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凉姝冷喝。

“想干什么?”

赤膊大汉笑了笑,一脚踢飞胖掌柜的身体,伸手便向凉姝抓来。

“等会你就知道了!”赤膊大汉狞笑。

“滚开!”

凉姝大怒,想拔剑斩向赤膊大汉,却一把抓了个空。

她的佩剑方才被张浪扔在了地上,两人都忘了拾起,直到现在横生异变,想再回去也晚了。

凉姝这么一疏忽,顿时被赤膊大汉一掌拍在了肩膀上。

“噗!”

凉姝吐血,后退三步,俏脸苍白了下来,若不是她方才在千钧一发之际躲闪了一下,恐怕赤膊大汉的那一掌打的就不是她的肩膀,而是她的心脏了。

“我看你能躲过几次!”

赤膊大汉狞笑着,又一拳打向凉姝,凉姝急忙侧身躲过,但她后面的张浪却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替凉姝挨了一拳。

砰!

张浪毫发无伤,赤膊大汉惨叫着倒飞出去,他的手骨已经断裂了,仿佛打在了一堵钢墙上。

最终,赤膊大汉撞碎一堵墙,摔在地上,整条胳膊都软绵绵的垂了下来。

“你……你是谁?!”

赤膊大汉翻了个身,强忍着痛楚爬起身,惊恐万状的看向张浪。

他从来没见过张浪的模样,自然不认识张浪是谁,但方才那一拳的反震之力却在赤膊大汉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让他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神凰界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个巅峰强者?!

要知道,赤膊大汉早在几百年前就登上了仙王之位,并且除了修行之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强大炼体者。

虽然赤膊大汉是“日月盟”的散修,身后没有什么强大背景,但神凰界却很少有人敢招惹赤膊大汉。

可以说,在仙尊之下,赤膊大汉难逢敌手,所以他才敢藏在这里截击凉姝。

但是,现在张浪动都没动就把赤膊大汉震飞了出去,赤膊大汉顿时大惊失色,甚至开始暗自猜测,莫非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是个隐藏修为的仙尊不成?!

想到这里,赤膊大汉不敢犹豫,没等张浪回应便从地上爬起来落荒而逃,连头都不敢回了。

“呼……”

张浪这才松了口气,他方才一直被赤膊大汉吓得战战兢兢的,差点就腿软坐在地上了。

直到看到赤膊大汉逃远了,张浪才敢惊魂未定的转头看向凉姝,惶恐道:“如今恐怕凉家也有了危险,我们可该如何是好啊!”

“也?”凉姝皱了下眉头,她听到了张浪口中这个“也”字,心情顿时“咯噔”一声沉了下去。

“嗯。”

张浪无奈,只能点了点头,将所有事情坦然相告,道:“不瞒你说,我当真是从七彩灵山上下来的,而我离开之际,曹家已经攻陷了七彩灵山六座山峰,只剩下极少数的弟子东躲西藏,估计也藏不了多久便会被曹家抓出来杀掉。”

“什么?!那七彩灵山的七位老祖呢?他们不肯回来吗?!”凉姝大惊失色。

“他们都在苍茫宇宙中侍奉神凰老祖,似乎被一些事情缠住了,短时间内根本回不来。”张浪苦笑。

这些事情张浪早就听剑绝生絮絮叨叨的说过无数遍了,每次说到最后,剑绝生便会央求张浪留下来庇护七彩灵山。

可惜,最后张浪还是跑了,而且是在剑绝生、凉金、凉石等人的献祭下才能逃得出来。

每当想到这里,张浪都会针扎一样的难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砰。

凉姝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撞倒了椅子,摔在地上发出一个沉闷的响声。

“那我的三个哥哥呢?”凉姝脸色苍白,眼皮狂跳个不停,心里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我……。”

张浪面红耳赤的摇了摇头,他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我没看见他们,不……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张浪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把凉金和凉石的死讯告诉凉姝的,否则以凉姝的心机,迟早能套出来真相是什么。

“你说实话,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你告诉我,我是他们的妹妹,我有权利知道这一切!”凉姝急了,她能看出来张浪眼神中的闪躲,认定张浪在隐瞒什么。

“哎呀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不要再问了!”

