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呀,迦南。”◎

“让我们出发吧, 迦南!”柏莎说。

“现在就去吗?!”迦南摆手,紧张的,“不好吧, 老师, 我还需要做下心理准备。”

柏莎皱眉,“这有什么好准备的?”

迦南:“呜——”

他还从没有被其他人触碰过那里, 难道这种事对老师来说无关紧要吗?难道她经常这么对待别人吗?

他为此忧愁时,柏莎已经丢下他, 向前迈出了步伐。

前方,一道星空之门被她打开。

迦南:“诶?”

柏莎:“还在犹豫什么?走了,我们要去真正的星谷。”

迦南:“!”

原来是这样, 老师说的“出发”是去星谷, 对了, 他们这次出门的目的就是那里。

迦南心中歉疚,他竟然忘记了工作,满脑子那种事情。

可他们前一秒还是谈论那样的话题, 老师为什么可以那么迅速地将自己抽离呢?

难道害羞、在意的就只有他一人吗?

很快地, 他想到了答案。

老师想要触碰那里的理由, 一定就和想看的理由一样吧。

全部都是实验的一部分。

对她来说, 这只是工作。

-

魔法塔塔主戴维的身影出现在了房内。

正在用餐的瓦伦,看见眼前人, 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他赶快遣走其他人,抓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小跑到戴维面前。

他恭敬地行了个礼,他知道面前的不是戴维本人, 而是远距离的魔法幻影。

这是一种特殊的魔法通讯方式, 不难做到, 但极其昂贵,耗费的魔晶石足以开一道传送门了。

幻影说道:“瓦伦,我收到你的消息了,迷宫卷轴出什么事了吗?”

瓦伦说:“戴维大人,有人攻击了我的人,他的手镯已没有了生命迹象。我猜测,杀害他的人是冲着迷宫卷轴来的。”

戴维:“知道是谁吗?”

瓦伦:“柏莎——她那天来找我要迷宫卷轴,我拒绝了她,她对我怀恨在心,就用了这种手段。”

幻影里的男人沉默了阵,摇了摇头。

“瓦伦,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

“我猜,是你派人过去,想杀她,没想到却被反杀了。你气不过,来找我,想让我帮你教训她。”

“怎么,瓦伦,你现在是分不清谁才是谁的主人了吗?”

瓦伦惊恐地跪到了地上,“大人,大人,您听我解释……!”

戴维说:“我在听。”

瓦伦急切地说道:“大人,我是想到,她之前不是在调查魔狼的事吗?她要是又想破坏您的计划该怎么办?我已查出,她想前往星谷……”

即使他的下属没有回复,他也已发现自己的幻境被打开又被击碎的事。

要修复那样一场幻境得花费多少魔晶石……柏莎,你知道吗!

可惜,戴维对这句话依然无甚反应。

戴维:“她不是经常去吗?这种小事,也值得你向我汇报?”

瓦伦:“大人,我是想着以防万一……”

戴维:“以防万一?没有万一,瓦伦。魔狼的事已经结束,我们得到了罗兹,这就够了。”

瓦伦:“但,也许罗兹给她留下了什么呢?”

戴维:“罗兹什么也不会留,他至爱之人在我们手里,我要他杀了柏莎,他眉毛都不会皱一下。”

瓦伦的声音低了下去,“好的,大人……”

他知道,他再说什么都没用了,戴维不想动柏莎。

为什么呢?难道戴维大人也在忌惮拉托纳吗?那位有望成为真神的人神……

“我了解你在忧愁什么,瓦伦。”戴维突然开口。

瓦伦不敢怠慢地,抬起头,看向他。

“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不会不管你,我可以修复你的手臂、你的腿、你的脑袋掉了我都可以给你按回去。但那里,我没有办法。”

“大人,这不是您的错……”

“也不是柏莎的错吧?你心里清楚,是谁对你下的手。”

瓦伦咬牙,他顾不上尊敬地说:“没错,我知道是谁做的,但被猫咬了口难道就要杀猫吗?我自然是要杀了他的主人!然后,我要他成为我的人……!”

戴维笑了,“你都这样了,还要他有什么用?”

瓦伦:“大人,这您就不懂了,我们这种人,手段可多着呢。我要拔掉那只小猫的牙齿,让他从此匍匐在我脚边,讨我的欢心。”

戴维蹙眉,“够了。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你喜欢男孩,我会送你的,但他不可能,你就算杀了柏莎,你也得不到他。”

瓦伦的声音高了起来,他的胡子绷直了,“凭什么?我为您做了那么多事,那么多、那么多事!您心里清楚!”

戴维的幻影开始变得断断续续,他要走了。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是谁,如果知道了,你现在该尿裤子了!如果没别的事,就退下吧。”

“大人,请您再等下!”瓦伦叫住他,“就算抛去我和柏莎的矛盾,她向我提起迷宫卷轴的事也是事实。她是怎么知道的呢?您难道不关心吗?”

