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抬出不尊国君这个罪名,咏棋更不敢强挣了,他暗地里有几分怀疑这只是咏善的借口,但万一真的惹出大祸,不但自己遭殃,连冷宫中的母亲都会被连累。

这么一犹豫,咏善已经知道他退让了,更放肆地贴上去,一双手臂把纤细的腰杆紧紧环住,低声笑了笑,“这东西戴起来容易,想不到这般难拆。哥哥再忍一会。”

手指挪动着,好象要解搭扣,不知怎地,却不打招呼地钻入了衣带缝中,要不是被最里面一层亵衣挡着,差点就触及肌肤了。

咏棋顿时大窘,略恼地轻声说了一声,“咏善。”

按住咏善的手,不许它在衣服下乱动。

咏善一点都不尴尬,反而温柔地笑道,“哥哥的手真暖,身子也热乎乎的,我抱着哥哥,好像抱着个炉子一样。”

咏棋本来就觉得身上无端热起来,被他一说,感觉更强烈,大冬天的,体内却仿佛要冒汗般的灼热,象有什么在里头缓缓烧着。

“大概中午吃了点荤菜,又小饮了一杯。”咏棋说了一句,皱眉道,“你先放开。”

“再等一会,快解开了。”

“你……,你根本就是在胡闹。”

咏善心中热得简直要化开了,压低了声音,附在咏棋耳边,“哥哥越来越会教训人了。不过你既然是长兄,就该有长兄的样子,不然怎么当弟弟的榜样呢?”

咏棋被他抱着,挣又挣不开,骂又骂不出口,知道这样不成体统,偏偏身子灼热滚烫,下意识地恨不得咏善更用力点勒住自己,把这股邪火都勒灭了好,闷闷地问,“我怎么没有长兄的样子了?”淡雅的眉轻敛起一点,更显出两分纤弱惹人。

咏善往他颈上轻佻地吹了一口热气,“好哥哥,那你怎么昨晚让弟弟帮你做那种羞人的事呢?还把我的手都弄脏了。”

咏棋顿时一僵,宛如一个衣冠楚楚的才子,忽然在大庭广众下被剥光了衣服般狼狈不堪,从脖子到脸、额,通通红到极点,逸出诱人妖媚的光泽。

“不能狡辩了吧?”咏善亲昵地蹭着他的侧脸,既象无心机的玩耍,又象狡黠的诱逼。双臂紧抱的身躯热得更厉害了,他算计着药效发作的时间,垂下视线偷瞧咏棋的下体,只盼望快点确定咏棋已经情动。

但咏棋双腿合拢坐着,冬天衣裳又多,布料一层层覆在上面,就算真的有了征兆,又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咏善瞄了两下眼,心急如焚,绕到咏棋腰前的手,终于忍不住缓缓往下查探。

咏棋一惊,猛地抓住那手,低声问,“你要干什么?”

他这样惊惶,让咏善顿时惊喜起来,扬唇笑道,“哥哥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怎么这么怕别人的手?”

不顾咏棋的阻拦,继续往**探。

“咏善,别!”

咏善虽然微微笑着,动作却极强悍,咏棋拦不住,片刻便被他探到**,隔着厚厚布料,还是一把握住了那羞怯的器官。

“啊……”咏棋顿时倒抽着气,发出低微的呻吟。

“好硬呢。”

调侃的语调,让被抓个正着的咏棋羞辱心虚到极点。

“不……不是的……”

“啧啧,哥哥身体不好,这方面却真是龙精虎猛。大白天的,和兄弟们吃个饭,怎么下面这东西就翘起来了?看看,比铁棒还硬呢。”微笑着羞辱无辜的哥哥,咏善进一步确定似的捏了捏手里的东西。

怀里纤弱的身子顿时遭到袭击般的颤栗起来。

“呜!啊啊……”咏棋将近哭泣地呻吟起来,狼狈而不知所措地拼命摇头,“我没有……呜--!咏善,你住手……”

“我只是在帮哥哥的忙而已。”

“不要……唔!不要捏了!啊……求求你……”

“求我么?”咏善邪魅地笑着,居然真的松了手,“哥哥开了口,我怎么敢乱来?嗯,现在做什么好呢?哥哥说王太傅的课好,不如派个人去把太傅请来,再讲上一段庄子吧,还是去见丽妃?”

