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害怕来者不拒,陈助的话音落了不到几分钟,先有雷鸣般的雷声,随即又下起了瓢泼大雨。
“一会儿出去闭上乌鸦嘴!”
段越看了看窗外的雨,一颗心落在了谷底。
“老大,不能去。这可如何是好?”
陈助手也急得没办法。
雨打得太大,前方道路看不清。
“你们下来吧!我就走吧!”
说着就开门,陈助无奈,只好下车坐在副驾驶位置。
这样的天气行车非常危险,但如今段越已顾不得这一切,稍迟发现杨宁晚,就多了几分危险。
这时正在另一旁的杨宁晚坐在庭院中发呆。
陈俊这个人还挺怪,说害了她,似乎还没,说害不了她,可又不让。
杨宁晚定要等到黄昏时,村里的百姓才会回来,她还没有当时喊救命呢,看谁能来救自己。
陈俊坐在她的对面,杨宁晚问:“你究竟该怎么做才可以放过我呢?”
“还是你拿着手机吧,我会打电话告诉我家人,否则人家万一着急报警了,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也许段越此刻已得知自己来到陈家庄,还不知自己是否愤怒。
“不就是要了解她吗?去了又如何了解呢?”
他这句话把杨宁晚看得两眼放光:“你愿意说出来吗?”
陈俊点头说:“好啊!不过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很久了,一时想不开。至于何时想起,就不得而知了!”
杨宁晚拧了拧眉毛:“那您能不能先放了我?过一会儿我再来找您!”
今天白天还可以,夜晚太过容易变故,万满腹经纶的儿女们出了点事,别说段氏越是无法饶恕她,连她本人也不会饶恕自己。
陈俊想:“不行。
杨宁晚本来就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话和坏话她也说过,陈俊只是执着。
门拍得很响,门外的人都在叫喊着。
“毛蛋!你快开门吧!我有事要去找你!”
杨宁晚又惊又喜,开口便喊:“救命啊!”
陈俊看着她,被杨宁晚盯着,上去开门。
门外站的,是今天和杨宁晚在村口聊天的人。
陈俊好像也没在意被人察觉,大开口侧着脸,暴露背后杨宁晚。
“毛蛋!你就是这样的。”
那位大爷犹豫了一下。
陈俊板着脸开口道:“我奉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她今天去了。有能耐你们也跟着去吧,否则我可不敢肯定自己会怎么做。”
他这个模样,也确实挺唬人。
这句话杨宁晚才听得出来,这位大爷人缘很好,如果因为她再累着人家,就不可能。
“你们这个人咋了?这个女孩人很好。你们不能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况且我们都在一个村,您讲这句话我们将来还能处得住吗?
丫头,出来吧,别怕他啊,我还是不信,有什么办法对付我的呢?!
这位大爷还是一个倔性子,实际上自从杨宁晚来到陈俊家里后,心里一直很不是滋味。
说干就干,挣了200元,不做点事情这点心真的不好受。
陈俊笑了笑:“你们不信,那么试试看吧。我孑然一身,一无所有。贱命一人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然后转向杨宁晚说:“可以去。”
离自由只差了一步。她明白也许现在是她走的惟一机会了。
离开了吗?不会去吧?
“大爷,你先回来吧!他这个人长得凶巴巴的,但自己不坏。我向他提了几个问题,才回了家!”
考虑再三,杨宁晚已作出决定。
这一风险她是不敢冒险的,陈俊心理也很反常,她也不敢担保走了后这一个人是否会伤害到这位大爷?
那位大爷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村子里有这么一个惹不起、无人能出其右者。
陈俊把门又锁了起来,看了看杨宁晚,说:“不是说你要离开吗?”
杨宁晚仰着头看了看本来就没有这么亮的天:“人很天真,总是不可能因为我连他都累坏了!”
陈俊最后说出一句令杨宁晚高兴的话:“她和你们一样心都善良得不得了。”
杨宁晚认为也许陈俊和母亲的故事没这么单纯。
你和我妈怎么知道?
本想陈俊继续话锋一转,岂料人竟然再次发怒!
一脚踢到墙靠在扫把上,便怒气冲冲地走进屋里。
杨宁晚才回过头看着眼睛紧紧锁着锁头不住地叹息。
那叫一个东西!
肚子咕噜噜地响了起来,杨宁晚决定亲自上阵吃饭。
她怀了身孕饿得不行。
如果被陈俊吃掉了,她就放心不下了,反正最好自给自足。
食材的选择上,陈俊并没有特别注意。
让杨宁晚没想到陈俊家里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根本不像个大老爷们儿在家里。
她连感觉都不如林悦悦收拾得干净。
厨房只剩一些青菜和一些馒头,杨宁晚上翻了个底朝天,发现多了一些面。
这里的她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来对待,煮一份清汤面和炸制一些馒头块,再简单不过的材料可就是口感并不单一。
千里迢迢闻之,勾人甚是。
杨宁晚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如果哪天段越不合适当总裁,她一定会跑到小店!
只是她刚拿起碗走出门,便迎头碰到陈俊。
“俘虏还要吃东西吗?你们总是不会那么吝啬,把我饿肚子的吗?”
陈俊随手拿起杨宁晚手心里的饭菜:“你多煮一碗吧!我还饿着肚子呢!”
正当杨宁晚要开炮的那一刹那,门外响起陈俊的歌声:“煮两碗,碗我吃不饱"。
嗯,这家伙还是很没礼貌的!
杨宁晚重煮一碗面条,吃得心满意足充饥。
夜幕降临那一刹那,杨宁晚终于知道一件事。
她到这去做任何事,只要不是去,别的就好好地说话。
段越此刻...该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