“瓦伦,她如果想要迷宫卷轴——”

“嗯?”

“那你就给她。”

“您在说什么?!”

瓦伦怀疑自己听错了。

“基恩为何留下这个卷轴,一直是未解之谜。”戴维说,“让我们的自然魔法学教授看看,不也挺好吗?谁都知道,基恩生前最热爱自然魔法学。”

可是,“您不也非常擅长自然魔法学吗?”瓦伦问。

幻影男人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手背在后面,似在沉思,不同于他的儿子还是个中年人的相貌,他的相貌已具有老人的苍老。

“告诉你也没关系,传闻我父亲晚年和基恩起了冲突,有人说是为了魔法,有人说是为了女人,也有人说是为了权力。无论是什么,这件事导致了这一迷宫的大门,禁止我父亲以及相关血脉的通过,我不行,我儿子也不行。”

“原来是这样……”

瓦伦点头,不再说话。

直到幻影即将消逝,他忽而抬头,抛出个问题。

“戴维大人,那道门,乔治大人真的进不去吗?”

我看未必吧……

幻影没有回答。

-

迦南又一次向柏莎证明了自己的演技。

依靠他的演技和伪装卷轴,他们顺利得拿到了罗兹藏在柜中的东西。

是一本日记……

教授,您居然还保留着这种古老的习惯。

这本日记看起来也确实古老,棕色的皮质封面大规模地破损了,整体闻起来有股发霉的味道。

柏莎将它收起,准备带回学院和埃莉卡一起看,她就要离开,回头,发现迦南不见了。

她左右张望,在名为“女孩儿都喜欢”的店铺前,发现了青年。

伪装卷轴的时效已经过去,青年恢复成的本来相貌,吸引了一群人聚在他的周围。

柏莎走过去,费力地拨开数人的肩膀,才终于走到他的身后。

她还未开口,青年先察觉到什么的,转过了身。

他的粉眸在望见她时,浮出了光芒,他的左手向她的方向摊开,露出了一枚饰品。

“这是什么?”

“送您的礼物,您喜欢吗?”

柏莎拿起来看了看,是一枚粉色的、蝴蝶纹饰的胸针。

她想起了她送给他的那枚,视线随着思考落在了他的胸前,他竟然今天也还戴着。

柏莎有些感动,她马上也将青年送的那枚别在了自己的身上。

“好看吗?”

“非常适合您。”

迦南好高兴,老师能那么快戴上他送的礼物,她好温柔呀。

他忍不住就朝她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她。

他们的拥抱,驱赶走了围观者,也让店铺的老板皱起了眉。

柏莎发现了老板的神情变化,赶忙拉住迦南往店外走去。

他们已准备踏着星谷向外的传送门回去,这时,有人从身后喊住了他们。

“柏莎大人,是你吗?”

柏莎回头,看见一对靠在一起的年轻男女,不多时,她就认出了他们是谁。

“菲比?皮特?”

在魔狼事件时,受伤的那对法师夫妻。

-

伍德叩击了两下门。

无人应声,但门自动地向内打开了。

他走进去,看向房间的主人,“拉托纳大人,我已按照您的吩咐把东西带来。”

他捧上了一个盒子,魔法之神接过,打开盒,在里面发现了数根头发。

银色的,和黑色的……

伍德不清楚,拉托纳为何吩咐自己去为魔法塔的房间做清扫。

但当他打开衣柜,检查到头发的颜色时,他又明白了。

值得一提的是,他还在柜外,发现了疑似多琳小姐和拉托纳大人的头发。

魔法界还真是混乱啊……

当然,伍德非常清楚,这些都不是他能过问、或好奇的事。

此刻,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他只需静静等待拉托纳大人的吩咐即可。

可是啊,“大人,”伍德做了个深呼吸,鼓足勇气地说道,“我想,弗丽达大人已经知道多琳小姐的事了。”

“是吗。”

拉托纳神色未变,他低着头,还在看盒子。

“恕我多嘴,大人,我在想,您最近是不是最好和多琳小姐离远些呢?就算不是为了弗丽达大人,您也要考虑多琳小姐的安全。”

“我没有去找过她。”

“但她来找您了。”

“嗯。”

她来找您,您接受了,不也是一样的吗?

伍德咽下去了这句话,无论拉托纳大人多么温和,也不会容忍他人对自己这样说话。

伍德只好沉默,他在心里想起了弗丽达,他同情那位大人。

在她的生日会上,拉托纳缺席了,后来整场宴会,她不断回头,把听到的每串声音都以为是他来时的脚步声。

可惜,他最终也没有来。事后,伍德了解到,那天夜晚,大人在多琳小姐的房间。

是多琳告诉他的,女孩眨着眼睛,表情无辜。

“糟了,伍德大人,我忘记那天是弗丽达大人的生日,早知道,我不该央求拉托纳大人留下的……怎么办呀,伍德大人,弗丽达大人不会发现这件事吧?”

