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密林里的**
97全文字更新滕老头的车子快速地驶离外环线,往大山的方向开去,此时,在离车子不远的上空,一架军用直升机正在悄无声息地盘旋着……
车子在山路上稳稳地行驶着,远山重重叠叠,树木郁郁葱葱,空气清新,景色怡人,但是,语焉却没有心思欣赏,她幽黑的目光落在窗外近处那些快速掠过的景物上,满脑子里都是滕锐的身影,滕老头依然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
“丫头,是不是在怪爷爷了?”突然,那个闭着眼睛的滕老头的声音响起。97全文字更新。
语焉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转向身边那个和滕锐很像的、气宇轩昂的老头身上,幽黑的眼睛闪了闪,很乖巧地说道:“没有……是爷爷把我从昏睡中救醒的,我怎么可能会怪爷爷呢?爷爷这样做肯定有自已的用意的吧……”
滕老头子微笑着,依然闭着眼睛,半晌才说道:“那个臭小子选老婆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可是,我真得很想滕锐啊……”紧接着,语焉就变换成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呃……”滕老头无语……
回到山里的第二天上午,语焉依旧和两个师兄一起上山采草药,傍晚时分,她依旧坐下来弹琴,大伙儿依旧静静地听着;滕老头面带微笑,微闭眼睛,依然一幅享受的样子……
大山的夜晚来得特别早,大伙儿都休息睡觉了,语焉却睡不着,她偷偷地从楼上下来,走到院子里,安静地坐在那个秋千上。
夜,静静地,除了一些大自然的昆虫不停地唱着歌之外,没有其他的声音。月光皎洁,轻柔地落在这绿树围绕着的屋子上,落在后院秋千上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上。
月光把那抹白色的身影衬托得更是如梦如幻,她的脸上一片恬静,幽黑的双眸似水般地柔和,没有焦点地注视着遥远的夜空、然后转到近处黑黑的树影,渐渐地,她的唇角扬起一丝微笑,她在想着昨天在京城看到的滕锐……
就在这时,栅栏外面的一棵大树下,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那双漆黑的眼睛在黑暗中闪亮着,借着月光,紧紧地盯着栅栏里坐在秋千上的那抹白色的身影,他的眼底唇角边,抑制不住地挂满微笑:语焉你真的醒过来了,你是不是在想我?
是滕锐!
其实他今天午后的时候就到了,他到的时候,远远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阵钢琴声,他的心跳就猛然加快,眼底的喜悦如波浪般地涌来,一直涌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他知道那是语焉在弹琴!
没错,半年了,爷爷真得让萧语焉又变得活蹦乱跳的了,只是那老头子到现在还不把她还给他!呃,跟我斗!爷爷你又输了!你用车子拦截我,我就用直升机跟踪你!
嘿嘿,现在让我找到了,就不由得你同意不同意了!既然上回你偷偷地带走语焉,那么这回我也偷偷地把她带回去,两不相欠。
于是滕锐在树林里转悠着,一直在等着天黑入夜,等着他们都睡着的时候……
现在,滕锐慢慢从树下走出来,往栅栏边走去,他轻轻地纵身一跃,就从栅栏外跃入院子里,他颀长的身材就站在秋千前面不远的地方。
但那一声轻微的动静还是惊动了秋千上的语焉,她猛得收回落在不远处树影上的眼光,随即落到她前面不远处的那一个人影上,那张脸,那双眼,那个鼻子,那张唇,还有那神情,那身材,都是那样的熟悉!
