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老婆之战
最新最的滕锐脸色全黑,眼神锋利凶狠,眼底丝丝血色清晰可见。是谁劫走了我的语焉?我一定不让你活!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在玻璃做的小几上,玻璃碎了,他的手又流血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光突然落在小几的烟灰缸下压着一张纸条上,眼神随之一亮,他一把抓过纸条,只见上面的字写得龙飞凤舞,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你好好工作;好好对你父母;做到的话,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我还你活奔乱跳的萧语焉!”
滕锐锋利凶狠的眼神瞬间定格了,他定定地看着那张纸条,好久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滕锐回到了滕家的豪宅,李澜坐在客厅里,看着滕锐走进来,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她疑惑地问道:“锐儿,今天在家吃饭吗?”
“嗯,是的!”滕锐低低地回答,没有了平时的气势,李澜惊奇地看看他,暗暗一笑,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就很难管束,没想到今天突然这么温和。只是萧语焉呢?他舍得让她一个人躺在别墅里了吗?不过这话李澜没问,又怕惹着他。
滕锐安静地吃完饭,陪着李澜坐在客厅看会儿电视,他口袋里的手机铃声不断地响着,他不断地接着电话,又不断地拒绝邀请……
“锐儿,你就出去玩玩吧,人家这么叫你!”坐在一边的李澜忍不住地说道,儿子的安静又让她觉得不安。
“不了,陪你看看电视吧!”滕锐还是淡淡然的。
李澜吃惊地看着他,今天这只威猛的雄狮怎么变得这么温顺?好久以后她实在忍不住了,终于问了一声:“萧语焉呢?”
“唔……她挺好的……”滕锐的眼波微微地闪了闪,随即垂下眼睑,但愿半年后能见到语焉,只要她半年后能回来,不管是活蹦乱跳也好,不管是依然安安静静地睡着也好,都行!
李澜看的那些港台剧,哭哭啼啼,滕锐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微微皱了皱眉,忍了忍,闭上眼睛,就那样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李澜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就是睡着了,也依然带着逼人的霸气,这是她唯一的儿子!李澜的眼底满是慈爱,她没有惊醒他,悄无声息地让佣人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并把电视的声音调小……
当滕锐醒来的时候,他先是看了看身上盖的毛毯,微微地楞了楞,就看向坐在对面的李澜,这时候李澜已经关了电视,但她依然坐在沙发上,拿了张报纸什么的在看。
终于李澜看到滕锐醒过来了,她的目光刚好对上滕锐看过来的眼睛,眼底的慈爱又升腾而起,她柔声说道:“锐儿,迟了,你回去睡觉吧!”
“嗯,我就在这里睡了。”滕锐淡淡地,一边起身往楼梯上走去,丢下几个字,“晚安,妈妈!”
那一瞬间,李澜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热,多少年了,儿子终于又主动地回家睡觉了,更重要的是,他又会对她说晚安妈妈了!
重重的大山连续不断,云雾薄薄地在山间慢慢地移动,远远近近都是翠绿一片,美丽缥缈得如仙境一般,在这群山当中的一处平坦的山腰,隐藏着一座木质结构的房屋。
房屋的外面有栅栏围成的大大的院子,院子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绿树;院子的后面还有一个木头做成的秋千,上面花藤缠绕;这房屋的前前后后都是树,把房屋很好的掩映在里面;小屋的边上一条小溪曲曲折折掩藏在密密的树木中——这里乍看就是古代隐居者的住处。
就在这房屋二楼一个向阳的房间里,摆设简朴干净,一张简单的木质小**,躺着一个女子,在她的边上坐着两个老人,一个须发全白,精神矍烁,气宇非凡,正是那天闯入滕锐家的老头;另一个也是头发全白,神情飘逸,有一种仙风道骨之感。
两个老人正在往**女子的头部扎针,他们细细地观察着穴位,然后准确地扎上一根;在两个老人的后面,站着两个年轻人,正在认真地看着两个师傅的一举一动。
此时那个气宇轩昂的老头说道:“三个月了,按理她应该醒了吧!”
那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微笑道:“您老莫急!血气疏通的那一天自然会醒!”两个人在女子身上扎了一通针后,又命人从女子的唇角灌入几滴药水,这才带着一行人下楼去。
**躺着的女子正是萧语焉,一转眼她来到这里已经三个月了,就在这几天,她的脑子已经渐渐开始清醒,刚才几个人的谈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她还张不开眼睛,说不出话来。而且她惊奇地发现,过去她想不起来的事情,也已经完完全全地想起来了!