张浪有些慌张,恼羞成怒的吼了一句,随即转身就走,片刻都不想跟凉姝继续待下去了。

恰巧,前方几步就是赤膊大汉撞塌的那堵墙,于是张浪便低着头,心烦意乱的从石砖上迈了过去,闷闷不乐的向远处走着。

但他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破空声,似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张浪慌忙转身,他还以为是凉姝气急败坏的杀来了,却不曾想刚转身就眼前一黑,“砰”的倒在了地上,与束发家丁一样,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旁边,赤膊大汉与两个黑衣男子面色铁青的走了出来,三人胸口尽皆纹着一轮日月,看样子都是日月盟的人。

“此人绝不会是仙尊,只不过是个把肉身练到了极致的炼体者而已。”

左侧的黑衣男子眯着眼睛走向张浪,伸手在张浪鼻息上探了一下,淡然道:“他神魂紊乱,气息不稳,估计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

赤膊大汉大喜过望,忍不住瞥向张浪身边一个摔碎了的药瓶,赞叹道:“不愧是神凰界第一毒师,果然厉害!”

“哈哈。”

左侧黑衣男子咧嘴笑了笑,他长得尖嘴猴腮,身形骨瘦如柴,就像条始终藏在阴暗中的毒蛇一样,邪恶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先把他和凉家小妞带回日月莲池,等此子苏醒后,问清楚他的身份,若与凉家无关也就罢了,若是凉家隐藏的高手,便先想办法将他杀了,再杀进凉家!”右侧黑衣男子道。

“嗯。”

赤膊大汉点了点头,随即扯了块布条绑住自己断裂的手骨,单手抓起张浪,转身朝衣铺望去。

只见凉姝依然站在那里,似是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便脸色阴沉的看着日月盟三人。

“你们怎敢在神凰集市中闹事?!”

凉姝冷如冰霜,她本来想追随张浪一起逃离,却不曾想张浪刚跑出去就被日月盟的毒师阴了,如今口吐白沫的昏倒在地,显然是指望不上了。

而她自己又失了佩剑,如同老虎没了爪牙,根本无法抗衡日月盟的三个强大仙王,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坐镇神凰集市的仙尊身上。

殊不知,凉姝不提神凰集市还好,一提神凰集市,赤膊大汉顿时咧嘴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这蠢货,到现在还不明白神凰集市是谁的地盘吗?”

赤膊大汉笑声无比放肆,他满脸玩味的看着凉姝,饱含深意道:“你以为一群仙王真的能霸占日月莲池那种好地方?”

“嘶……”

凉姝倒吸一口凉气,她顿时猜到了一个惊天秘闻,也解开了心中纠结已久的一个疑惑。

日月莲池表面上只有一群仙王散修,实际上却有个从不显露真身的仙尊坐镇,想必那个仙尊便是日月盟的盟主,也是创办神凰集市的人!

“懂了么?”

赤膊大汉狞笑着,提着张浪走向凉姝,道:“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也没人会怪罪于我,甚至……盟主还要给我一大笔的赏金!”

赤膊大汉的这句话等于承认了凉姝的猜测。

凉姝想的没错,坐镇神凰集市的仙尊确实与坐镇日月莲池的仙尊是同一个人。

而且这次曹家攻打七彩灵山也只是神凰界大乱的一个开头而已。

接下来,日月盟,北蛮妖族,甚至儒家的那群老书生都会有所行动,神凰界很快便会迎来风起云涌的那一天。

凉姝再不敢犹豫,转身提起昏迷的束发家丁便想逃跑。

唰!

左侧毒师扬手抛出一团黑雾,凉姝猝不及防猛吸一口,当即脚下一软,与张浪,束发家丁一同昏厥了过去。

“嘿嘿嘿,到头来,你这小美人还不是要成为本大爷的玩物?!”

