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足以让一颗心由沸腾到平静,拼命回忆每一次浅尝则止的触碰,从最初来到宁家时享受的温暖体温,到一打雷就借口害怕,而被自己全身贴紧,搂得不留一丝缝隙的柔韧身体。强迫那人亲吻过数次的脸颊,至今还犹记得那双柔软得令血液为之逆流的唇。而至那之后,在越来越**猥的春梦里,自己早就做尽变态色情狂才会做出的事情,不停的伤害他,变着法子掠夺他,无所不用地以侵犯来反复确认,他从里到外都属于自己。
从那时开始 ,宁子翼就怀疑自己已经疯了。
从未那么想要一个人,独占“他”的身体,独享“他”的心,嫉妒一切吸引到“他”目光的存在,甚至痛恨有荣幸被“他”呼吸到的空气。一想到“他”就在与自己相同的空间,也许可能正在房里自我慰籍,他的身体就烫得吓人,甚至要用全部自制力,才能不破门而入,对“他”做尽在梦中才会发生的事情。只要一闻到“他”的气息,自己的身体就会像**的公狗一样“站起来”。为了证明自己还“正常”,也为了矫正这份逼得他无法呼吸的**,宁子翼也故意和女人喝茶、打啵、上床。凭着父母给予的出色外表,一切都太过顺利,可在身体获得充分发泄的同时,心里却越来越空虚。内心逐渐扩张的黑洞在不停提醒自己,她们都不是“他”,而自己真正想要的人,只有“他”一个。
我不知道你可爱的脑瓜在想什么,子羽,但若以“订婚”来划清界限,将我禁锢于名为“弟弟”的牢笼里,就好象在一头饥饿数月的野兽面前不知死活的挑衅,我会让你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引火烧身,什么叫愚不可及。
邪魅地扬起唇角,直到现在,宁子翼也不得不承认,宁子羽订婚这件事情确实是个良好的契机。
就好比一场脚力角逐,对方已经提前犯规,那么自己又何苦死死守着“原则”、“规范”而不去选择一条更利于自己的路径?
所以,教唆我挑破这层纸的人是你,你必须一力承担我全部的怒气及……爱意。
下了飞机已是傍晚,联想到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情,每个细胞都亢奋得冷静。从纽约的别墅那里问到宁子羽的行踪,本打算在包厢处等人的宁子翼刚刚上楼不久,就看到刚才那一幕。
还算娇小可人的少女,亲昵地半挽着身旁青年的手臂,而青年脸上淡淡的笑意,在阴森的荧蓝色眸子里,是那么刺眼无比。
很好,子羽,在我为这该死的嫉妒而变得面目可憎时,你却依然可以波澜不兴、笑得心平气静。这不公平!你又让我凭什么再折磨自己,再以“温柔”的面目来对待你?
看你身边那位前不凸后不翘,看上去还不如你可口有料的女人如此痴迷的看着你,不知当她听到你在男人身下呻吟,看到你在男人身下如最饥渴的**般一边求饶,一边却夹紧双腿暗示“我还要”的情景时,脸上究竟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是后悔自己眼光不好,沉迷于你的魅力优雅之下,又或是自愧不如,深知自己回去再练十年,也不及你在**表现出的一分一毫?
心中恶毒地猜测着,并不尖利的指甲,在握紧的手心处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印。只有细微的痛感才能让宁子翼勉强克制自己,不立刻冲上去,将女人那只手从子羽身上扯下来,并告诉所有人,宁子羽是他的,只有这个结论,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和方美婷相偕走入四楼甬道的宁子羽在黯淡的金红色壁灯下侧身让过迎面走来的高大人影,过于昏暗的灯光,实在无法快速看清对方的长相和表情,只有在与对方擦肩而过之后,宁子羽才错愕地回过头,朝感觉熟悉无比的背影看去。
高大的男人,完美的身材,优雅的步伐,一切都无懈可击。没有看清对方五官神情的自己,只是在与男人错身的一瞬间,仿佛看到两簇冰蓝锐利的火焰。
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宁子羽皱了皱眉,转过头继续朝包厢走去。
是错觉吧?世上相似的人何其多,这时他多半还在跟自己怄气,怎么可能来这里。
心中暗暗叹气,不是决定要放他自由、随他远离?怎么才这一会眼前就全是他的身影?