语焉一下子从秋千上站起来,瞪大眼睛,眼底的震惊闪过,接着就是无尽的喜悦,渗透全身,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人是滕锐吗?是作梦吗?她揉了揉眼睛,那个身影依旧站着,漆黑的眼底溢满微笑。
语焉也跟着微笑起来,滕锐终究还是找来了!“滕锐!”她想冲着他大声地喊着,却见滕锐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瓣上,做了个禁止发声的动作,语焉立即明白了,她使劲地点着头,努力地控制着,不让自已的心跳出胸膛。
接着,滕锐快步向她走来,轻轻地拥她入怀,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蛋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他抚着她挺直的脊背,亲吻着她乌黑的发丝,两个人静静地紧紧地拥抱着,在如水的月色中,在静谧的大山深处……
“想我了吗?”好久,滕锐低低的柔和的声音才在语焉的耳畔响起。
“想了,你呢?”语焉的唇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声音也跟着柔得发腻。
“我想死你了!”他亲着她乌黑的发丝,那熟悉的气息直扑她的头顶。
两个人搂抱着的手都同时收紧,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又过了好一会儿,滕锐柔和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我们走!”他一边说一边松开语焉,拉起她的手就想走。
“啊?”语焉稍稍一楞,抬头看向滕锐,眼底满是惊异,“就这样连夜走吗?不和爷爷打个招呼?还有我的东西还没收拾……”
“不用打招呼了……你那些东西也不要了,重新买过……”滕锐仍然低声说着,跟老头子说了岂不又多了一章事?弄不好一时半会还走不了!他边说边拉起语焉就往栅栏外走去,语焉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过去。
就在他们的身体转过栅栏门口时,突然滕锐眼波一闪,一手拉着语焉不放,另一只手慢慢伸向腰间按住枪柄,跟着他突然拔枪,紧跟着一个快速转身,那枪就直指着后面的什么人。
语焉大惊,回身一看,他们身后的滕老爷子手里也拿着一支枪,那枪正指着滕锐,这爷孙两个居然拿着枪互相指着对方,语焉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看看老头,再看看滕锐,向着两个人惊叫着:“滕锐,爷爷……”
接着语焉看到滕锐的唇角露出一抹微笑,那声音淡淡地带着点笑意:“爷爷,你又慢了!”
“我哪有慢了?几乎同一个时间吧……如果开枪,你也逃避不了!”滕老爷子不服气,这个孙子的枪法最早还是他教的,现在这个孙子狂妄自大得很,总是欺负他年纪大,出枪没有以前快……
“慢了就慢了,还不承认,老赖,呃……”手枪在滕锐的手指上很漂亮地转了一圈,然后他就很不屑地收起放好。
“臭小子,狂什么狂,想当年,我金戈铁马驰骋疆场的时候,你连影子还没有呢!呃,你这枪法还不是我教你的吗?”滕老爷子对孙子的不屑非常不满意,不过这个孙子的狂妄和他当年一个样!
“又来了……”滕锐很烦恼地皱皱眉,爷爷总强调他的枪法是他教的,不过他很快又得意起来,“开车总不是你教的吧?昨天你派了那么多车子拦截我,可还是没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呵呵,我今天才有机会站在你面前吧!”
“呃,算了吧,你真以为我没看见你的直升机啊?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丫头在我车里向你挥手啊?臭小子,我只是放你一马……”这回是滕老爷子一脸的得意和不屑。
语焉楞住了,原来她在车子里偷偷地向滕锐招手爷爷都知道,还有,原来爷爷派了好多车子拦截滕锐了,而滕锐派了直升机跟踪过来……呃,这爷孙两个怎么这样啊!他们以为军队是他们自家的啊?!
滕锐也跟着一楞,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啊!但是他很快就回复了原来的不屑的表情:“呃,谁叫你放我一马了?输了就输了,还不认……算了,我不和你争了,你是老人,我让你!”然后他一把搂过边上语焉的肩膀,对滕老头说,“爷爷,我们要走了……”
“臭小子,你就这么没礼貌?我治好了你老婆,你就这样一走了之,连声谢谢也没有?”这下子滕老头真拉下脸了。
“爷爷,是你偷偷地抢走我老婆的吧,半年了,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好了,你说过会还我老婆的,可还不是要我自已找来……呃,我老婆在这儿天天给你们弹琴,你们也太享受了,这工钱还没算呢!”滕锐做出一副油嘴滑舌,地痞无赖的样子。
“滕锐,不可以这样和爷爷说话的!”语焉忙拉了拉滕锐的手臂,稍稍皱眉瞪向滕锐,这爷孙两个她是第一次见识了!呃,怎么这个样子?这滕锐也太不像话了,这么没大没小的,她萧语焉可是一直都尊敬老人的!况且还是爷爷帮她治好的病!