赤膊大汉双眼放光,怪笑着走向昏迷的凉姝。

但就在赤膊大汉快要走到凉姝身边的时候,右侧黑衣男子忽然飞身挡在了赤膊大汉身前。

右侧黑衣男子弯腰抓住凉姝的藕臂将其抗在肩膀上,转身看向赤膊大汉,面无表情道:“你不能碰此女,日月盟要用她来威胁凉家,若是此女伤了死了,盟主发起怒来,你我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赤膊大汉顿时清醒了过来,面带感激的看向右侧黑衣男子,额头有冷汗落下,心想自己方才差点就色迷心窍,若不是有右侧黑衣男子的提醒,恐怕一不小心就铸下大错了。

“多谢道友提醒!”赤膊大汉感激道。

“不必言谢。”

右侧黑衣男子摆了摆手,把左侧毒师唤到身边,沉声道:“我们该走了,若是耽误太久,被神凰集市其他势力的强者发现,此事便不好解释。”

“嗯。”

赤膊大汉与左侧毒师同时点头,跟着右侧黑衣男子冲天而去,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几息后,此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塌了一堵墙的衣铺,和昏迷的束发家丁、胖掌柜尚有余温的尸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

“懂了么?”赤膊大汉狞笑着,提着张浪走向凉姝,道:“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也没人会怪罪于我,甚至……盟主还要给我一大笔的赏金!”

赤膊大汉的这句话等于承认了凉姝的猜测。

凉姝想的没错,坐镇神凰集市的仙尊确实与坐镇日月莲池的仙尊是同一个人。

而且这次曹家攻打七彩灵山也只是神凰界大乱的一个开头而已。

接下来,日月盟,北蛮妖族,甚至儒家的那群老书生都会有所行动,神凰界很快便会迎来风起云涌的那一天。

凉姝再不敢犹豫,转身提起昏迷的束发家丁便想逃跑。

唰!

左侧毒师扬手抛出一团黑雾,凉姝猝不及防猛吸一口,当即脚下一软,与张浪,束发家丁一同昏厥了过去。

“嘿嘿嘿,到头来,你这小美人还不是要成为本大爷的玩物?!”

赤膊大汉双眼放光,怪笑着走向昏迷的凉姝。

但就在赤膊大汉快要走到凉姝身边的时候,右侧黑衣男子忽然飞身挡在了赤膊大汉身前。

右侧黑衣男子弯腰抓住凉姝的藕臂将其抗在肩膀上,转身看向赤膊大汉,面无表情道:“你不能碰此女,日月盟要用她来威胁凉家,若是此女伤了死了,盟主发起怒来,你我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赤膊大汉顿时清醒了过来,面带感激的看向右侧黑衣男子,额头有冷汗落下,心想自己方才差点就色迷心窍,若不是有右侧黑衣男子的提醒,恐怕一不小心就铸下大错了。

“多谢道友提醒!”赤膊大汉感激道。

“不必言谢。”

右侧黑衣男子摆了摆手,把左侧毒师唤到身边,沉声道:“我们该走了,若是耽误太久,被神凰集市其他势力的强者发现,此事便不好解释。”

“嗯。”

赤膊大汉与左侧毒师同时点头,跟着右侧黑衣男子冲天而去,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几息后,此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塌了一堵墙的衣铺,和昏迷的束发家丁、胖掌柜尚有余温的尸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

赤膊大汉顿时清醒了过来,面带感激的看向右侧黑衣男子,额头有冷汗落下,心想自己方才差点就色迷心窍,若不是有右侧黑衣男子的提醒,恐怕一不小心就铸下大错了。

“多谢道友提醒!”赤膊大汉感激道。

“不必言谢。”

右侧黑衣男子摆了摆手,把左侧毒师唤到身边,沉声道:“我们该走了,若是耽误太久,被神凰集市其他势力的强者发现,此事便不好解释。”

“嗯。”

赤膊大汉与左侧毒师同时点头,跟着右侧黑衣男子冲天而去,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几息后,此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塌了一堵墙的衣铺,和昏迷的束发家丁、胖掌柜尚有余温的尸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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