她想起了她的父母、凌俊彦、想起了她从楼梯上滚下来的细节,想起了林晓艾,想起了从那个悬崖上跳下去的情景,想起了滕锐出任务去的前一天晚上……她已经不再失忆!
父母去逝的疼痛,失去孩子的疼痛,被晓艾贩卖的伤心,再次涌上心头,伤心悲痛难以避免,语焉的眼泪慢慢地溢出她的眼角。
但是她还有滕锐,想起滕锐,语焉的心里终于有了暖暖的感觉,又暂时把她内心的悲哀一点点地驱除,他竟能千里迢迢地找到拉利特的王宫!他竟能忍受失忆的她对他的折磨和冷淡!他一次又一次地救了她!……
滕锐我好想你!你现在在哪儿呢?怎么都没有在我身边?替我扎针的人又是谁呢?
楼下的厅堂周围都是书柜,放着各种各样的书,基本上都是关于草药记载的书,中间放着一条矮矮的长桌子,周围放了一圈的木质凳子,几个人从楼上下来后,便在围着长桌子坐下,开始轻声地讨论着什么。
门外的长廊上放满了晒干的,没晒干的草药……
大山里的夜早早就安静下来,只有窗外不知名的虫儿不知疲倦地唱着歌,语焉一点睡意也没有,她闭着眼睛,静静地欣赏着虫儿们的欢叫声……
这里的夜和那个密密雨林里的夜那样相似,只是那个时候有滕锐搂着她睡觉,他们的身边有成片成片美丽无比的热带花,她还记得他那暖暖的鼻息一直拂在她的发丝上;还有那个直升机上之夜的热吻,嗯,还有滕锐说的机震,还有陈佳的怒吼声……
语焉的唇角渐渐地露出一丝微笑,直到天明,她的意识才渐渐模糊,渐渐地睡去……
过了好久好久,耳边又传来了一阵说话声,惊醒了语焉,她知道是两个师傅又来替她扎针了,她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却依然睁不开,接着她就听到其中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叫:“师傅,我看萧小姐的眼皮在动!”
“呵呵,滕老,我看今天是萧丫头醒过来的时候了……”那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一笑。
“哈哈,是差不多时候该醒了,要不,咱们两个太没面子了……”气宇轩昂的老头爽朗的笑声响起。
当两个老人把语焉头顶上的最后一根针拿掉的时候,果然,他们看到语焉慢慢地张开了眼睛,那幽黑幽黑的眼睛刚刚睁开一点,似乎被强烈的光线刺激了一下,又微微眯了眯,然后再慢慢地一点点地睁开,屋内的人好像看到一对黑色的宝石,闪闪发光。
那双幽黑的眼睛首先落在床前的两个老头身上,就是他们治好了她啊,这样想着,她幽黑的眼底渐渐地涌出了一抹笑容,就如山谷中突然开放的百合花,如天山雪域突然开放的雪莲!众人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然后语焉的目光就停留在那个须发全白的,气宇轩昂的老头身上,暗暗一惊,好像很眼熟啊,在哪儿见过呢?语焉在她的记忆里搜索着……
“丫头感觉如何?能说话能反应了没有?”没等她搜索出答案,就听到那个仙风道骨般的老头向着她稍稍俯身问道。
“嗯……”语焉向着他微笑,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能说了……”
“那就好!”老头儿直起身板,哈哈一笑,就对着那个气宇轩昂的老头说道:“好了,人醒了……唉,三个月了,我也要出去云游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好,你尽管去逍遥,这里有我……”气宇轩昂的老头说话也是朗朗大声,接着仙风道骨再向着**的语焉微微一笑,就飘然而去。
目送着老头离去后,语焉幽黑的眼睛又转到那个气宇轩昂的老头身上,那老头看到语焉盯着自已的目光,不禁傲然一笑:“丫头,是不是觉得我很眼熟啊?”那笑容里带着逼人的凌然霸气——简直就是老年版的滕锐!