滕锐转眼看到语焉正瞪着自已,眼底明显有焦急,他赶紧勾唇一笑:“语焉,我是和爷爷开玩笑的,”看看语焉依然没有好转的脸色,他只好干咳两声,轻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跟爷爷说声对不起,今天晚上别走了,留下陪爷爷聊聊天!”语焉很肯定的。
滕老头的眼里露出一抹微笑,咳咳,总算有人可以镇得住这个狂妄之徒了!别看这个丫头柔柔弱弱的,呃,柔可以制刚啊!这样想着,滕老头就那样带着点微笑地看着滕锐,等着那个难以管教的狂妄小子向他道歉。
看看语焉,再看看笑眯眯的滕老爷子,滕锐终究只能妥协,他掩饰一样地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然后唇角微微勾起:“咳咳,爷爷,那个,刚才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对不起,希望没有伤害您老……”
语焉这才微微笑起,拉过滕锐的手:“走吧,我们进去,明天再走……”滕锐乖乖地跟着她往屋内走去,语焉经过滕老头身边时,另一只手又拉起老头的手,向着他一笑,“爷爷,我们进屋。”
“嗯,还是我孙媳妇乖……”滕老头满意地笑了,很享受地让语焉拉着他的手,跟着她往屋里走去,还不忘得意地看看滕锐,看,你媳妇也拉了我的手!
滕老头得意的目光正遇上滕锐也向着他看来的目光,滕锐暗暗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滕老头笑得更欢了。
走到楼梯口,一边方向是滕老头子的房间,另一边方向是语焉的房间,语焉这才放开老头的手,朝着他甜甜一笑:“爷爷,晚安!”
“嗯,丫头晚安!”滕老头一脸的慈祥。
滕锐微微一笑,也跟着说了声“爷爷晚安”,接着就自然想跟着语焉走。但是,那手臂却被滕老头一把抓住,老头的眼神锋利如刀,声音威严:“臭小子,你想往哪儿去?今晚和我一起睡!”
“啊!爷爷……”滕锐微微皱眉,“这……我们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以前不是常常粘在我边上,吵着要跟我睡的吗?走走走,我有话要和你说!”滕老头不由分说拉起滕锐就走。
“那不是小时候吗……现在不行了……这在国外要被怀疑是基友了……”滕锐挣扎着,想挣脱滕老头子的手,但是那手居然如铁钳一样紧紧地箍住滕锐的手臂,滕锐一时半会也拿他没办法。
“什么鸡友鸭友的,这里又不是国外,这是中国!”老头子打断了滕锐的话,恼道,手上的力度不减,拉着滕锐往他的房间走去。
“不要!”滕锐皱眉,却又很无奈,突然他眼波一动,有了,他赶紧凑到老头耳边轻语,“爷爷,你就不想早点抱个重孙子?”
啊,这,也对啊……老头楞了楞,正在犹豫着,就听到语焉说:“滕锐,你今晚就好好陪陪爷爷!”说完她笑着只管往自已房间而去,滕锐眼巴巴地看着语焉闪去,脸上一片沮丧。
在这里和滕锐同居一室,似乎也真的不太合适啊,再说那个男人霸道凶悍起来,估计……估计这整座木头的房子都要被他震得散架了……想到这里,语焉自已的脸都红了起来,还好有老爷子把他拉走了,否则……明天怎么见人?
语焉红着脸推开门,一闪身进去,赶紧转身锁好门……
第二天语焉起床下楼的时候,发现滕老头和滕锐已经不在屋子里了,估计这两个人早锻炼去了,她微微一笑,独自到厨房,嗯,给他们两个烧一顿爱心早餐吧!
鸡蛋、煎饼、豆浆……语焉把烧好的早餐拿到外面的桌上摆好,就坐在桌边等着两个人回来。一会儿,屋外就响起两个人的声音:
“你那就算跑得快啊?我年轻的时候,比你快多了,那次战争中,我还硬是追上一匹战马呢?”滕老头的声音。
“呃,你就吹吧……看你早上都落下我一大截了……还吹……”滕锐的声音。
“那我翻障碍物总没输给你吧?”老头子又不服气了。
“那障碍物太矮了,如果再高一点,你肯定过不了,我就不会!”滕锐语气淡然。
“你,臭小子,总来贬低我,我几岁,你几岁?”老头子懊恼道。
唉!一大家子人,也就是滕锐敢和他争个不停,都是小时候把他宠坏了,在其他人面前,哼哼,我滕老头还是很有威严的!
