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再向她靠得更紧了一些，“但是很快乐。”
“廷哥哥，我爱你。”她又一次表白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我知道。”他手指紧了紧，“雪妍，请你答应我，这样亲密的事，只可以和我……”除此以外，他不敢想象还有其他可能。
“纪雪妍的生命里，只有唐肖廷一个男人。”她说：“廷哥哥难道还有置疑吗？”
唐肖廷将她转了过来，支起身子，俯身吻住她，再一次探寻令他沉醉的神秘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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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中间的缝隙照进屋里。
纪雪妍瞪着如水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面前梦了不知多少次的脸。
梦想的缠-绵终于发生，梦想的爱情有没有到来呢？
她赶紧压下这个念头，告诫自己不可以想太多。
唐肖廷眉梢动了动，其他他已经醒了，他知道她在看他。
他闭着眼睛回想着昨夜的一切，包括后面那几句对白，和后面一次温柔的攻战。
她身体的一切，都令他眷恋，这种眷恋令他害怕。
对于他来说，昨夜是一个意外，一个他明知道是错误的却纵容它发生的意外。
他不知道睁开眼睛要如何面对她，经历昨夜，她对他一定会有了更多的期待。
“早安，廷哥哥。”她轻声问候，然后轻手轻脚地掀被下床。
他悄悄睁眼，偷看她在美好的身段上穿上浴袍，然后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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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夜过后，纪雪妍的变化明显地表现在日常中，每天都是喜上眉梢。
而唐肖廷，自从那夜与纪雪妍跳出常规的对白之后，白天，他在人前依然是绅士的君子，而夜晚，他变成再也难以抑制**的火源。
只是他做事更加谨慎了，审阅文件更加严格，比如现在正在进行的会议。
“市场部这个月的简报做得很混乱，有些数据还是拷贝了上个月的，”他犀利的目光从平板电脑上扫过，抬眸望向市场部经理，“这份报告是你自己写的吗？”
市场部经理紧张地点头，“是，是我自己写的，因为春节到现在很多事情还没处理好，所以写了以后没有仔细检查。”她越说，声音越低了下去，“我又内外都跑，人手又不够，实在顾不过来。”
唐肖廷收回目光，在平板电脑上点了一下，用他的权限调取了一份人事资料，“人手不够，那么，现在把梁思雨派给你，明天就到岗，人事部安排好交接。”
市场部经理感激地，“太好了，早就听说她在试用期就很出色。”
散会以后，唐肖廷又看了看梁思雨的资料，这是一个与纪雪妍有关联的人，他多上了些心，记住了一些资料。
晚上回家，一出电梯就被纪雪妍的一个拥抱和一记亲吻迎进家门，顺带一句“欢迎回家”。
这是她生日以后，他每天都会收到的福利。最令他安心的是，笑容重新回到她脸上。
而这一切，又在他心里添了新的负担。他开始思考与她结婚的初衷，他继续那个初衷会带来的伤害指数。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从她生日那天到现在半个多月里，他一直没有做安全措施，万一她怀孕怎么办？
这个念头令他惊跳。
纪雪妍端了一杯清香的**茶放到他面前，撑着下巴问他：“廷哥哥，你还不困吗？已经很晚了哟。”
唐肖廷呆呆地望着她，她一脸喜气，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采，从女孩迈向女人的这一步之后，她眉宇间常常泛着一股令人心动的妩媚。
“你先睡。我还有工作。”他转开目光，不敢再看，匆匆地打发她。
她出去了。
他在书房继续呆坐了两个小时，才回到自己的房里。
她不在。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感觉淡淡的失落，躺到**时，因为怀里少了她而感觉一丝空虚。
真是可怕的依赖，他想，翻了个身强迫自己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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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雪妍之所以在自己的房间里睡，是因为她发现月事来了。他一定不知道女人这项麻烦事，她也本能地觉得羞涩，所以并不打算让他知道。另外她也知道，他不会到她房里来睡。
腹间胀痛的不适感虽然较以前轻了许多，她想这应该归功于从女孩变成女人的这一步，但也仍然令她辗转了几个小时才朦胧睡去，导致睡过了头，被他敲了房门才惊醒过来。
门被推开了，唐肖廷站在门口，一手仍握在门把上。
“啊，我来不及做早餐了，”她看了时间后惊呼道：“怎么办？”
看她脸色仍带着疲倦，他淡淡点头道：“我到公司食堂吃就可以，你困就继续睡吧。”
他说完就关门走了，留下坐在**发呆的纪雪妍。
