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再次惊叫出声,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一遍又一遍哭着求他放过。

可是身上的男人双眼布满了红血,好似中邪般听不见声音,不断地将我折叠成各种姿势,任由他肆意宣泄挥发那股盘聚在身体里的炙热药性。

我不明白傅心唯到底给他下了什么强效药,这种程度以她带病的弱柳扶风之躯能受得了?

地下室里铁链敲打在床头的“叮当”声不绝于耳,每一下都刺激着我的神经处在绷断的边缘。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再次抵挡不住势不可挡的海啸过境,彻底晕厥过去,晕倒前好似听到他在我耳边得意的坏笑,“谁叫你在外面到处说我不行?”

待我再次醒来时,便见带着暖黄小夜灯的地下室里只剩我一人。

我只觉得浑身好似被车轮碾过般疼痛,艰难扶着床起身,看着镣铐下红肿的手腕,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铁门“哐当”一声再次打开,吓得我瑟缩在床角不敢再发一言,因为就算此刻我想说话,干哑的嗓音此刻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帝驰晏端着托盘进来,颀长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拉出一条长长的黑影,照在我的头顶上方,逐渐朝我逼近,吓得我双手攥紧了被单抖得愈发厉害。

“吃点东西吧,你肯定累坏了!”

男人的声音很柔和,好似先前暴怒嘶吼的人不是他一般,此刻已然换上了平日里斯文禁欲的面孔。

他温热的手指抚上我冰凉的脸颊,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神色晦暗不明,将整个托盘递到我眼前。

我有点头晕目眩,强烈的饥渴感袭来,不清楚我到底多久没有吃喝了。

见我没动,眼前的男人顿了顿,端起海鲜粥一本正经道,“我喂你吧,以前你看不到的时候,也是我喂你。”

说着,他舀了一口放在唇边吹了吹,殷勤地递到我唇边。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怨恨地盯着他,此刻如若不是这地下室没有一样可以反击的凶器,双手又被束缚着,我真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乖,快吃吧,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不吃身体会吃不消的。”

男人话语里是满满的疼惜,我却震惊当场。

我竟然被关了整整三日,秦欢和黄昭昭她们肯定找我找疯了。

帝驰晏似乎看清我眼里的恐慌,边吹着碗里热腾腾的粥,边不紧不慢道:“你放心,我和别人说你生病了,他们不会怀疑的。”

“快把粥喝了,你不会想我喂你喝吧?”

又一勺粥递到我唇边,我快气疯了,他凭什么到处说我病了?

他见我依旧不动,露出了无奈且自恋的神色,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关心我有没吃,毕竟我也三天没吃了。”

我别过脸去,白眼都翻上天了。

谁知眼前的男人蓦地低低地笑了,笑得如沐春风,“但是我一点也不渴,你懂的……”

我脊背僵直,茫然扭头盯着他一脸回味的样子,前三天的记忆如走马灯般在我脑中回放。

无数个清醒的瞬间,我都能见到他那浓密的黑发在我身下不停晃动。

我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无法想象他这样平日里衣冠楚楚的人会做出这种事,说出这种话。

“所以,你别逼我喂你!”

神游天际之时,他突然越凑越近,鲜红的唇印在我眼帘中犹如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要蛊惑着我去打开。

我吓得慌忙张嘴一口吃下他递来的粥,紧接着一口又一口,很快就将一大碗粥喝完。

他抽出纸巾细心为我擦拭唇角,擦完又从兜里拿出一盒药油就要往我身上抹。

喝完粥的我有了力气,飞速拉过被子,声音嘶哑道:“你到底放不放我出去?”

我不明白,他就算真的如黄昭昭所言,是一个大病娇,为什么不去绑傅心唯,反倒绑起我来?

“你难道想这样出去见人?”男人的声音有些许无奈,抹药的手也僵在空中。

我扯开被子的一条缝,在细微的暖黄灯光下,终于看清了自己浑身遍布的青紫红痕。

他趁机掰开我的手,冰凉的膏体在他温热的指尖上轻柔地涂抹在每一处,那每一处都是他辉煌的战绩。

“对不起,我可能中了什么奇怪的药,有点神智不清了,以后真的不会了。”

说着,我明显看到他眼里的炙热又多了几分,逐渐驱赶走眼中所剩不多的愧疚。

我连忙抢过他手中的膏药自己涂了起来,他竟然还想下一次?

想着,我抹药的手愈发颤抖,豆大的泪水一滴滴滚落,落在我满是红痕的锁骨处,一路蜿蜒向下,好似诉不尽的委屈始终无法诉尽。

手上的镣铐“啪嗒”一声被打开,帝驰晏捂住我青紫的手腕,将脸埋在我手上,一声又一声“对不起”如一把把尖刀扎在我心上。

我所受的苦,他就用一句“对不起”就想一笔勾销吗?

他异想天开!

过了两天,他终于将我重新抱回了二楼的卧室。

无数的珠宝首饰,还有各大品牌的服饰络绎不绝地送来。

甚至当晚,我在电视上看到他在拍卖会上斥巨资拍下一个据说出自大师之手的名为“唯爱”的钻戒,关了电视,就见他半跪在我身前,将那枚钻戒戴至我的无名指上,破天荒地第一次同我告白。

他捧着我的手,将头埋在我的腿间,说得一脸动情,“汐柔,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你不知道,这一年多来,我有多煎熬,每每看着你弹琴,每每睡觉前拥着你,我全身的血液都好似在沸腾,但是我一直都在欺骗我自己,我不过是想念你的身体。”

“直到那一夜,我被人下了药,我推开了许多人,满眼满脑想的都是你时,我这才知道我已经无可救药爱上你了,我无法碰别人,我是真的很害怕从你口中听到你说我脏。”

他抬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琥珀色的眸子里蓄满了一汪春水,好似一只可怜的受伤小狗,祈求我的安慰,“你能不能看看我,不要再去想俞逸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