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男人我可没什么经验。”刺青男嘟囔着,把时析翻了个身按到地上,“要不刘哥你教一下。”

“年轻人爱怎么玩怎么完,我们这一辈已经老了,玩不动。”刘哥摆摆手,一副懒得动的样子,“不过那小子看起来好像很怕的样子,你要不顺便逼他一下,兴许就把信在哪说了呢。”

刺青男俯视着时析,他没什么经验,和女人都很少,但很少会遇到有像时析这样怕得浑身上下抖个不停的,明明心理抗拒却没有行动上的反抗,说实话他确实有些兴奋。

他伸手在时析身上摸了两把,发现时析抖得更厉害了,似乎还轻声说了句“不要”,他一个热血上头,猛地扣住时析的腰,把他拉近自己,猴急似的就去脱时析的外套。

刘哥在一旁笑了起来:“哎呦,你不先脱个裤子?”

外套被半扯半拉地脱掉了,一个毛绒玩偶从口袋里滚落出来,就落到了头边上,模糊的视线聚焦,那是一只小猫挂坠,落到了地上,沾了些灰。

手被反绑着,无法碰到这个挂坠,小猫的绒毛触碰着脸颊。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了辰北。

在他不谙世事,又很愚蠢地在gay吧里被人戏弄的时候,辰北不管不顾地冲进人群救自己,而自己却惭愧地记不住那个人的脸,他依旧清晰地记得,辰北用他一反常态的语气强硬地说过:

我是辰北,你好好记牢了。

至少你得学会抵抗,抵抗知道吗?抵御外来侵害……

其实自己未必不知道,这是他一直无法解决的障碍,小时候的经历造成的创伤,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以解决。

一次次容忍和麻木让他丧失了抵抗的想法,恐惧使全身都僵硬,动弹不得。

一只陌生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庞,想要把手指往自己嘴里塞,时析在混沌中清醒过来,对着手指狠狠地咬了下去。

 废旧工厂仓库里爆发出一声惨叫。

“妈的!”

刺青男赶紧抽回了手指,他兴致全扫,把时析一脚踹到一边,捂着自己的手指哀嚎。

看着刺青男裤子才脱了一半,窘迫又气愤的样子,反倒是刘哥笑得肚子痛:“你说你上个男人跟上女人似的,难免人家咬你。”

刺青男气急败坏,又在时析身上加了两脚:“要不刘哥你来?”

“我还是算了,现在没那兴致。”刘哥转着手里的枪 :“你说这小子会把东西藏哪?”

“喂!信到底在哪?再不说废你一条胳膊!”刺青男用脚尖踢了踢时析的脸,时析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理会他,刺青男狠狠一脚踏在他肩膀上,时析闷哼了一声,身子蜷缩了起来。

“除了信,那个钢笔的收据呢?”刘哥突然想到,“找到了没?”他一脚踹到边上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弟小腿,“你他妈找清楚了没?”

“找……找了!全找了!”

“没用的东西。”

吵吵闹闹中,时析闭上了眼睛镇定,他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微颤,只是暂且被饶了一回,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处境会好转,兴许会更不利也说不定。

趁着这群人争论的时间,他暂且把思绪整合了一下。

总共三人绑架了他,来到这里的时候眼睛被蒙住了,不清楚自己的方位,但是可以判断出是个荒芜又偏僻的地方,因为他没有被封嘴,这些人不怕他大喊大叫被人听到。

水泥地,积灰严重,周围破败,堆砌着杂物,这里已经废弃,不太会出现在市中心,那么现在在城郊的可能性更大。

信,他们口中说的信到底是什么?他没有那个东西,根本没有撒谎,但是这些人却一直认为信是他拿的,这封信毫无疑问是对凶手有着极其不利的东西。

但是……这一群人跟之前汪烨被杀时的那个杀手,相差甚远,没有耐心,粗糙,更像是临时被拜托,拿钱办事的一些混混。

“等那个委托人来了之后自己问不就好了。”刺青男扯了一把破椅子,坐了上去,“这样我们还省事呢,反正人都绑来了。”

委托人?

时析睁开眼,略微模糊的视线里刘哥的表情貌似很安逸。

“那个人跟条子有点关系,只要干好现在的活,我们做的事情都会被当做透明……”

委托人,也就是说凶手,和警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