“他为什么看起来好象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许久，她才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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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唐肖廷业务上手以后，纪品堂每天到公司工作的时间也渐渐减少，直至变成现在的一个星期他只在公司出现三次，每周的一三五。
今天是周三，所以他早早就来了公司，看到唐肖廷办公室开着门，他走到门口敲了敲。
唐肖廷从公文里抬着看到站在门口的老人，忙起身迎上前去，“爷爷，您这么早就到公司。”
纪品堂笑呵呵地望着孙女婿，“是啊，我想叫雪妍过来说说话，中午一起吃饭。”
唐肖廷自然马上答应了，事实上，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这样一起用餐的次数很频繁，或许是爷爷年纪大了，又渐渐放下了工作重担，心头空虚。
他打电话回家时，纪雪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不似往常生气勃勃的样子。
“你生病了？”他微皱眉问道：“爷爷说叫你过来公司陪他说话，中午再一起午餐，如果你身体不舒服的话，我再跟爷爷说？”
“不是啦，”她迟疑地道：“我没什么事，我一会儿就过来。”
“你打车来吧，”他不太相信她说的没事，“别驾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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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雪妍揉了揉小腹，再冲了一杯红糖水喝下，这才出门。
她并不知道，从她走出十八幢的门厅时，有一个人便远远地随着她。她上了计程车，那人也上了计程车。
她到达金项大厦时，另一辆计程车也跟到了大厦门口，上面的乘客也下了车，看着她走进了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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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品堂和唐轩理，不愧是铁杆好友，中午一起用餐这种事，自然是谁都不能少。
唐肖廷从纪雪妍一来到公司，就发现她脸上虽然仍是挂着笑，但她的声音却无力。现在，坐在餐桌前，她又连喝了几杯很热的花茶，然后双手还捧着杯子。
她很不对劲。
对此，两位老人却似乎没有发觉似的，仍在自成一国地交谈着。
他挪了挪椅子，向她靠近了些，俯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很不舒服？”
她回眸望他，笑了笑，“没事。”然后，她眉头一皱，起身仓促地道：“我上一下洗手间。”
她走出座位，走了几步，突然又转了回来，拿走包包。
唐肖廷皱眉望着她的背影，心头狐疑。
“唉，这傻小子。”纪品堂笑道：“结婚快半年了，居然还不知道女孩子那点事。”
唐肖廷回转目光望着爷爷，“女孩子……什么事？我看她好象生病了。”
唐轩理嗤笑：“真是傻。女孩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不舒服的。”
“呃……”唐肖廷似乎明白了些，讪讪地低头拿了杯子喝茶，然后将手机上联了互联网，迅速地搜索着什么。
然后，他手掌撑着额头，懊恼地咬牙。
唐轩理突然不悦起来，“你们难道一直都是分开睡的？连这个都不知道？”
唐肖廷吓了一跳，“怎么会，真是……为老不尊，这个都要打听。”
他站起身来，沿着刚才纪雪妍走过去的那条通道迅速遁走。
洗手间虽分了男女两侧，但中间有洗手处是公用的，纪雪妍正洗好了手，对着烘干机烘着，看到唐肖廷进来，她瞪大眼睛，见他神色不愉，不禁问道：“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
“唉，”唐肖廷站在她旁边的洗手池旁，打开水龙头，“真头疼，爸突然问我们是不是分开睡的。”
纪雪妍噗地一笑，“这有什么好气恼的？我们在一起也就半个月嘛。”说到后面，她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
女厕的隔门后面，艾依莲却听见了这一句状似耳语的话，脸色雪白，秀眉蕴着愤怒，眼神里喷着熊熊燃烧的火苗，屏息听着。
唐肖廷迟疑地问：“你是……肚子疼？”
“你知道啦？”纪雪妍小声地道：“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会很尴尬。”
唐肖廷许久没有出声，最后简单说道：“出去吧。”
脚步声运去。
艾依莲猛地拉开隔门冲了出来，双拳紧握着，就快喷火的眸子，狠狠瞪着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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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肖廷的用餐，被一条短消息搅得烦躁不安。
“现在睡在一起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呢？生孩子吗？”
他一看完立刻便删除掉了，瞬间心头一惊，目光不由自主地四处扫了一遍。
艾依莲难道也在这家餐厅里？
“肖廷现在把品堂实业打理得还不错，”纪品堂笑咪咪地道：“我打算完全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