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张浪神思恍惚,似是终于忍不住了,满脸愕然的,看着凉姝、束发家丁,与胖掌柜,道:“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凉姝美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但她还是故作淡然,道:“知道,从北蛮逃来的难民,不是么?”

“我是洪荒神啊……”

张浪喃喃自语,他的声音太小了,导致身旁的胖掌柜、束发家丁都没有听清。

但凉姝却听清了。

“你是什么?”

凉姝美眸中异色更浓,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张浪,朱唇轻启,问道:“你再说一遍,你是什么?”

“没什么。”

张浪摇了摇头,收回心神,撒手将粉红色长裙扔回了凉姝脚下,心灰意冷道:“要穿你自己穿吧,我不想陪你们玩了,告辞。”

“大胆!你这下贱难民,怎敢这样和四小姐说话?”

束发家丁勃然大怒,提剑斩向张浪,却被凉姝轻轻一掌拍开了。

凉姝瞥向束发家丁,漠然道:“以后我没让你动手的时候就不要动手,记住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但落在束发家丁耳中却如同恶魔的诅咒。

束发家丁吓得连忙收回长剑,转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道:“属下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四小姐饶了属下吧!”

“嗯,听话就好。”

凉姝点了点头,俯身捡起地上的粉红色长裙,又从袖口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储物袋,扔到胖掌柜手中,道:“再去给我拿一件男人穿的素黑色长袍,要最好的布料,然后把两件衣服一同包走。”

胖掌柜顺手接过储物袋,偷偷往里面瞄了一眼,只见里面摆着一堆极品仙石,不断散发着璀璨、晃眼的光芒。

胖掌柜顿时大喜过望,慌忙点头哈腰道:“是!小的这就去拿!”

语罢,胖掌柜转身就走。

而凉姝则是几步冲到了张浪身前,挡住张浪的去路,美眸笑的弯成了月牙,道:“你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张浪抬头,看向凉姝的倾世容颜,深吸一口气,拱手道:“抱歉,在下一介难民,身份卑微,没有资格追随四小姐,还请四小姐放过在下吧!”

“不,我就想要你。”凉姝眸子眨动几下,露出几分狡黠的笑容,道:“你留在我身边,我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并且收你为徒,教你修行如何?”

“收我为徒?”张浪瞪大了眼睛,直觉得这世界太荒诞了,当真像疯了一样,竟然一个小小的神凰界中都有人敢大放厥词,要收自己为徒。

也不是张浪狂妄自傲,而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一开始就有种莫名的“强者心态”。

换句话说,张浪现在虽然懦弱胆小,不敢惹事,但他从来没有仰视过别人,就连面对曹家老仙尊都没有。

甚至,张浪还有些俯视曹家老仙尊,就好像“仙尊”、“圣人”之流的修为,在张浪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其实张浪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来的这股子自信心,但他就是对凉姝的话很不爽。

虽然凉姝这次可能并没有想要羞辱张浪,但是“收徒”二字落到张浪耳中,便又是一次莫大的羞辱。

“告辞!”

张浪面色铁青,拱手行了一礼后,伸手推开凉姝,迈步就要向屋外走去。

唰!

这次,凉姝拔出了腰间佩剑,可还没等她指向张浪,就被张浪一巴掌拍在了手腕上。

张浪力气极大,凉姝吃痛,紧蹙秀眉,闷哼一声,玉手却是再也握不住佩剑了。

眼看着佩剑就要掉在地上,张浪眼疾手快,稳稳的将佩剑抓在了手中,腰腿一扭,反手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凉姝。

唰!

剑势凶猛,出剑之际便有一股浓郁的杀气蔓延出来,似乎有数百亡魂曾死在这一剑之下,凄惨而又骇人。

凉姝神色骤变,额头的冷汗“哗”一下流了下来。

唰!