飞吧,小翼,我唯一真心疼爱得胜过一切的弟弟。
掩下心中的落寞之情,宁子羽刷开包厢的房门,领着方美婷走进。
对于幼年饱受冷眼,少年时不但三餐不继,还要时时谋划着从老子手里争夺股权的宁子羽来说,芭蕾舞这种高雅的艺术表演,顶多只是浪费时间。无法看懂并对此完全不感兴趣的他,宁愿将所有注意力都拨给报表与数据,若不是拥有良好的耐心和尚有不错的音乐可听,恐怕此刻他脸上的表情绝对会与坐在他身边的方美婷成鲜明的对比。
“美婷你先看,我出去一下。”
嘴角虽挂着温柔的微笑,但说话的语气却不容置疑,不等方美婷开口,宁子羽就抓过门口衣架上的外套,开门走出去。
离开闷热的包厢,半开放的走廊上吹来的冷风让人头脑清醒,烦闷恶劣的心情顿时也随着关门声而逐渐离他远去。将双臂搭在石栏上,把头埋进臂弯里,空旷的走廊上只有他一个人,这种感觉,出乎意料的惬意。
从前厅传来的歌声和罗马式建筑底部的喷泉、以及前方城市的夜景,将时间与空间混淆勾勒得扑朔迷离。自工作后就极少有闲暇时间放松自己的宁子羽,在这难得的一刻不由深深呼吸,露出真正平和、安宁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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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以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安慰自己,宁子羽薄红的唇角勾起轻浅的自嘲。
重新站直身体,正想下楼逛逛的宁子羽未料,就在刚刚挺直纤腰的下一秒,整个人就在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之下,完整地栽进一个火热专制的怀抱。
又是那个笑!
冰蓝眼眸中的怒火与冰寒都贲张到极限,眼看“他“不用自己设法诱拐,就乖乖独自走出门来,半撑在粗劣冰凉的石料上望着远方。比水红还要浅一些色泽的唇,因勾起某道暧昧的暗弧,而显得薄情又妖娆。分明是期待他采颉的诱人双唇,又怎能主动去吻别的女人?还有那个笑,自己只在他与未婚妻在一起时才有看到。
嫉妒的烈火焚烧着宁子翼的理智,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正大光明地将宁子羽搂个满怀的深深拥抱,又撼动着他潜伏在冰冷表皮下的盛大情欲。将怀中人纤瘦的身体嵌入自己修长的双腿间,阻止那人短促的惊呼,和从手臂传来的、与其纤秀程度截然相反的挣扎力道。单手扯住他右臂,以完全不容反抗的力量,在他耳边低声威胁道:“不想我弄疼你的话,就最好不要动,我亲爱的哥-哥。”
所有挣扎只因“哥哥”二字而彻底松懈了力量,阎黑的深瞳闪过一丝惊讶以及复杂,艰难地转过头的宁子羽抬高天鹅般白皙美丽的脖颈,看着高出自己半个头的冰蓝色眼睛:“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冰蓝双眸完整忠实地记录着他此刻被钳制于外力下,脆弱到无心的诱引。微皱的眉心,由脖颈处扯开的白衬衣下,隐约的粉红色凸起,以及受制的双臀深处,那可能高于他温暖身体的狭小、紧热的窒息……
将他微微前倾的臀又一次狠狠拉近自己半抬头的欲望中心,隔着裤子,将欲望抵在他后穴入口处色情地摩擦、迫近,“我想你已经猜到答案了。”故意往里狠狠一顶。
阎黑的深瞳骤然瞪大,清晰地捕捉到蓝眸中火热放肆的欲望之光,漆黑的瞳仁中更多的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你疯了!”
“啧啧,这个说法还真没创意。”恶劣地伸出一根指头隔着薄薄的白衬衣描绘着宁子羽胸前娇美的红点,将它由平软戏弄爱抚到挺立、轻颤,“我早就疯了,而逼我发疯的人就是你,子羽!”
“放屁!给我看清楚点,宁子翼,我是你的亲哥哥,宁、子、翼!”
愤怒的吼声很快淹没在前厅穿来的男高音里,从**处传来的快感电流般窜过宁子羽的身体,让他愤怒于对方疯狂行为的同时,也深深沉浸在巨大的耻辱感里。
“嘘,小声点,如果引来别人围观,我可以不介意,你行吗?”
轻轻的笑声和紧贴后背震动的宽阔胸腔头一次让宁子羽感到陌生而不可思议。捏着他**的大手干脆将包裹着他前胸的两颗扣子解开,让他洁白而富有弹性的胸口,和胸口上挺翘的两点粉红,全部都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
“你疯了,宁子翼,快放开我,不然别想我还会原谅你!”
拒绝威胁的话,非但没有让身后的男人松手,反而让对方的大手粗暴地扯开自己紧扣的皮带,毫不考虑停留地包住他萎靡的欲望,大肆地抚弄、揉捏。
“不原谅我?没关系。”华丽的尾音一落,敏感的耳垂已经落如对方火热的口中吮吸,“从我的性幻想由性感健康的大波美女,变为插入你那又热又紧的***起,我就已经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了!”
“呜……你……不要!”