语焉终于想起来,在滕锐家的客厅里,有一张二三十人的全家福,这老头就坐在正当中……
“爷爷……”语焉轻轻地叫了声,眼底满是惊喜。
老头子朗声大笑:“嗯,乖,今天你先慢慢起来活动一下,以后就在这里好好地做我的徒儿,做合格了,才让滕锐那小子来接你……”
做徒儿?做合格了?语焉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老头,动了动唇瓣,但是没有问出声来。
滕家老爷子自从退下来后,一直喜欢隐居在大山里,行踪不定,谁也找不到他!后来结实识了一位民间的中草药大师,而滕老爷子本来对草药就有所研究,两个人一拍即合,专门在这大山里研究草药和中医……
滕老爷子着了迷一般地喜欢上这一行,从此更是隐居于大山里,谁也找不到他,除非他自已愿意,而且他也很少回京,难得有什么大事才会回一趟。
上一次他回京,是为了他的孙子,那个在众多孙子当中,和他最像的滕锐,听说他居然为情所困,老头子不可思议地直摇头,但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帮帮他!所以他回去了,把萧语焉接到了他这里,利用针灸技术和中医药治好她!
“怎么样才算合格?”这又是第二天晚餐的时候,语焉在饭桌上可怜巴巴地问滕老头的话,昨天老头说做合格了才能让滕锐来接她,害得她一夜睡不好,老在琢磨着怎么样才算是合格的。
“怎么样才算合格?”滕老头皱了皱眉头,那皱眉的方式和滕锐如出一撤!其实他只是那样顺口说说,具体怎么合格他还真没想过啊,稍稍做了一下沉思,老头就说开了:
“合格,就是要做我合格的孙媳妇!怎么样才算合格呢?首先要学会用药!唔,认识草药和会使用草药!这在以后的生活很有用滴……”
“还有呢……”老头儿又稍稍思考了一下,才说道,“哦,对了,还有就是要学会烧菜,嗯,菜都不会烧的女人,不完美……”滕老头边说边摇着头,一幅看不起不会烧菜的女人的样子。
我是不会烧菜啊,难道爷爷都看出来了吗?语焉幽黑的眼睛瞪着他,想了想,好一会儿才敝了敝嘴说道:“爷爷……你似乎有点偏心哦!你全都在为你孙子考虑,你在给你孙子找全方位的保姆,又要是护士!又要是大厨!对吧?”
“咳,好像也是哦,哎,丫头,爷爷承认自已有私心,想孙媳妇将来能更好地照顾孙子呗……咳咳,丫头不高兴可以拒绝……”滕老头也的确是有私心,他想趁这个机会,把这个孙媳妇****。
“我敢拒绝吗?不合格了会回不去的啊!”语焉故意装作很无奈的样子,其实为了滕锐,她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做他的护士又怎么样?为他烧菜又怎么样?她乐意!
“咳咳,好,那明天起,你两个师兄上山采草药的话,你也跟着去,趁着秋天没有入冬,多采点,你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多认识一些草药,以及它们的用途……咳……我每天要考核的!”
“哦!”萧语焉乖乖地回答。
那以后,语焉就常常跟着两个年轻的师兄上山采草药,在云雾缭绕中穿梭,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两个师兄对她很照顾,总是争着帮她拎竹篓,争着教她识草药;回来后还经常有事没事的找她聊天……
于是有一天,滕老头看不下去了,他开始教训两个徒弟:“咳咳,你们两个小子别异想天开了,那是我孙媳妇,你们哪个敢动一点歪脑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咳咳,师傅,我们哪敢啊,就是知道是您老的孙媳妇,这才急着拍她马屁嘛!”两个小子自然也是油嘴滑舌的;
“知道就好,哼……”滕老头瞪向两个小子,一脸的霸道之气;原来滕锐就是遗传了他爷爷的样子,语焉在一边抿嘴偷笑……
就这样,语焉认识了许多的草药,也跟着滕老头学会了许多简单的用药;同时她还真得跑到厨房跟着师傅学会了烧菜,也能烧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了。
为了嘉奖她的认真,那天晚餐的时候,滕老头宣布,要送架钢琴奖给语焉……第二天傍晚时分,就真的有几个大汉抬了架钢琴进山;于是那以后每天傍晚时分,滕老头子就会往厅堂里的太师椅上一坐,说:“丫头,给爷爷弹一曲!”呀,老头很享受呢!
于是大伙儿就静静地坐下来听语焉弹琴,摇曳的枝叶、蜿蜒流转的小溪、优扬的钢琴声,给这大山增添了别样的诗情画意……
一晃又三个月过去了,语焉来这儿已经整整六个月,日子过得简单又乐,就是对滕锐的思念却从来没有断过……
终于有一天,滕老头把语焉叫到房间,他看着语焉一笑:“丫头,是不是很想回去看看滕锐那小子啊?”