那声音越来越近,接着一老一壮就跨进了门,滕锐一眼看到坐在餐桌边的语焉,眼底的笑意立即升腾而起,也懒得再和滕老头争论,“语焉……”他叫了一声,那声音立即也变得柔柔和和地。
“回来了,我给你们准备了早餐!”语焉的声音也甜甜的,幽黑的眼底落满笑意。
“早餐?你烧的?”滕锐的眼睛瞬间闪亮闪亮的,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食物,大步走过来,惊喜地,“真是你烧的?”
“当然!”语焉颇有点得意。在滕锐的记忆里,语焉不会烧饭的,可是今天这早餐显然烧得有点水平,他修长的爪子跟着伸向盘子,还没抓到食物,就被语焉一掌拍开,“先去洗洗!”
“哼,臭小子,感谢我吧,都是我帮你**出来的!”滕老头颇有些得意。
“呃,你没有**她的时候,她就很好了……”滕锐回应道。两个人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争个不休,一边争一边往澡堂里去……语焉很无语地看着爷孙俩的背影离去……
吃过早餐,滕老爷子看看两个坐在他前面眉来眼去的人,终于慢慢悠悠地发话了:“这半年,臭小子和丫头的考核,嗯,都合格了,算你们通过……”
“真的?”语焉有抑制不住的兴奋,她转头看向滕锐,正遇上他漆黑深情的目光,顿时又开始电光四射,滕锐情不自禁地伸手揽过她……
“咳咳,”滕老头咳嗽了两声,这两个小的也太那个,眉来眼去不算,还当着他的面搂搂抱抱,呃!先给点警告!果然,语焉听到那两声咳嗽,忙推开滕锐的手,又把她的目光转向滕老爷子,顺便还拉了拉滕锐的衣角,滕锐也只能无奈地看向滕老头。
“这次回去后,不要再给我闹出什么事情来!”滕老头说到这里,把目光转向滕锐,“特别是你,霸道狂妄,得削去点锋芒……要不,下回我可不帮你了!”
“是!爷爷!”滕锐点着头,一幅乖乖的样子。
“丫头,下回如果滕锐再欺负你,你就跑回来,告诉爷爷,让爷爷来教训他!”
“谢谢爷爷……”语焉的唇角满是笑意,得意地向滕锐眨了眨眼,有了滕老爷子的撑腰,她萧语焉在滕家地位的上升程度可就不好说了!
滕锐一手牵着语焉,一手拎着行李,沿着山间小路往山下走去,拐个弯,滕锐转身看看后面,滕老头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只有小路两边茂密的枝叶在轻轻地摆动。
他唇角一勾,立刻扔开手中的行李,稍一弯腰,就把语焉整个打横抱起,在语焉的尖叫声中,三百六十度地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下来。
“我们先亲一个再走?”滕锐在她耳边吹气如兰。
“不要了!”语焉脸红红的,那幽黑幽黑的眼睛回避了一下对面**热烈的目光,但是她眼底的柔情却又如春草般蔓延开去!
“呃,不要亲那就直接上了再走!”滕锐唇角勾着,一脸的无赖样,昨天晚上让老爷子坏了事,他早就受够了!
“不行!”语焉的脸更红了,这回她坚定地叫起来,跟着就惊慌失措想挣脱滕锐的怀抱,这个男人可不好说,他可能真会不顾时间地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
“那就亲一个,你主动亲我!”滕锐眼底的笑意加深,欣赏着语焉的红着脸惊慌夫措的样子,那个样子特别可爱。
“那……好……”语焉犹豫了一下,二选一的话,还是选这个比较好。
语焉掂起脚尖,看着那个线条分明的,此时正微微勾起的唇瓣,心的地方跳了一下,眼底的柔情跟着四处涌起,她的樱唇轻轻地粘上它,柔柔地,润润的,她的舌尖轻轻地伸入那两片薄唇中,羞羞涩涩的。
滕锐的眼底的笑意加深,他伸手轻轻地把语焉的两条手臂拉起来,绕到他的脖子上,然后他的手再回到语焉的腰间,收紧,接着,他就反被动为主动,开始强势地碾压着她的唇瓣,语焉热烈地回应着,不再羞涩。
四周一片静谧,这个世界里只剩下两个人,两颗跳动的心,两个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半年没见的思念瞬间如决了堤的洪水,吞没了两颗相爱的心。
滕锐突然放开语焉的唇瓣,他漆黑的眼睛盯着语焉绯红的脸蛋,只停顿了一秒钟,就坚定地抱起她,往密密的树林深处走去。
