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活动一下肩膀和脖子,最近小君誉体重猛涨,整个就是一只白胖的肉团子,而且刚学会走路的小宝贝似乎又不怎么爱走路了,天天缠着妈妈抱。
姜灿每天把两袋子面粉一般重的小君誉抱在手中,抱的肩周炎都犯了。
霍知行赶忙把她拖到沙发上,让她舒舒服服坐着,自己给她按肩膀揉脖子。
不过姜灿话还没说完,她接着刚才那个话题说:“为什么我不反感赫晋呢……因为,他是真的很好。”
“姚曼宁傅清颜这些人接近你是另有所图,只有赫晋是真心对你。”她抬眼看看他,俏皮一笑,“老公,你老婆就算再笨,真心总能分出来的。”
“哦?”霍知行故意笑道,“怎么分的?”
“赫晋对你,就像我对你一样啊!”姜灿脱口而出。
霍知行心头一颤,温柔的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脸。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姜灿轻声道,“是自己的同类,根本不用多说,一个眼神就能感觉的到。所以你说,姚曼宁傅清颜那些白莲花,怎么能跟赫晋比?”
“再说,我一点都不怕赫晋喜欢你。”她得意的笑笑。
霍知行心里甜滋滋,“为什么?”
“因为你会永远在我身边的!”姜灿转过身,绕到沙发后面,伸手搂住他脖子,“因为……我老公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霍知行心里像加了双份糖的焦糖爆米花,一下子乐的炸开了。
他大拇指摩挲过她脸颊,深情的目光透着几分宠溺,星光从窗棂跳进房间,一切都被烘托的恰到好处……
然而下一秒霍三爷便深刻的诠释了一下什么叫得意忘形。
“哦?不会离开?”他嘴角快翘到天上去,一高兴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老婆,你还挺自信啊!哈哈哈……”
姜灿脸上的笑瞬间凝固了。
“你什么意思?”
霍知行猛然回过神,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噌噌的冒。
“霍知行,”姜灿推开他的手,“你给我解释解释,我为什么不能自信?”
“……”
“你认为我不配这么自信,是吗?”
“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姜灿猛地声高八度!
霍知行目瞪口呆,想自拔舌头。
“哦,原来你是嫌弃我了?”姜灿不怒反笑,“原来你还另有打算?”
“老婆!”
霍知行知道自己又惹了大祸,这下子别说跪榴莲,恐怕胸口碎大石都难消自家媳妇儿的心头之怒!
“灿灿,你听我说……”
“行了,不用说。”姜灿神色淡然自若,抬手制止。
霍知行咽了咽口水。
她很平静,可在他看来,这应该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姜灿又回到沙发上坐着,随手拿起电话,用聊家常的平淡语气给尹若鸿打了个电话:
“爸,吃过饭了吗?哦,那什么,知行有点不太舒服,需要扎针,你来一趟吧。”
霍知行:“……”
接着,姜灿又打一个。
“表哥,聂家军里那支精锐,有多少人啊?……哦,三五百?他们需要练兵吗?呵……别客气,你妹夫可以陪练的!”
霍知行:“!!”
不一会儿姜灿拨了第三个电话。
“喂,小澄,还在实验室呢?你研究的新药没人试?拿过来给你姐夫啊!反正你姐夫闲着也是闲着!”
霍知行一个箭步冲进厨房,赶紧把姜灿给儿子做的辅食拿出来,蹬蹬蹬跑上楼去当慈父了!
现在能救他的,唯有肉团子霍君誉!
……
阿淑缓缓睁开双眼,头昏昏沉沉,像针扎一样痛。
她环顾四周,这里是皇宫密室,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从前赫雅为嘉敏王后排除异己,就是在这个地方……
阿淑浑身一个寒战,不由自主的蜷缩成一团往后退,退着退着就到了墙角,冰凉的青石墙壁上似乎还有以前干涸的血迹。
木门嘎吱一声,有脚步声缓缓朝这边来。阿淑瞬间四肢僵硬,瞪大眼睛盯着那片黑暗。
“呵,醒了?”尊贵的金缕鞋停在她面前。
阿淑顺着看上去,鞋的主人扬起唇角,笑容阴冷又恶毒。
“殿下……”阿淑有气无力。
赫雅蹲在她面前,猛地掐住她下巴,又尖又长的指甲涂着红色蔻丹,深深嵌进她肉里。
阿淑痛苦的低呼一声,却听见赫雅的冷笑。
“贱人,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
“阿玉是婶母的人,这个死贱人我抓不到,所以……只好由你来替她顶罪了!”
说着赫雅重重咳嗽一声,有蒙住脸的黑衣人进来,手中拿着一针试剂。
阿淑知道那是什么,吓得面无血色。
“不要,不要……”她跪在地上哀求,“求殿下饶了我,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我还是想为殿下效力的!”
赫雅不为所动,“给她打进去!”
“不要!”
阿淑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充斥着整个密室,赫雅一声令下,黑衣人上前丝丝按住阿淑,冰凉的针头贴在她手臂静脉上。
这东西注射进去,她的一生,将会生不如死。
“殿下,殿下!”阿淑哭喊着求饶,“殿下我错了,不要这样,殿下!”.
赫雅冷冷勾起唇角。
就在针头即将扎进阿淑皮肤里的那一刻,她忽然喊了一声:“停下!”
黑衣人立即收起针,将阿淑狠狠扔在地上。
阿淑如一滩烂泥,浑身不停的发抖。
赫雅缓缓踱步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真的,继续愿意为我所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