伍德当时笑着回道:“不会的,多琳小姐,您放心吧。”

他回答着,心里则无端地想到,人们常常拿来污蔑柏莎大人的那套话。

他们说,柏莎大人是依靠拉托纳大人成为的教授。

伍德不那么想,他相信她是靠自己的实力。

但现在他渐渐明白了,为何会有这样的说法存在。

只因这世上,的确有着出卖自己、妄图不劳而获的女孩。

-

菲比和皮特向柏莎讲述了他们的近况。

“学徒竞选失败后,对我和皮特来说,继续法师之路已不太可能,您知道,现在魔晶石的价格越来越高。但我们还是可以借助魔法做些其他的事,我们热爱自然魔法学,对于药剂学、园艺学都有所研究,我们现在有一片自己的花园了,还种植了一些魔法药材,上个月我们赚到了一笔可观的钱,于是就想久违地来星谷采购些有趣商品。”

菲比说到这,向着柏莎笑了。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我一直以为被称作为‘黑市’的星谷是个禁忌的地方,像您这样的人是不会来的。”

柏莎也在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她不知道,自己在菲比的心中竟是这样正经的形象。

她要怎么告诉菲比呢,她有几年来星谷,比去学院还要勤快。

“柏莎大人,”菲比这时说,“我可以单独和迦南先生聊会吗?我想和他了解些关于学院工作的事。”

“好,我在这等你们。”柏莎说。

“菲比,我也在这等你回来。”菲比的丈夫皮特说。

柏莎不懂,学院工作这个话题为什么要单独交谈,更不懂,为什么皮特不一起跟上去。

你完全不在意是吗,你的妻子邀约去单独交谈的,可是个比你年轻、比你美貌的青年哦!

皮特仿佛感受到了柏莎的注视,他回头,朝她礼貌地一笑。

“迦南先生是个很好的男人,柏莎大人。”皮特说。

“哈?”柏莎茫然。

难道说,这对夫妻在学徒竞选的时候,和迦南成为了朋友吗?

答案是,不是。

此刻,黑发青年也在疑惑,眼前的女性为何要和自己单独交谈。

直到她开口:“迦南先生,我和我丈夫一直都想向您表达感谢。”

迦南睁大了眼睛,“你们,知道了吗?”

菲比:“主要是我。我的丈夫当时昏迷了,另一个受伤的男人也昏迷了,但我还有些意识,我看到了您,您制服了魔狼、治疗了我们。我也是法师,我了解您为我们用的魔法,是不可说出去的魔法。因而,我没有暴露您的身份,但我和皮特都在想,如果能再次见到您,一定要再三得向您表达感谢。修道院是不会治疗我们这样的人的,但您治疗了我们。”

迦南人生头一次收到这样的感谢,他激动得想要哭泣,他一直都想做个好人。

但好难,他的本性太坏了,坏到无药可救……

而此刻,他得到的感谢,他也无法完全收下。

迦南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我如果早点出手,你们根本就不会受伤。”

菲比说:“您有着那样强大的能力,却混在我们这些人里来参加学徒竞选,想想就知道您有必须要隐藏实力的理由。”

迦南喃喃,“的确如此。”

当时,“他们”问他想要什么法师等级,他考虑到学徒竞选的法师似乎等级都不会太高,才选择了初级魔法师。

故而,他自语般地说道:“理由是,为了成为老师的学徒。”

菲比露出了了然的微笑,“您喜欢柏莎大人吧?”

迦南:“!”

迦南的脸红了,他回答不了。

菲比说:“我们康复离开后,每个月总会收到些钱币,匿名寄来的,但我和皮特只要闻一下信封,就能猜到是谁做的。是柏莎大人,她真好呀。”

迦南笑了,“嗯,老师是特别好的人。”

菲比:“我想,您可以将您治疗了我们的事告诉她,她会了解到您是多么温柔的人。”

但……我不是。迦南无声地在心里说,他距离温柔还差得很远很远。

话题就这般沉了下去,在他们结束交谈前,迦南忽而想起一件事。

“你说,我制服了魔狼,我那时候是不是看上去有些不一样?”

“唔,如果您说的是眼睛的话,您那时的瞳色要更深一些、像是红色。”

果然是这样,他是在失控的时候制服的魔狼。

“我是怎么制服的它们呢?”

“您是……”

菲比想了想,做了个动作演示,她的右掌重重地向下一挥。

“您就是像这样把它们拍晕的。”

“……好暴力!”

“还好吧。我很确信那两头狼没有死,只是晕了,但我当时也吓了一跳,怎么会有法师不用魔法呢?”