最终,剑尖停在了凉姝眉心前三寸之处。

张浪面色铁青,眉宇间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怒火,就像个被逼急了的兔子,随时都可能扑到人身上咬人一口。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你莫要欺人太甚!”张浪怒斥道。

这一刻,他心中的愤怒盖过了惶恐,已经顾不得惧怕什么了,只想着大发雷霆,将所有的烦心事全都赶走。

凉姝呆若木鸡的怔了半晌,几息后回过神来,动也不动,难以置信道:“你……你居然会凉家剑法?!”

“狗屁的凉家剑法,这一剑是我瞎刺出来的!”

张浪脸色铁青,持剑指着凉姝额头,道:“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谁也不要打扰彼此,尤其是你,永远都不许再来烦我!”

说完,张浪将凉姝的佩剑扔到了地上,他也没想真的把凉姝怎么样,只是怒不可遏想发一顿脾气罢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凉家剑法?!”

凉姝终于收回了心神,满脸凝重的看向张浪,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那一剑只是我随便刺的,哪来的什么凉家剑法。”

张浪没好气的瞪了凉姝一眼,道:“还有,我最后说一遍,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北蛮难民,普普通通!不要再问我是谁了!”

“你知道北蛮到这里有多远吗?”

凉姝神色复杂的看向张浪,终于说出了心中的想法,道:“北蛮距离凉家最少有三万里之远,而你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竟能跑三万里,横穿小半个神凰界来到此地,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听到凉姝这番话,张浪才恍然大悟,原来凉姝一早就觉得自己有问题,所以才不断的“试探”自己。

方才那粉红色衣裙的羞辱,应该就是凉姝在试探自己,想看看自己的底线何在,以此来逼自己发火,显露真实的身份。

“嘶……!”

想到这里,张浪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凉姝这女人果真深不可测,不止资质、心性可怕,就连城府都深得可怕,差点就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旁边的束发家丁同样在倒吸凉气,甚至束发家丁比张浪还要震惊。

不过,束发家丁震惊的倒不是凉姝的城府,而是凉姝话中的深意。

此前,束发家丁根本没有想过张浪这么一个凡人是如何从北蛮逃到凉家来的,此时转念想想,顿时觉得这里面必有蹊跷!

且不说张浪有没有逃了三万里,凡人根本就不可能从北蛮活着走出来!

北蛮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群魔乱舞,充斥着妖魔古怪,魑魅魍魉的禁地,是妖族的天堂,却是人族修者眼中的地狱,是一方仙人都不敢轻易踏足的禁地!

就连北蛮逃出来的那些真正的“难民”,也最少要有真王、使徒境界的修为,然后再被幸运眷顾,这才有可能逃到北蛮的边缘地带,顺着人烟寻找出路。

“你……你隐藏了修为?!”束发家丁惊愕道。

“没有。”

张浪摇头,有些无奈的看了凉姝与束发家丁一眼,道:“你们就不要再问了,知道的太多并没有好处,我们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不管愉快不愉快都到此为止吧,从此我们天各一方,做个陌路人,就此别过吧。”

语罢,张浪转身又要走,却被凉姝一把扯住了袖子。

“我拜你为师,跟着你学剑,可以么?”凉姝道。

张浪无奈回身,刚想拒绝,却看到了凉姝那双充满渴望之情的眼神,顿时狠不下心了。

凉姝对剑的执念极深,几乎到了痴狂的地步,但她却被严格禁止练剑,若是被凉家强者发现,少不了要教训凉姝一番。

所以,凉姝平日里只能躲在密室里偷偷练剑,可她又学不到真正的技术,所以只能自行摸索着,靠杀人练剑,几乎等同于用别人的生命在喂养她的剑法。

如此一来,虽然凉姝的“杀伐之剑”进步很快,但她始终得不到真正的精髓,甚至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走火入魔。

但是,凉姝想跟着张浪学剑,却让张浪犯了难,张浪哪里懂什么剑术?