从未被如此大胆下流地玩弄过的桃色欲望,在对方略带痛感的爱抚下复苏、半立。不放过欲望顶端的可爱铃口,手指粗糙的触感来回刷弄弹压,让宁子羽下意识并拢双腿的瞬间,将早已深深抵在他臀间的肉刃隔着布料狠狠一夹。
“唔……”
“唔啊……放开我!不要逼我恨你!”
两人同时发出呻吟,但宁子羽明显带着失去冷静的惊慌尾音,并没有引起男人的心软怜悯,而是更大力度,像要勒断他肋骨一般,将他死死固定在冰冷又火热的怀抱里。
“那就恨我吧,恨不得不认我这个‘弟弟’,只把我当作一个强暴你的男人。”握着宁子羽欲望的大手继续挑逗、套弄,男人火漾的双唇延着他**在外的脖颈留下细密浓重的亲吻,“恨得为了报复我,而取消你愚蠢可笑的订婚,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于如何反击我、折磨我,为了今晚的侵犯,与我斗智斗勇,周旋一生。听起来,似乎比‘我爱你’更符合我的胃口,更令我期待不已!”
猩红的舌尖在光洁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暧昧的湿痕,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身体,既有少年的青涩,也有青年的筋骨与韧性,比想象中更嫩滑、更坚实的皮肤就像用最上等的天鹅绒包裹的完美钢精,却又不可思议地敏感得在他每重重吸吻一口后,就留下一小点凄美的红印。
“你绝对是……疯了……”
所有挣扎都是白费力气,和男人残酷有力的双手相比,自己的反抗显得那么可笑而不自量力,被男人握住的脆弱部位,就是背离自己的最佳证据。在对方突然放弃对前端的戏弄,而改为轻抚双珠后,倔强的红唇中终于吐出一声压抑至极的呻吟。
“啊嗯……”
仿佛在溢满汽油的深池里投入一株火星,宁子羽明显的感觉到,那根强势、蛮横地抵在自己双丘间的欲望,顿时更加涨大、坚挺。仿佛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它的热度与脉动,而这个认知,让羞耻与孛德的罪恶感在瞬间飙升到最高。
“看来我还不够努力,让你分心。”
蓝眸一暗,黑瞳中屈辱的红光完全落入冰蓝的眼底,凉凉的手指挑起怀中人尖削的下巴,宁子翼饮血般妖艳鲜红的薄唇慢慢凑近怀中人阎黑中泛着水光的深瞳,轻轻一吻,“羽,让我吸你的……”
手指的动作代替了省略的字句,冰凉的指尖划在早在寒冷中挺翘的粉红**上,电流般麻痒的触感让宁子羽一阵抽搐。
自己也一定是疯颠了才让他做出这样不正常的事情,要么这就是在最阴暗的、最不可告人的噩梦里,没有反抗的余地,如一个任人摆弄的人偶娃娃般,被自己的亲弟弟……
“嗯……嗯啊……痛……不要那么……用力……吸……”
猩红的指尖先是引诱般舔弄着扩大加深的乳晕,然后再**糜地将整个**含入湿热的口腔里吮吻嬉戏,在算准他完全适应这样的调弄后,再毫无预兆地用力一吸——
“啊啊——”
和嘴保持相同频率的大手也在吮吸的同时加大套弄的力度,一股热情的**终于在泣吟的顶端,喷洒在宁子翼的手里。
站起身来亲亲怀中人水漾的深黑眼瞳,宁子翼在宁子羽耳边轻声道:“前菜上完了,接下来才是正餐……”
“住手,住手!”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还在**余韵中的宁子羽已经顾不上被他扯开的衣衫和胸前糜乱的痕迹,趁手脚恢复自由的当头,宁子羽飞快地站起,逃离那个禁锢的怀抱。
“啊,真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
恶魔般俊美邪恶的男人发出凉凉的低笑,嘴角噙着兴味地任由他逃跑,在他以为彻底逃离男人的势力范围,超出被男人控制的距离时,腰间那条坚固的鳄鱼皮带却出卖了自己。它以柔软却充满韧性的圈形圈住了宁子羽的腰,又以令人错愕的力量,将他轻而易举的重新拉回男人的怀抱。
“混帐,放开我!!!”
没有丝毫威慑力的吼叫听上去反而更响脆弱的求饶。被懊恼与怒火蒸红脸颊的宁子羽,却不知道这样的模样看在对方眼里,只能让下半身的反应更强烈而已。
薄红的脸,紊乱的呼吸,凌乱的衣衫,以及挂着水光却警惕愤怒的眼睛……
以浅蓝的荧瞳贪婪地吞噬着这一切的男人,性感的唇边终于露出一丝浅淡苍凉的笑意:“既然我们已经回不到以前单纯的兄弟关系,为何不干脆把它破坏得更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