迦南难以回答地捂住了脸,他希望这件事,老师永远不会知道。

-

一回到学院,迦南便感到自己被冷落在了一旁。

柏莎忙前忙后,整个晚上都在办公室和埃莉卡交谈。

他知道,她们在谈论罗兹教授的事,但能和老师彻夜在一起,这种事还是太让他羡慕了。

他痛苦而煎熬地在**转辗反侧,到了深夜,不知道几点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他发现,从敲门声上他就能辨认出来者是谁。

他飞奔地去开了门,看见了柏莎,闻到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他还没来得及问她是否喝醉,她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诶……?”

如果要问柏莎有没有醉,她自己会说,她醉了。

而真相是,她没有醉,远远没有。

她只是想靠酒获得一点勇气。

在得到青年应允看那里、触碰那里后,她发现自己竟不敢去实施。

这件事,埃莉卡会评价说:太正常了。

“柏莎大人,您要是真那么勇敢,您第一天就会让他成为您的人了。”

呜,说得也是。

纵观她的人生经历,她就谈过那一次恋爱、还是被动的那个。

要怎么主动去做呢?她根本就不会……

她只能想方设法地逃避,罗兹的整本日记,她和埃莉卡用了整个晚上将其研读。

等到再无其他可以探寻的地方后,她又一次不得不面对这件事。

然后就,喝了点酒,冲到了青年的房间。

接下来呢?她要怎么做?她不知道,但酒精到底还是给了她些勇气。

她搂住他,声音柔软的:“迦南,我们说好的……”

“嗯?”

“实验,安抚魔法的实验。”

“!”

迦南立刻就懂了。

好消息是,在刚才的辗转反侧中,他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坏消息是,他只要一想到待会要发生的事,他便已开始头晕目眩。

无论如何,现在已没有回头的余地,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这样。

他们是怎么走到的床边呢,又是谁先主动坐到了谁的身旁?

不记得了,没人记得……

迦南感觉自己的衣衫被人褪下,是老师做的吗,还是他自己?

这一点,也无人知晓。

总而言之,她的手伸了过来。

好多次幻想中的,那只手,就这样真实地触了上来。

冰冷,柔软,将他的身|体点燃。

他身|体的某部分,不可遏制地开始发|烫……

他好怕,把冰冷吓跑,但没有,寒冰温和地将火焰包|裹,挪移、共舞,仿佛想将火焰融化。

火焰无法融化,火焰越烧越旺……

他紧张得额上挂满了汗,一会感觉自己快要死去,一会又觉得再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更加快乐。

他兴奋地失了思绪,失了言语,理智所能做的全部,便是压|住他的身|体,让他尽量乖巧、听话地任她实验。

不知过了多久,动作停止了……

他睁开眼,看到老师倒在一旁,抓起一个枕头捂住了脸。

“老师,您怎么了?”

柏莎从枕头后露出眼睛,看向他。

“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呀,迦南。”

迦南高兴,又匪夷所思,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柏莎说出这句话的理由,肤浅得可以。

她还在抱着枕头,在**打滚,开心得像个孩子。

迦南却没办法陪她一起笑,他必须去处理下身体。

他起身就要离开,手却被抓住了。

“不准走,迦南。”

“可是,我需要……”

她打断他,甩开手里的枕头,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

“我知道,我没说不管你。”

“嗯?”

她朝他招了招手,他坐下来,让她可以靠在他的耳边。

她同他密语了一句话,很短的一句,却足以将他刺激得更深。

这是恶作剧吗?还是他在做梦呢?还是说,这也是实验的一部分?

太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魔法,是这样美妙的事吗,老师?

想想这种事就不可能是实验,可他宁可欺骗自己,也想答应老师的邀请。

哪怕,这种邀请,不是出于她的本意,而是被他影响了。

那也无所谓了,他心底的那些拒绝的声音已经没有了。

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拦他。

但,他还是小声地,说出了句有些像拒绝的话。

“我……还没有过。”他转头,眼光委屈地看着柏莎。

他说完,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拒绝,这是欲|情故纵。

迦南,您真是个恶劣的家伙……!

是的,我是。恶劣又有什么不好呢?

他觉察到,老师没有不高兴。

“我知道,迦南。”

“您会对我温柔的对吗?”

柏莎点点头,她看着泪眼婆娑、仿佛是为了魔法事业献|身、才将自己靠上来的青年,感到自己已犯下足以去骷髅囚牢待上一辈子的罪过。

柏莎啊柏莎,你真是个坏女人!

但,她想,她至少比拉托纳要强。

她是绝不会在拥有了他之后再去拥抱其他男人的。

所以,不要怕,迦南,我会对你——

思绪被打断,青年的吻压了上来,狂风骤雨般。

你……怎么这么主动啊!!!

她好像白操心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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