常得富那碗热茶分量十足,比筷子上的不知强了多少倍。咏棋身上药效一发作,便如海啸般铺天盖地。咏善如果没碰那里,咏棋还能忍耐得片刻,如今被他这样揉捏一会,又瞬间松了手,更加难以自持,象忽然被抬上了火堆烤着一样。

他迷迷糊糊坐着,难受得一刻也耐不住,咏善在耳边恍恍惚惚说话,听见要把王太傅请来讲课,咏棋就开始怯怯地摇头,后来咏善又加了一句丽妃,咏棋更加把头摇得如拨浪鼓。

“连丽妃都不见?”

“见,可现在,晚点吧。”咏棋勉强把几个字平稳地说出来。

他晃了一阵头,脑袋不由地晕眩起来,只有**的火烧得更旺,一阵一阵把人都烫疼了,想都没想,无意识地往下伸胳膊。

咏善早在一旁盯着,见他一动,立即把他连着手臂一起紧紧抱住,笑吟吟地问,“哥哥说了不许我捏,怎么自己又犯规?不行,我不碰,哥哥也不许碰。”

咏棋本来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被咏善如此不留余地的揭穿,顿时凛然,果然,确是情不自禁想伸手去抚那见不得人的地方。

一时羞得无地自容,清秀俊逸的脸呈出懊悔自责,但因为药效而透出的性感**靡,却仍是掩盖不住。

那般唇红齿白的诱人。

咏善越看越爱,就想压着来上几回,爱到他最里面去。但他实在不敢造次,只能忍了又忍,亏他掩饰功夫深厚,还能摆出一脸旁观似的悠闲,只管抱着咏棋的上身,不许他擅自抒解,打趣般天南地北地扯着话题,“父皇近日身体不适,各处都有官员推荐药方,有一个姓苏的巡抚特别有意思,专门派他儿子千里迢迢地进京,献了一只金毛绿眼睛的猫来,说是神物,在宫里供养着可以保平安,下头的问我怎么处置,我说……”

“咏善。”咏棋欲火焚身,偏偏不得不听他废话,忍了片刻,实在熬不住,低声求他,“你放开我吧。这样勒着,我……我好难受……”

咏善打量他一眼,平日淡色的唇,如蔷薇花瓣般娇鲜欲滴,看来这清心寡欲的哥哥已被欲望煎熬成一条渴水的小鱼了。

“哥哥不舒服?”咏善殷勤道,“要不要请太医?”

咏棋气极,“你……你……”

他已经知道咏善怀了别的心思,但自己也无端起了**欲,居然没有骂他的立场,咬着下唇,又自责又委屈的神情,让咏善欲火更高。

“哥哥别生气,你不要请太医,弟弟听你的就是。”

他向来最恨别人说话黏糊肉麻,现在这“哥哥”“弟弟”,却叫得份外顺口。只顾着说话,抱着咏棋的手不免松了一松,咏棋不自觉地就想往下去挠,咏善连忙又抱紧了,取笑道,“稍给哥哥一点空,哥哥就急着不干好事。”

咏棋惊惶羞愧,把脸别到一边,身子直颤。

咏善大为心疼,暗骂常得富药下得狠了,又怨自己色心太重,故意折腾可怜的哥哥,但这个时候要他悬崖勒马,当个君子圣人,那是宁死也不干的。怜爱和色欲再三交锋,毕竟色欲还是占了上风,忍着心疼把咏棋抱得死紧,就不许喝了药的哥哥稍微抒解,暗忖,今天放过了他,以后更碰不得了,对不住也要做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