“爷爷,可以吗?”语焉睁大眼睛,眼底的惊喜如波涛般地汹涌而来,心也跟着擅抖起来,她真得很想回去见见滕锐啊!是不是我做合格了,爷爷同意我回去了?她暗暗地想着。
“嗯,明天跟我回京一趟……不过说好了,只许偷偷地看看,不许私自见他哦”滕老头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警告着。
“为什么啊,爷爷……”语焉的心凉了一半,看来滕老头子还是没准备让她回去!她嘟了嘟她的樱唇,声音里带着点撒娇。
“唔……傻丫头,哪能自已跑回去啊,那多掉身价……当然要他找你了才能回去啊……你现在是我的徒儿了,要抬高身价才对……”滕老头说得一脸正经。
滕老头是偷偷地回去的,带了几个心腹,悄悄地住进了中南海国宾馆……
而滕锐这半年也严格按照滕老头的指示去做,天天回家睡觉,好好对父母,工作上也是兢兢业业,听从上级领导……语焉在他手里,他不敢不听啊!如果是以前,哼哼……
经过了半年努力,滕锐的工作上果然又取得了巨大的突破,得到了上级的嘉奖——顺利地晋升为国内最年轻的少将。
此时此刻,全军代表大会正在隆重召开,主席台上站着滕锐颀长挺拔的身躯,脸上的霸道和咄咄逼人的气势却一点也没有变;
那个一脸和气的军委领导正把少将军章挂在给他的胸前,把少将的军装放在他的手里,然后他拍着滕锐的肩膀说:“再继续努力,争取当最年轻的中将。”
切,我不是一直都在行使中将的权力吗?当不当中将有那么重要吗?不过这话滕锐没有说出口,他只是霸气一笑,看着眼前这个领导,这个他平日生活里叫他伯伯的人。突然他就向着他的伯伯稍稍低下头,眼睛却看向别处,轻声问道:“老头子现在在哪儿?这个比这个军章更重要!”
当伯伯的眼皮一跳,唉,这个侄儿从来都是这个德性,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也不管是什么场合!他暗暗地带着宠溺地瞪了滕锐一眼,轻声不满地回道:“不知道……没大没小的……”
随即他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一堆正对着他们的摄像机,脸上马上又恢复原有的微笑,笑眯眯地看着滕锐,记者们肯定以为他在轻声和滕锐说“好好干,干得真不错”……
“我会找到他的……”滕锐轻声说道,他的眼睛依然在别处,一脸的自信和不羁。
“你找他干嘛?”伯伯忍不住回头轻问。
“他抢了我老婆还不还给我!”滕锐懊恼不已,说好半年的嘛,半年都过了,老头子的条件我都做了,他凭什么还不还我老婆。
“呃,你有什么老婆?!”伯伯愕然,接着就很不屑地说。
不过这会儿滕锐来不及搭理他了,他的眼睛正盯着前面某个地方不动了,锋利的眼神闪着光,就在离主席台最近的那个门口,他清楚地看到那儿有一双幽黑的眼睛正在盯着他,眼底的笑意和爱意,即使隔得那么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双眼睛一遇上滕锐看过来的眼光后,微微一笑,然后迅速一闪就消失了。
“语焉!”滕锐喃喃地叫着,眼底的波光闪亮着,他来不及走主席台边上的台阶,而是直接从主席台当中跳下,在领导们和众人的震惊的目光中,往门口追去。
可是当他追到门口时,却什么也没看到!焦虑迅速笼罩上他英俊的脸,他跑出会议室,漆黑锋利的眼睛在四处寻找着,他相信自已刚才看到的是语焉,那眼睛,他永远也忘记不了!
可是人呢?滕锐的眉头皱成一堆,他沉思着,开始拨打电话,一会儿电话通,滕锐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急躁:“赶紧给我调查一下,我家老爷子有没有回京!住在哪里!”
此时,在滕锐身边不远的地方,一辆黑色的轿车里,后车窗上拉着窗帘,后座上正坐着两个人,萧语焉和滕老头,滕老头是特地带着语焉来看滕锐的晋升仪式的!这个孙子是他最喜欢的,也和他最像,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棍的,为人也是霸气十足。
滕老头的看着窗外的滕锐焦急地四处张望,然后失望地拿起电话,滕老头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这小子几根经几根脉他还会不清楚吗?他很不屑地一笑:“这小子竟敢调查我!”
