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如今你已不是太子的准未婚妻,何不考虑考虑本皇子?”杨秉凑近林见月。

鼻息间是杨秉的气息,林见月屏息,拉着王棠的胳膊朝后退了退。

王棠握拳,她从未和这位三殿下接触过,可今日三殿下所行都让王棠觉着不适,她想要动手,可林见月按着她不让,可把王棠憋屈死了。

“殿下说笑了,小女无心婚事!”林见月左右看了眼,却发现她刚刚和王棠想着清净所以找了个书丛边赏月,导致现在无人瞧清她的困境。

面对林见月的拒绝,再想起林见月三番两次坏他好事,杨秉脸颊上伪装的伪善笑意瞬间撕破。

“林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林姑娘这样聪明的一个人,难不成不知道,失去太子这个依靠,你还能独善其身?”杨秉斜着唇露出坏笑,突然握住林见月的肩膀。

肩膀那处像是被烫了下,林见月连忙朝后退了退,忍着恶心施礼“小女能不能独善其身,就不劳殿下关心了!”

说完,林见月连假装都不愿意假装,牵着王棠的手立刻离开。

杨秉瞧着林见月窈窕的背影,瞧着那截腰肢如同柳枝一般,轻轻摩挲了那只刚握住林见月肩膀的手掌,朝身边的侍卫道“去,将人引去厢房!”

“吓死我了!”王棠被林见月拉着来到赏月台下,拍着胸口直喘气“那个三皇子是不是有病啊!”

“三皇子好色手段又狠辣,棠棠你今后若是遇见,能躲就躲,万不可招惹他!”林见月板着脸朝王棠嘱咐道。

连沈清妙这个郡主,杨秉都敢糟蹋,她自然不愿性格直爽的王棠受到杨秉的残害。

王棠瞧着林见月眉眼处少见的严肃,懵懵懂懂的点头,但心里却想着,若是下次三皇子再敢欺负林见月,她必定要保护林见月。

赏月台是工匠修建的一个登高台,此时上面已经站了不少世家贵女和公子,此时有人从林见月身旁走过,突然刮破了林见月衣裳。

“呀,这谁啊,连道歉都不道歉!”王棠瞧着林见月胳膊处的衣裳都挂破了,露出雪白里衣。

“无碍!”林见月看了眼那始作俑者已经登上登月台,朝王棠说道“我去换身衣裳,你先赏月吧!”

“嗯,那你快点!”王棠点头,找了个亭子坐下后就开始吃糕点。

林见月瞧着王棠这副模样,轻笑了下朝着行宫靠北的厢房走去,世家贵女出行都会带身衣裳,为的就是若是有不时之需可以有替换的。

宫女在前引路,林见月缓慢的行走在行宫里,沿途都是昏暗的烛光。

只是走着走着,林见月突然感觉不对劲,她觉着从脚底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热气,烧的她难受,想要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裳。

身体传来的异样,让林见月咬了下舌尖,疼痛让林见月瞬间恢复理智。

林见月看着前面领路宫女的背影,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个圈套,可惜今天五公主设宴,世家贵女都没带婢女,她身边连个可靠的人都没有。

此时回去寻王棠已经来不及,林见月也不知前面厢房有何陷阱在等着自己。

“前面就是厢房了吧?”林见月努力保持清醒,忽视自己身体的异样,一边和前面的宫女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趁着宫女不注意的功夫,林见月突然屈起手肘,重重砸在宫女的颈脖处。

宫女身体瞬间软了下去昏迷不醒,林见月咬着牙将宫女拖入草丛中,而她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林见月就能感受到无边无际的难受。

这种难受不是身体上的疼痛,是一种难以启齿的酥痒,让林见月恨不得脱了身上的衣裳,甚至是那样的渴望一个男人。

一开始,林见月还能努力保持镇定,可后来她的脚步凌乱又酥软,整个人就如同喝醉了酒一般。

眼眸也有些昏,林见月找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厢房,想着要躲在这里。

推门而入的瞬间,林见月突然被一只如同利爪一般的铁掌捏住颈脖,呼吸瞬间薄弱,林见月整个人就要昏过去。

黑暗中,一双如同猎豹般的眼眸牢牢的锁定林见月,就在他收紧手掌准备结果林见月的性命时,鼻息间闻到一股浅淡的山茶香。

就是这抹山茶香气,让这双如同兽类的眼眸恢复片刻清明,也让他看清手掌下女人的模样。

月光从窗外洒入厢房,他看清女子的杏面桃腮。

手掌松开,男人朝后退了退,声音嘶哑“走!现在就走!”

窒息感突然消失,林见月整个人瘫坐在地,颈脖处的疼痛压制不了身体的异样,她捂着胸口不住的喘息,声音娇媚。

而此时林见月也发现屋中的男人,她眯着眼仔细瞧去,发现这男人竟然是陈敬驰。

而此时陈敬驰站在离林见月很远的位置,连看都不曾看林见月。

林见月也想跑,可她根本就走不动,甚至她还有种冲动,她想要扑到陈敬驰身上,若不是她用指甲使劲的掐着自己,她怕是早就失态了。

“陈将军,帮帮帮我!”林见月开口,声音酥骨,带着说不出的媚。

而原本就难受至极,已经忍受不住的陈敬驰听见林见月这声喘息,更是握紧了拳头,喉咙上下滑动。

陈敬驰突然将胳膊对准厢房里的桌角,狠狠一划,鲜血让陈敬驰暂时冷静了些,他这才敢朝林见月看去。

可这一看,陈敬驰鼻息间竟涌出两行血来。

只见林见月靠在门旁,齿如含贝,眉似新月,双瞳都是说不出的魅惑和勾引,颈脖处的肌肤更是冰肌玉肤。

只是一眼,就差点乱了陈敬驰的理智。但陈敬驰也看出林见月的不妥来,此时的林见月双颊粉红的不正常,一双眼眸有些失去理智,更不要说她正努力的抑制住要出口的声音。

“抱歉,在下帮不了林姑娘,因为在下也同林姑娘一般中了药!”陈敬驰咬牙说道。

想他陈敬驰在沙场上厮杀,多少刀剑都没要了他性命,却在一场宴会上中了招。

林见月听见陈敬驰这话,和身体的炽热形成截然相反的是心在发冷,而也就在这个时候,陈敬驰和林见月都听见有人朝着这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