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智胜迫不及待答:“楚小姐和斐先生。”他原以为把楚茵和斐泽爆出来,邢川会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放过自己一把,不料苏北北直接甩下筷子,“陈博,送警局!”

“是,苏小姐!”

陈博拽着人就往外拖,秦智胜拼死挣扎,“你不能送我去警局,我...”后面的话都被陈博一拳打回了肚子里。

邢川察觉到苏北北情绪不对,是因为听到斐泽的名字么?

“等一下!”关曼香从原地站起,她搀扶住桌角,摇摇晃晃走向秦智胜,此时的亲智商口腔鼻腔都充了血,哪还有往日那副暴发户的嚣张姿态。

他跪在陈博腿边,活像只被踩的半死的过街老鼠。

关曼香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颤抖着指向秦智胜,“你是叫秦智胜吗?”

秦智胜抬起袖子撸去脸上的血水,对上陈博凶狠的眼神,也不敢撒谎,如实交代,“临时名。”

“啪”的一声,关曼香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居然连名字都是假的?你这个畜生,渣男,你骗得我好苦啊!”

刚刚挨了一拳,现在又被女人打一巴掌,秦智胜不敢对陈博发火,但不代表他不敢动关曼香,“艹!”

他低声骂完就欲起身回敬她一拳,被陈博及时扼住胳膊,“还想打女人?”

关曼香登时吓得后退几步,情绪已在崩溃的边缘,“你为什么要骗我?我都怀上你的孩子了你为什么还要骗我?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愧疚吗?你居然还想打我?你凭什么跟我动手,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那还不是你倒贴怀上的?我当初就没想到要骗你,是你自己死乞白赖的追着我不放,送上门的鱼哪有不要的道理?”

秦智胜的话简直将关曼香的自尊猛摔在地上,还要再跺上几脚,她擦去眼泪死咬住唇,拎起包就往秦智胜头上哐哐痛砸,一边砸一边崩溃大哭。

“你说你生意受创,回国需要启动资金,我二话不说把全部家当都给你去投资,你生意做起来了,要娶我一辈子对我好,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我们相处的这些日子你只想骗我的钱骗我的人去割我的腰子吗!你个骗子,你骗得我好苦啊,你把我的钱还给我!不然我杀了你!”

伴娘团的人也看不下去了,一想到自己的心啊肝啊肾啊差点不保,个个都化恐惧为力量,七八个女人围着秦智胜一顿拳打脚踢。

陆文博进门就看到这血腥的一幕,那奸细的高跟鞋是哪要命就往哪踩,看的他浑身发凉,关键是饭桌上的廖静还嗑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至于邢川和苏北北,完全两耳不闻身后事,一个管喂,一个管吃,也不嫌吵。

陆文博贴着墙走到廖静身旁,拧着眉问:“到底是谁想噶谁腰子?这么踩下去,这货估计肾都要被踩碎了。”

廖静憋着笑,“你来晚了。”

陆文博意有所指的说:“不晚,还不到八点钟。”

秦智胜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惨烈,苏北北吃了半碗饭,放下筷子说:“我想回家。”

“小苏妹,一段时间没见了,要不我们换个场子?”

伴娘团这才注意到陆文博的存在,一个个真是又惊又傻,如果说邢川已经没望了,但陆文博绝对还有一线可能,毕竟人家换女朋友如换鞋,每天都不带重样的。

“下次吧,快八点了,不早了。”邢川用消毒湿纸巾将苏北北手指里里外外擦了一遍,“我们回家。”

苏北北站起身,视线转向最狼狈的关曼香,她瘫坐在地上,头发散乱,双眼无神。

“曼香姐,你自己选择吧,报警还是你们私底下解决,饭你们自己吃,我们先走了。”

她没再看关曼香,也没搭理那帮捧高踩低的伴娘团,伴娘团本还想借机再巴结一下苏北北,可邢川全程将人搂在怀里,那生人勿进的气场压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提主动开口说话了。

陆文博牵着廖静走在身后照样没多给半个眼神,有时候回击对手不一定非得扯着嗓子互怼,绝对实力的碾压才是给对方最致命的痛击。

关曼香做梦都没想到她以为的人生转机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血淋淋的骗局,这场骗局是被苏北北撕破了,而她的人生也因苏北北而获救。

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踉跄起身,可苏北北一席人已经走了。

四个人在地下车库分道扬镳,这个点对于陆文博和廖静来说夜生活才刚开始而已。

一上车,陈博就按下了挡板,邢川将苏北北抱在怀里吻,一下比一下凶,“你干...干什么,松开我。”

被强吻了十几分钟苏北北才将人推开,她捂着唇,瞪着邢川,“你坐好,我晕车。”

邢川退开她半个拳头的距离,“怎么突然改了主意不送警局了?”

其实邢川想问的是,是不是害怕把秦智胜送去警局会牵扯到斐泽,所以心软了?

虽然他心里又醋又急,但是没胆子问这么直白啊。

他不是不信任苏北北,就是...

单纯的醋坛子炸了。

苏北北调整好呼吸,“任何人都能把他送去警局,唯独我们不可以,他都跟你撂明身份了,你还把往局里送,X区的人知道了,你这辈子都得不到他们的信任。”

邢川眉梢挑动,倒是他浅薄了,没想到苏北北的心思这么细腻,考虑的挺周全。

他没忍住,将人重新搂进怀里,“马上要过年了,这些事先抛到一边,我们一家人先好好过个年好不好?明年年初董事局会议我会提出入驻董事局的申请,我保证,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会将背后的真相挖出来,给你和宝宝一个交代。”

他轻啄下她唇角,“也给妈妈和弟弟一个交代。”

苏北北抬起头,撞进那双模糊了歉疚与深情的眸子,“谁是你妈,谁是你弟?”

“你妈就是我妈,你弟就是我弟。”他抵着她前额,吻落在她微湿的眼角,咸咸的带点苦甜。

“北北,我爱你。”

当天晚上,邢川好赖死赖终是赖进了主卧室,苏北北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他。

缠绵的呼吸间,苏北北按住他胡作非为的大手,“邢川,我是孕妇!”

邢川反握住她的手,滚烫的气息弥漫在她眉心,耳后,乃至每一寸倮露的肌肤,“北北,适当的X生活,有助于宝宝健康成长。”

在暗夜里,他的声音酥的诱人。

“歪理,谁告诉你的。”

几丝稀薄的冷空气扑打在她肩头,苏北北下意识往邢川怀里缩了缩。

他喉间溢出一声闷笑,此情此景,又撩又欲,“你的产科医生李溪冉,她亲自跟我保证了,我们一天一次没问题。”

苏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