透过车窗,语焉幽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滕锐,他刀削般的五官依然俊美,脸上的神情依然冷峻带着霸道之气,现在他正在到处打电话,肯定是为了找她……语焉的鼻根部酸酸的,眼眶有点泛红,但她没有叫他,她答应过爷爷的,就要守信!
滕老头转头看看语焉,看到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的那一个人影,他的唇角不禁微微露出一点笑意,稍作沉思,他就闭上眼睛往车椅背上靠去,慢慢悠悠地说:“我先小睡一会儿,司机,我们该走了!”
车子慢慢开动,语焉的眼睛却一直盯在那抹颀长的身影上,眼底满是焦急,滕锐,我在这里,看过来啊!看过来啊!可是滕锐没有感觉。
车子调了个头,语焉焦急地继续转头看着,突然她眼角的余光看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的滕老头,眼底的波光一闪,语焉悄悄地迅速地摇下一点车窗,把手伸出窗外,向着窗外的那个人挥舞,她手上钻戒在阳光下闪着光,自已的眼睛却依然盯在滕老头闭着眼的脸上……
就在滕锐不停打着电话,不停地四处张望的时候,他突然看到那辆正向着大门驶去的黑色的车子上,车窗外正挥舞着一只手,那手指上显然有一颗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语焉!”滕锐脱口而出,他锋利的眼睛一闪,边上一辆里面坐着司机的军车跃入他的眼帘,他速冲过去,打开车门,一边拉下驾驶室的士兵,一边扔下一句话:“公事,借用!”车子跟着就飞地向门口的车子追去,只留下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士兵。
无尽的车流中,滕锐的车子在黑色的车子后面紧跟不舍,语焉一直回头看着,她几乎能看见驾驶室里那张英俊霸气的脸,她的唇角微微扬起,幽黑的目光里满是柔和,心里不断地在叫着“滕锐、滕锐……”
滕老头的唇角挂着一抹悠然的微笑,一出外环线后,车流量小了点,滕老头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后面的车子,再看看眼睛一直盯着后方的语焉,一笑,命令道:“丫头系好安会带!”
语焉收回眼光,看了看滕老头,乖乖地系上安全带,接着她就听到滕老头慢慢悠悠地命令司机:“加速,给我甩掉后面那个小子!”
“是!”一声响亮训练有素的回答后,司机打开车窗,伸手往车顶上放置上一盏警灯,一打开警报器,车子就在闪烁的警灯和警报声中,不受限制地飞速前进。
车子里的语焉被甩得左右直晃,她惊慌地看向滕老头,叫着“爷爷”,但老头儿微笑着,一幅稳坐钓鱼台的样子,不理她。
滕锐一看到前面黑车子的车窗里伸出一只手,往车顶上放警灯时,他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他冷冷地勾唇一笑,使劲踩下油门,车子跟着飞速前进,依然紧追不舍,哼,爷爷,我看你往哪儿跑!
两辆车子在车流中扭动着飞速前行,路人纷纷驻足观望,以为是警匪大战呢,可是……好像警车是被追的啊!难不成是匪徒在追警察?这这这,匪徒也太猖狂了吧!
“这臭小子……”滕老头又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车子,饶有兴趣地吩咐司机,“绕着外环转圈子,直到甩了他为止!”他可不能让那小子跟踪到他隐居的大山里!
“报告首长,有点难甩,需要帮助!”司机沉思了一下,如实汇报。
“呃……好,命令其他车辆马上进行拦截……”滕老头还是一幅坦然的样子,我就不信甩不了那个小子!司机马上开始和其他警务兵通话,部署拦截方案……
同一个时间,滕锐也拿着手机在通电话,他知道老头肯定要出招的……
很的,从各个叉路口开出了好多黑色的车子,他们很专业地插入到滕老头和滕锐的车子之间,挡住滕锐的视线,掩护前面的车子逃离。
外环线上一长溜的车子飚着,蔚为壮观……前面的车子渐渐地从滕锐的视线里消失,
但是,滕锐霸气的脸上只是微微冷笑着……
终于没有再看见紧紧跟在后面的那辆车子了,滕老头脸上依然微笑,不屑地哼一声:“臭小子,跟我斗……”接着车子速地驶离外环线,往大山的方向开去,此时,在离车子不远的上空,一架军用直升机正在悄无声息地盘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