怀里的女人挣扎起来,她惊慌地低声叫起来:“不要不要……滕锐,不要!”滕锐不理她,她的身体跟着被放倒在那一片灌木下的厚厚的落叶上,滕锐颀长的身体跟着压上,紧接着就是那两片线条分明的唇瓣再次压上她的樱唇。
满地是金黄金黄的落叶,厚厚地铺了一地,就如大地的厚厚的毯子,男人抱着女人躺在上面翻滚着,落叶沾了他们一身,但是他们的唇瓣却始终不曾分开过。
男人的唇凶悍霸道地碾着她,他们的翻滚终于停下来,男人的身体紧紧地把女人压在那厚厚的落叶上,他修长的手指终于伸向女人牛仔裤,只轻轻地一下,解除扣子,手指跟着伸入,女人再也无力拒绝,她羞涩地闭上眼睛,任衣物被那双大手褪去一边。
女人白玉般美丽的身体躺在满地金黄的厚厚的落叶上,就是一张无以伦比的最美的图画,又是一个最经典的艺术品,又像是森林里最自然最美丽的精灵……
男人的身体覆盖上她,随着女人那一声轻轻地“嗯”声,他们的身体完成了最完美的融合,又与天地、与大自然融合成一片……
又有落叶轻轻地飘下,飘在男人健硕的身体上,飘在女人柔美的肌肤上,飘在两个晃动的身体上;女人依然闭着眼睛,脸颊绯红……
一只小松鼠在树干上探出脑袋,偷偷地看着地上一对忘情的人,羞红了脸,赶紧窜上树梢,却又忍不住回头瞧一眼;小鸟儿不安地在树梢上跳来跳去……
女人闭着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如梦如幻,越过男人的肩膀,她看到树林上空密密的枝叶,轻轻地随风晃动着,金黄的叶子不时地飘落,枝叶间露下点点细碎的天空……
男人的脸渐渐地移到女人脸的上方,遮住了女人的视线,他漆黑眼底的爱意流动,那唇瓣再次探向她的樱唇,他的手紧紧地攥住身下的温柔,他的身体依然阳刚的冲击着,女人几乎窒息……
当一声怒吼之后,一切归于安静,男人小心地帮着女人拿去身上的落叶,体贴地帮着女人穿上衣裳,然后,两个人依然相拥着躺在满地的落叶上,仰望着密林上细碎的天空……
好久好久,男人终于起身,把女人放到背上背着,走出这一片满是落叶的树林,被他扔在小路上的行李依然还在,男人一弯腰拎起它,一脸满足的微笑,大步往大山的山脚下跨去。
山脚下有几户稀稀落落的农户,一条小溪横贯其中,风景优美,滕锐的车子就停在小溪边那一株最大的树荫下,他打开副驾驶室的门,把背上的女人放进去,这才到后面放行李,跟着自已就跳上驾驶室。
滕锐没有马上开车,他就像从前一样,先从副驾驶室里拉过语焉,把她抱在自已的怀里;语焉在他的怀里稍稍抬头,她的脸儿依然红红的,似乎刚刚的**还没有完全消退,幽黑的大眼睛盯着滕锐。
滕锐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漆黑的眼底也是一片柔和,他低头亲了亲语焉的额头,接着他的额头就抵上她的额头,柔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语焉的唇角渐渐扬起一抹微笑:“你有没有发现我哪儿有变化了?”
“变化?”滕锐楞了楞,他的额头稍稍离开她,眼底的波光闪了闪,微笑道:“外表来看没有什么变化,脸蛋依然美丽,身体,唔,依然迷人,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至于内在的吗,”他停了一下,眼底的暧昧跟着涌起,“依然让人玩不够……”
语焉笑意加深,她盯着男人脸上暧昧的笑容,半晌才说道:“我记得你很早以前就说过,我的身体你早就玩腻了,怎么又说玩不够了呢?”
滕锐吓得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还好怀里还抱着个女人,跳不起来,他瞪大眼睛,不安地盯着怀里的女人:“这话……是以前吵架时,吃醋说的反话,你……你怎么就想起了这句?”
“我还记得你把我关在张震部队的小屋里,害得我迷路……”语焉忍住笑意,故意装作一脸的严肃认真,大有秋后算帐的感觉。
滕锐楞住了,半晌他才疑惑地看着语焉,小心地问道:“语焉……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语焉唇角扬起微笑,眼底闪亮,扑上去在滕锐的唇瓣上亲了一口,然后才点着头说:“是!本来我昨晚上就想告诉你了,可是没机会跟你说!”