他刚才刺出的那一剑虽然像极了凉家剑法,但也只是张浪从凉姝的剑法中摸索出来的,只得了个表面而已。

凉姝神色复杂的看向张浪,终于说出了心中的想法,道:“北蛮距离凉家最少有三万里之远,而你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竟能跑三万里,横穿小半个神凰界来到此地,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听到凉姝这番话,张浪才恍然大悟,原来凉姝一早就觉得自己有问题,所以才不断的“试探”自己。

方才那粉红色衣裙的羞辱,应该就是凉姝在试探自己,想看看自己的底线何在,以此来逼自己发火,显露真实的身份。

“嘶……!”

想到这里,张浪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凉姝这女人果真深不可测,不止资质、心性可怕,就连城府都深得可怕,差点就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旁边的束发家丁同样在倒吸凉气,甚至束发家丁比张浪还要震惊。

不过,束发家丁震惊的倒不是凉姝的城府,而是凉姝话中的深意。

此前,束发家丁根本没有想过张浪这么一个凡人是如何从北蛮逃到凉家来的,此时转念想想,顿时觉得这里面必有蹊跷!

且不说张浪有没有逃了三万里,凡人根本就不可能从北蛮活着走出来!

北蛮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群魔乱舞,充斥着妖魔古怪,魑魅魍魉的禁地,是妖族的天堂,却是人族修者眼中的地狱,是一方仙人都不敢轻易踏足的禁地!

就连北蛮逃出来的那些真正的“难民”,也最少要有真王、使徒境界的修为,然后再被幸运眷顾,这才有可能逃到北蛮的边缘地带,顺着人烟寻找出路。

“你……你隐藏了修为?!”束发家丁惊愕道。

“没有。”

张浪摇头,有些无奈的看了凉姝与束发家丁一眼,道:“你们就不要再问了,知道的太多并没有好处,我们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不管愉快不愉快都到此为止吧,从此我们天各一方,做个陌路人,就此别过吧。”

语罢,张浪转身又要走,却被凉姝一把扯住了袖子。

“我拜你为师,跟着你学剑,可以么?”凉姝道。

张浪无奈回身,刚想拒绝,却看到了凉姝那双充满渴望之情的眼神,顿时狠不下心了。

凉姝对剑的执念极深,几乎到了痴狂的地步,但她却被严格禁止练剑,若是被凉家强者发现,少不了要教训凉姝一番。

所以,凉姝平日里只能躲在密室里偷偷练剑,可她又学不到真正的技术,所以只能自行摸索着,靠杀人练剑,几乎等同于用别人的生命在喂养她的剑法。

如此一来,虽然凉姝的“杀伐之剑”进步很快,但她始终得不到真正的精髓,甚至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走火入魔。

但是,凉姝想跟着张浪学剑,却让张浪犯了难,张浪哪里懂什么剑术?

他刚才刺出的那一剑虽然像极了凉家剑法,但也只是张浪从凉姝的剑法中摸索出来的,只得了个表面而已。

所以,凉姝平日里只能躲在密室里偷偷练剑,可她又学不到真正的技术,所以只能自行摸索着,靠杀人练剑,几乎等同于用别人的生命在喂养她的剑法。如此一来,虽然凉姝的“杀伐之剑”进步很快,但她始终得不到真正的精髓,甚至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走火入魔。

但是,凉姝想跟着张浪学剑,却让张浪犯了难,张浪哪里懂什么剑术?

他刚才刺出的那一剑虽然像极了凉家剑法,但也只是张浪从凉姝的剑法中摸索出来的,只得了个表面而已。

所以,凉姝平日里只能躲在密室里偷偷练剑,可她又学不到真正的技术,所以只能自行摸索着,靠杀人练剑,几乎等同于用别人的生命在喂养她的剑法。如此一来,虽然凉姝的“杀伐之剑”进步很快,但她始终得不到真正的精髓,甚至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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