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宁晚的想法已经定了下来,如今惟一了解母亲过去的事情已经摆在了他面前,他又如何能够放过这一次机会呢?

“不要紧,自己内心有度,谢谢你提醒,不过还想见一面呢!”

那些人见劝不下去了,只好说:“你这个小姑娘小小年纪咋就那么犟啊!见过这进村子的道路吗?顺着这条路一路往里,最破破烂烂的那座院子是毛蛋家的。”

杨宁晚向她们谢罪后进村。

村庄不可谓不大,步行约莫10分钟,杨宁便姗姗来迟地来到村民们口中最破旧的住宅门前。

院里一片寂静,杨宁晚才有点发怵。

万一真遇到危险了呢?

她双手搭在下腹,轻轻想了想,决定是否还回去,待段氏越忙越忙,就跟在他身后。

总之线索已明,不差于这些日子。

可正当杨宁晚要转身离去时,庭院的大门被推开,里头有一人进来。

杨宁晚在潜意识里转头一看,真是人见人爱,一脸络腮胡和长发,远远望去,真像一个毛蛋!

她正要离开,却被拉着手臂:“你愿意再来一次吗?”

杨宁晚甩了他连忙解释道:“不对!你们认错了人!”

说着就要逃跑,却被拉走。

“我没承认错误,这次你回来后就不愿意再去了,以后我就不放过你了!”

毛蛋显得十分执着,径直把杨宁晚拉进了庭院。

“放开吧!”

杨宁晚扯破喉咙,大声呵斥。

但这段时间,全村人基本已经下田,完全没有人应承,随后杨宁晚便被拉进庭院,院门紧闭。

趁着毛蛋不备,杨宁晚随手抄下院中一根木棒,毫不犹豫地砸向男子肩头,这才让他喘息。

“想战就战,不战而屈人之兵,怎样战我都可以!”

毛蛋开了口,说出的一句话惊动了杨宁晚。

她感觉到那个名叫毛蛋的人头上好像有点不明就里,估摸着心理出了问题。

“我们可以坐一坐,好好聊一聊,我有事要请教您!”

杨宁晚逼着自己沉默,口气放慢很多。

毛蛋在脸上瞪了半天,才点头答应。

院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杨宁晚和他相对坐着。

杨宁晚先开口:“我并不是你们熟悉的人。我觉得你们应该很明白。我这一次找到你们也是为了向你们提几个问题。好吧。”

毛蛋只说了一句:“如果问起和她有关系的事那就算了吧!我啥也不懂!”

不料,人却直言不讳,死气沉沉。

杨宁晚了一下,接着说:“那么我就给您提个问题吧!您从哪里带回她的呢?”

毛蛋满脸胡须动来动去,杨宁晚才猜到自己该露出笑容。

“我一说就啥也不懂,再怎么问也不说。”

杨宁晚并没有死,“我能给钱就给钱,您该猜猜我和她是什么关系,我会向您了解她的情况,希望您能够把情况说出来。”

毛蛋不再说什么,只直直地盯着杨宁晚。

杨宁晚用这种目光看着心都发毛了,也许此刻她该先走一步就是了。

她站起来走到门旁边,又转头看了看毛蛋说:“可以开门叫我出来么?”

毛蛋摇头晃脑:“不可能,况且我又没有说过要放过你。她不在,你就在,也许是上天故意如此安排吧!”

“从现在开始,你们一直待在这里陪伴我!”

杨宁晚一瞪眼:“你瞎说啥呢?自己还有丈夫、孩子呢,还说家里好多人看呢!你不害怕么?”

毛蛋一点也不在意:“那就请它们救救你吧!”

当杨宁晚掏出手机那一刹那,手机被抢走。

“我怎能让你们有机会接触到它们?你们死心塌地地把这个心放在这里,放心地陪伴我!”

然后走进房间。

杨宁晚拉起喉咙叫了好几声,窗外还是一片寂静。

果盘里有几个苹果,她拿起其中的一个,用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削了起来。

杨宁晚把刀子拿在手中,心也踏实多了。

桌上还摆着一本书,杨宁晚拿起翻过来才发现里面一页写着什么。

陈俊呢?

这人就是陈俊?

她想,这个男人不妨叫做毛蛋比较恰当。

毛蛋...噢不对,陈俊走出房间,看着她,一言不发,兀自干着自己的事。

杨宁晚一思索便跟着走。

“你们放开我,我能给钱吗?”

她还没想到,就是这样一句朴实的话,捅中了陈俊心中的痛。

他顺手将手中的瓷碗摔下来:“有钱厉害吗?老子有的有钱!有一技之长你就回来骗我钱吧!”

杨宁晚向后缩手缩脚,必须要说,短短的几句话,披露的消息倒是不少。

“陈俊,你怎么了?

杨宁晚想,她一定要把他从这种状态中解救出来,让他的心里有一个出口,让他能从这种状态中走出来,让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爱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恨她,不再像现在这样爱她……可是,她的心里真的很疼,很疼,她真的很想把他从这种痛苦中解救出来!

此时该段越出手了。

平时这会儿她就会给他发信息,这一次该他发的信息她还没回复,于是他就打电话来了。

“喂,杨宁吗?我是段越。

电话刚打完,段越就望着挂在电话上,陷入深思。

紧随而来的是他的手机。

当知道杨宁晚一早就出门时,心中升起一种坏预感。

果不其然,当打电话给甜品店时,才得知杨宁晚上上午根本没有进店。

“陈助,这下立马立马把应酬和行程都推了出来,用最快速度赶到了陈家庄!”

就是自己不小心,杨宁晚才同意得这么利落,自己不应该信任她!

到陈家庄时,段越心里提到嗓子眼儿。

“可以再快点开吗?”

陈助理哭着说:“老大,你再快点就超速行驶吧!你别着急,小姐是吉人自有天相啊!不会有事的吧!”

段越看了看窗外,内心七上八下。

一方面,他认为杨宁晚该不会出事就对了,毕竟村里的人民比较朴实。

但从另一个角度讲,他怕杨宁晚长得这么美,怕再次引起一些人非分之想怎么办?

段越在两个猜测中,痛苦地走过了每一分每一秒。

“段先生,天气预报今天要下大雨,你看这一天都阴沉沉的,恐怕要下大雨了吧!”

他们没有买高铁票只能驱车前往。

如果再下一场暴雨,恐怕旅行就要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