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林见月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若是被人发现她此时神志不清的和陈敬驰共处一室,那么她的名声算是毁了,而自己和陈敬驰也不得不敷衍成婚。
这是林见月最不愿面对的事情,这辈子,她再也不愿呆在四四方方的一个院落,成为一个男人的附庸品。
陈敬驰撑着桌起身,他自然不能呆在这里,他要离开这里。
看着陈敬驰准备离开,林见月有些慌,她不顾一切的起身扯住陈敬驰的乌色长袍,樱唇轻启“陈将军,带我离开这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陈敬驰在犹豫。
“求你!”林见月美眸幽幽的祈求着陈敬驰。
陈敬驰低眉,身边的女人小巧纤瘦,手腕纤细脆弱的可怜,她的身躯在不住的颤抖,眉宇间痛苦尽显,流露出几分凄冷哀怜。
陈敬驰瞧着,心神一动,单手掐着林见月的细腰,从后窗飞了出去。
陈敬驰原本就中了烈药,此时手中还拎着个柔弱无骨的女人,那细腰不及一握,让陈敬驰不免心神有些乱。
好在陈敬驰武功卓越,一路上有惊无险的避开侍卫,两人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跌落在行宫边角一处无人的院落,而这里距离赏月台已经很远,想必无人能寻到。
刚落地,陈敬驰就将林见月毫不怜惜的扔在地上,而他自己则是跑到角落处大喘着粗气。
此时的陈敬驰已经有些人耐不住,甚至好几次都想要不管不顾的将林见月压在身下。
而此时的林见月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胳膊上已经被她自己咬了好几处鲜血淋漓的伤口,哪怕如此,疼痛也抑制不了身体的渴望。
“你,去厢房里,将门锁紧!”陈敬驰朝着林见月吩咐,他怕再过一会,自己就真的忍不住。
林见月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朝着厢房走去,可每走一步,林见月的身体就难受的想要疯掉。
就在林见月踏入厢房时,她抬眼看到院落里的陈敬驰鼻子下都是血水,颈脖处更是青筋毕露,瞧着有些狰狞恐怖。
林见月不知道自己和陈敬驰中的是何种情毒,但想必不是那种轻微的,林见月也知晓有些情毒,若是男女不欢好的话,会有性命之忧。
一面是自己的清白,一面是自己的性命,林见月握着厢房门上的花纹,心里在纠结。
“锁门!”陈敬驰朝着林见月低吼,一双眼眸已经通红。
也就是在此时,林见月突然想明白了。比起失去所谓的清白,她更想要活着。这条命来之不易,她还有很多事情未曾完成,就这样不清不楚的死掉,她不甘心!
瞬间,林见月那双已经不清明的眼眸闪着晨曦露珠一般的亮光。
“陈将军,再忍下去,你我也许性命堪忧!”林见月的语气冷静又果决“我想活,陈将军想必亦是如此,今日之事乃是意外,你我就当这是一场交易,还请陈将军怜惜!”
“你疯了?”陈敬驰看着林见月,觉着自己是不是因为重要幻听了。
但站在厢房门口的林见月是那样笃定,周身带着决然和凛冽,让陈敬驰知晓他没有听错。
“不!”陈敬驰拒绝,他不能这样轻薄一个女子,更何况这个女子与他并不是两情相悦。
可,陈敬驰刚开口,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陈敬驰也踉跄了下。
陈敬驰是习武之人,他自然知晓如今他的身体状况,若是再不欢好的话,或许真的有性命之忧。
陈敬驰闭了闭眼,他想起自己这短短一生,最大的抱负就是将敌军打的闻风丧胆,保家卫国。
可,他若是因为中了情毒死在这里,真的好不甘心啊。
再次睁开眼,陈敬驰那双眼眸凝聚成一簇强烈的光,悲凉又无奈。
他一步步的朝林见月走去,他的眼眸紧紧的锁着林见月,只要林见月有一丝丝退却,他今日就算是死也不会碰林见月。
可,直到陈敬驰站在林见月身旁,林见月也未曾后退半分,更未曾展露出任何的害怕来。
“得罪了!”陈敬驰喘着粗气,牵着林见月的手腕,合上了厢房的门。
与此同时,赏月台那边暗地里却是汹涌危险,五公主杨锦坐在凉亭内,看着身边的宫女采荷,阴冷询问“你是说,这诺大的行宫,竟然没有陈将军的身影?”
采荷低头“是,里三层外三层都找了,但是没有陈将军的身影,会不会是陈将军自个出了行宫?而且奴婢还发现,三皇子那边的人好像也在找什么人!”
“三皇兄的人?”杨锦眼眸紧缩了下,想起杨秉平日里极爱玩弄那些女人,倒也不意外,只是若是让杨秉知晓自己给陈敬驰下药,若是闹到父皇那里就不好了。
“你确定陈将军已经中了毒?”杨锦询问,要知道今日这赏月宴,她为的就是将陈敬驰收入囊中。
采荷拧眉很是肯定的点头“奴婢可以肯定,陈将军中了情毒!”
杨锦蛾眉轻轻皱起,她知道那情毒是多么厉害,那可是宫里的禁药。她拿那情毒,为的就是万无一失,让陈敬驰逃脱不了自己的手掌心,却万万没料到竟然让人跑了。
“不知道便宜了谁!晦气!”杨锦眉间都是不耐烦。
她很清楚那情毒必须与女子欢好,如今陈敬驰不在行宫,必定是寻了别的女人解读。想到陈敬驰那威武有力的身体,杨锦就觉着不甘。
与此同时,杨秉亦是在暗地里寻人,可惜身边侍卫寻了各处,却未曾找到林见月的丝毫踪影。
“啧啧,倒是没想到,竟然让她给跑了!”杨秉觉着可惜。
杨秉觊觎林见月身后的财富和美貌,想要让林见月倾心自己,可惜林见月不上道,他才会出此下策。
在杨秉看来,不论林见月如何不同,终究是个姑娘家,只要他夺了人家的清白身子,到时候,林见月就只能乖乖听自个的话,成为自己的妻子。
“三殿下,还需要继续寻找吗?”侍卫询问。
“不必了!”杨秉摆手,嘴角下弯“逃的了一次,逃不了一辈子,只是可惜,这个女人的第一次不是本殿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