知道可不好。”

赤鹰想了一想说,“把这狗日的先放下来。”邢耀东被解了下来,被七手八脚的扶着抬了下去。

入夜,油灯如豆飘动,忽明忽暗。“耀东哥都是俺连累了你。”秀水看着耀东伤心地说,“俺先给你

擦上金疮药。”秀水轻轻地给他擦着伤口。“不怨你,是俺自己愿意的。”邢耀东安慰她说。

“耀东哥等你伤好了,你就娶了俺吧。”秀水含着眼泪说。邢耀东心疼的看着她,“可是······”“难道你嫌弃俺吗!”秀水有些绝望。“不是!俺从来就没有嫌弃过你。”“那是为什么呢?”

“俺说过俺家里明媒正娶了一个老婆,俺不能让你当小,俺怕委屈了你。”邢耀东悲伤地说。“俺不怕,俺不在乎,俺心甘情愿的侍候你一辈子。”秀水动情的伏在他的身上,伤心的哭了。邢耀东伸出手犹豫着最后鼓足勇气去抚摸着她的秀发。

“大当家的回来了。”

红豹子走进来。“大当家的。”邢耀东要爬起来行礼。“你快歇着吧;俺刚回来,事情经过俺都听说了。俺会按照山规处罚二当家的。”

邢耀东说:“大当家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千万不要因为俺们的事情再大动干戈了,弄得山寨不和,伤了兄弟义气。”红豹子沉沉的点点头。

忠义厅,燃起火把照的里面如同白昼。“请祖师爷。”大水香(负责,管站岗放哨和军纪,相当于军法处长)高声喊着。两个有头有脸的喽啰一左一右抬着香案进来,香案上摆着祖师爷达摩老祖像。

红豹子手捧着三炷

香领头叩拜。他上完香,喊道:“今日,牛头山开堂,请祖师爷主神出来主持正义执法严明。押着二当家的进来。”红豹子坐在大堂的正中央。

赤鹰被五花大绑的推了进来,他一脸的桀骜不驯。

“二当家的你有何话要说?”红豹子问。

“大哥,俺是真心实意要娶秀水的,俺喜欢她,可是她却狠心拒绝了俺,让俺一个堂堂的二当家的无地自容,俺才想着霸王硬上弓的!”

“你还真是个英雄;家有家法,山有山规,那也不能胡来坏了山寨的规矩,不准**掳掠,你身为二当家的不知道吗!”赤鹰沉默不语。红豹子说:“大水香你告诉二当家的,犯了**掳掠该当何罪?”水香说:“**掳掠违者轻的鞭打100,重者拔香头子赶下山去。”

“那就按照山规处置他,大水香你就按照山规处罚二当家的,执行家法。”

“大哥,大当家的,俺知道错了,大当家的怎么处罚俺都不为过。只是俺赤鹰今年已经三十二了,也该成个家了,俺也是成家心切。只要她愿意,俺一定八抬大轿娶秀水。大当家的您就高抬贵手,成全俺们吧。”

大水香说:“大当家的,二当家的的确为了咱们山寨水里火里出生入死,俺替他求情,望大当家的从轻发落二当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