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上一次是初尝体验,这一次便是极致疯狂。
他们的痕迹遍布房间里的每个角落,椅子上,**,沙发上,地板上,浴室里,纠缠着,放纵着。
从日上三竿做到日落,仿佛饿了很久的猛兽,突然发现了可口的猎物,恨不得一口吞下。
真是疯了。
沈淮安看着枕边熟睡的女人,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真是疯了,疯到只需看她一眼,就想立刻占有她。
疯到明知道她给他下了一个圈套,他却主动想钻进去。
急促的铃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陈潇然的电话响了。
沈淮安瞥了一眼来电显示。
陆航哥?
挂断,对方再次打来。
再挂断,又打来。
陈潇然被吵醒夺过电话接起来,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
清洌的男声微微上扬,“然然,你没事吧?”
“没事。”
“你别忘了明天早点来学校啊。”
“嗯…”
陈潇然刚一开口,嘴就被强势地堵住,男人的双手放肆地撩拨着她的身体。
慌乱间,陈潇然挂断电话,咬住男人的肩膀,男人青筋紧绷,动作更加狂野,再次将她拆骨入腹。
一番云雨过后,陈潇然无力的躺在**,双腿已经不停地打颤。
资本家就是资本家,无利不起早,帮她个忙差点要她的命。
陈潇然心里腹诽着,嘴上却是试探。
“沈二少,昨晚欠你的今天还完了吧?”
男人满足地“嗯”了一声,接着将她拉起抱去浴室。
陈潇然哑着嗓子呢喃着:“疼,疼,求你别来了。”
“别叫,带你洗洗。”
“饿。”
“洗完再吃。”
“…”
餐桌旁,陈潇然掰下一块蛋糕递给沈淮安。
“我吃饱了”,沈淮安淡淡地看着她。
陈潇然脸又一红。
男人沉声道:“那五百万我给你出。”
“条件是做我一年的情人,一年后,还你自由。”
就算是圈套,他也认了,区区五百万买一年的欢愉,怎么算他都不亏。
这两天,确实让他上瘾。
但是一年的时间,他应该就玩够了,新鲜够了吧。
陈潇然微微一怔,有了五百万她是可以离开陈家,可他的钱好像也没想象的那么好拿……
想到刚刚被他折腾的画面,以后还要持续一年,她有点犹豫。
沈淮安见她似乎还有些顾虑,嗓音冷了几分,问道:“怎么,你就那么想嫁给那傻子?还是有其他人能帮你拿这些钱?”
真蠢,嫁给傻子和陪他一年,很难选?
“我不想嫁。”
嫁给陈豪是毁了一辈子,做沈淮安的情人忍耐一年很快也就过去了。
况且对方的长相和技术,她好像也没吃多少亏…
陈潇然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冷静道:“我拿钱,你要人,一年后我们一别两宽。”
还没蠢透。
沈淮安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沉声道:“卡里有六百万,余下的钱你自己支配,这一年内,你就住在这。”
随后沈淮安把微信二维码调出来,朝向陈潇然,“加上。”
陈潇然刚要扫,二维码被一条短信遮住。
她不小心看到了内容。
沈淮安翻过来瞥了一眼,瞳孔微缩,表情复杂。
[肖仪礼:林檬回来了。]
沈淮安收到短信后,交代她一些公寓的事情后便急匆匆离开了。
她在他眼里,不过是某种工具,发泄完了便转身离开,不留她片刻温存。
林檬又是谁呢?
陈潇然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看着窗外霓虹闪烁,心乱如麻。
十年了,她终于有机会逃离那个深渊,心里却没有想象的那么痛快。
清晨。
急促的门铃声将她吵醒,她从摇椅上起身开门,来人自称是沈淮安的助理,来给她送换洗衣服。
是一身白色长裙,搭配着菱格图案的毛线外套,一双复古运动鞋,一套搭配下来,舒适又不失气质。
陈潇然心里一暖,身体上的酸痛感都觉得淡了很多。
换上衣服叫了车先去银行,从沈淮安给的卡里转出了五百万。
然后来到何家别墅。
何雪兰正在客厅摆弄着手机,见她进来,故意抬高了声音道:“呦,大小姐舍得回家了。”
陈潇然没理她,径直上楼。
她的卧室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唯一的装饰,是桌子上那张五岁时妈妈抱着她拍的合照。
陈潇然将照片收起,打开抽屉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手镯,小心翼翼地装进包里,这是妈妈留给她唯一的物品。
“小贱人,是不是你找人整我的?就是你!”陈若兮红肿着眼张牙舞爪地冲了进来,抓着她衣领尖声吼着。
陈潇然猝不及防地被她撞倒在地上,眸中浮现出浓浓的怒意,质问道:“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
陈若兮双手拼命摇晃她的肩膀,“你这个贱人,那么多人都看过我的身子,而你却可以全身而退,凭什么?凭什么?到底是谁在帮你?你快说啊!”
陈潇然被她晃得头晕,用尽全力推开她,站起身俯视着她,冷笑道:“难道你不能被人看,我就可以?”
“我给你带了面具。”陈若兮咬着牙辩解道。
“你不是也戴着面具吗?”陈潇然俯身贴近她的耳边细声道:“只要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台上的人是你。”
陈若兮咬着牙,狰狞地冷笑了一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浮出深深恨意。
陈正安正在书房打电话,陈潇然将银行卡放到书桌上,张开手掌对他比画了个五,转身便准备离开。
“等等。”陈正安叫住她,目光疑惑地问道:“五百万?哪里来的?”
陈潇然唇角一勾,轻叹道:“唉,亲爹不给力,就认了个干爹呗。”
“你…简直是伤风败俗!”陈正安原本只想用这五百万逼着她嫁给何豪,却不成想她居然这么短时间就筹到钱,还找了个干爹?
看陈正安面色铁青,陈潇然心里居然产生一丝快意。
何雪兰不知何时也进到书房,阴阳怪气道:“然然,你来陈家这些年,陈家也没有亏待你吧,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为难你的亲生父亲啊?”
陈潇然嗤笑了一声,指了指陈正安,“我狠心?遗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