滕锐又惊又喜:“语焉……”他紧紧地把语焉抱在怀里,声音竟有点哽咽,从到几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找到语焉,到现在也差不多一年时间了,语焉总算恢复记忆了,她总算可以从头到尾地想起他,从头到尾地爱着他了。
语焉也紧紧地抱着滕锐,回想起那么多是是非非,曲曲折折,到如今总算是拨开云雾见阳光了!但是紧接着她就听到滕锐的控诉了:
“语焉,你忘记我的那时候,对我多凶啊,老折磨我,还把我关在禁闭室里,水也不给我喝,还找人打我……”滕锐越说越觉得委屈,“我在那边苦苦等了你那么久,你最后还差点不肯跟我回来……”
听着滕锐委屈的控诉,语焉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也够恶的了,在那个小书房,你竟然强行……那个我!”脸跟着红了红,声音就轻了下来,“那个时候我对你还没什么感觉呢!”
“唔……”滕锐不再控诉,低下头,笑盈盈地看着语焉,语气暧昧,“那,是不是那个小书房之后,你才开始对我有感觉了?……专家说让我做你最熟悉的事情,看能不能换醒你的记忆,呃,我想来想去,这个事情应该是你我最熟悉的事啊!”
“不是!”语焉嗔道,跟着把脸贴到滕锐的胸口。
“不是?那你什么时候才对我开始有感觉了?嗯,快说……”滕锐却不依不饶,逼问她。
“其实你吻我的时候,我就有点感觉了,好奇怪,那个时候就觉得那感觉很熟悉……好像一直在内心深处保存着,但是,又好像很怕……”语焉似乎在回忆。
“怕什么?”滕锐笑意加深,其实当时他也觉得他吻住她的时候,她是有感觉的,现在总算得到了证实。
“我怕……”突然语焉住口了,她是怕回忆,她怕回忆起她滚下楼梯时,满地的鲜血,怕回忆起她丢了孩子时的失魂落魄,怕回忆起同一个时间竟又失去了父母的痛苦,怕回忆起林晓艾的冷酷无情,怕回忆起在人贩子的追赶下,绝望地跳下山崖……
因此,她宁愿失去记忆,不再有回忆,伤心的往事一幕幕放映过来,心的地方刹那间破碎了,眼底的悲哀瞬间如波涛般汹涌而来,眼泪跟着涌满眼眶……
发现语焉好一会儿没了声音,滕锐的心突然不安起来,他警觉地把她从怀里拉开,看向她的脸,果然他看到她满脸的泪水,幽黑眼底的痛苦和惊慌清晰可见。
“语焉!”滕锐的心痛了,他知道她肯定想起了很多痛苦的往事,那些都是她怕的回忆……他伸手轻轻地拭去她的泪水,重新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轻声地安慰着:“语焉,都过去了,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可是我没有了爸爸,没有了妈妈,也没有了孩子……我是为了那个孩子才留在京城的,我努力地赠钱也是为了他,那时候我一个人怀着他,就想独自把他生出来,养大,我不敢让我爸爸妈妈知道,因为我怕他们要伤心——但是,我最后把他们全都丢了!”
语焉终于哭出声来,那么多痛苦的事情,她都从来没来得及好好地诉说过,哭过!现在她总算有机会在她最爱的男人的怀里好好地诉说着,好好地哭着!
心如被刀剜了一样的疼着,滕锐闭了闭眼睛,双手稍稍收了收紧,他的脸颊贴在语焉的发丝上,喃喃地说道:“对不起语焉,以前是我不好,原谅我!以后我再也不会犯那些错误了……”
语焉不再说话,她轻轻地抽噎着,靠在滕锐的胸口,滕锐的唇瓣滑过她的发丝,轻轻地安慰着:“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对不对?你想生几个都可以……”他想了想,又轻声笑道,“你得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对吧?嗯,今天晚上一回去就生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那一个!”语焉又伤心又好笑,略带着撒娇。
“那……我把自已赔你给做儿子?”滕锐很无奈,只能说得一本正经。
“我没有那么老的儿子!”
“呃,你儿子也会老的嘛!”
“我儿子不是你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