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蕾戴上项链,突然感觉身体似乎有些沉重。
模模糊糊之间,好像看到有团由人类肢体拼成的诡异生物趴在自己身后。
但还没有来得及害怕,那东西就消散不见,仿佛只是自己眼花所产生的幻觉。
“感觉有些重是正常情况,稍微适应一会儿,这种感觉就会消失。”李思安又补充了一句。
果然,被李思安这么一提醒,身上的不适感果然消失不见。
大概又过了几天,江蕾也拿着亲手做的香囊送给了李思安。
“这是我请教了思平,他教给我了一个药方。”
“说是用这些东西所做的香囊,能抑制鬼性。”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思平说对你很有帮助,我就去亲手做了这个香囊。”
“为了怕你觉得味道难闻刺鼻,还在里面加了些花草进去。”
李思安接过,随手挂在了腰间,随手道了声谢之后便继续沉浸的翻看书籍。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便是古井无波。
整个大凶之地也迎来了平稳发展之中,一派欣欣向荣。
老樵夫每天都在城外夜以继日的搬山。
徐柯也发现对普通人而言堪称剧毒的‘星之彩’,对他而言却是难得的大补药。
身体强度直线上升。
只不过虽然大部分智慧都被‘智愚’所转化。
但其中蕴含的恶意,似乎却被遗留在了老樵夫的体内。
经过长久的积累,老樵夫已经隐隐有了人格分裂的迹象。
后来多亏李思平妙手回春,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成功压制住了副人格的暴动。
只让其在老樵夫体内,作为一个帮忙出谋划策的副人格。
不过出乎徐柯预料的是,那陨石山似乎真的被老樵夫挖怕了。
连挖带吸,导致那陨石山不过几个月便缩小了肉眼可见的一圈。
甚至到了最后,那陨石山竟然自行挪了个地方,一夜间便出现在了百丈之外。
如此奇景,也震住了天湖县的众人。
还以为是什么神人下凡,半夜把山背走了。
但现在脑袋里只剩一根筋的老樵夫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它。
哪怕移走了一段距离,依旧是不依不饶的每天坚持挖石移走。
而里面的七色光芒一开始是主动往人体内钻去。
但当被老樵夫反复薅取之后,侵蚀人的速度便大大减缓。
直到后来,甚至需要老樵夫主动挖山之后吸取七色光芒,用以缓解自己挖山劳动的疲惫。
有了这堪称大补灵药的东西,老樵夫挖山的效率也大大提升。
甚至数个月不用睡觉休息,略微疲倦便能靠吸收七色光芒来恢复体力。
直到大概三年左右,那陨石山终于被老樵夫彻底薅干。
老樵夫也从一个枯干瘦弱的老头形象,变成了如同健美壮汉一般。
肌肉饱满,力量感十足,胳膊上的腱子肉甚至比普通人大腿都要粗。
整个一人形暴龙,看起来就格外不好惹。
为了让其能继续提升实力,顺带也算解人危困。
徐柯也告知他,其他州府县也有类似的陨石山。
可以去这些地方继续帮忙搬山。
若是有人问起,便可以自称是受地仙所派的‘力士’,下凡来帮人们除危解困了。反正他有副人格‘智叟’来帮忙参谋,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宵小会坑害他们。
恰恰相反,那些宵小甚至要担心吸收了大半座陨石山智慧的‘智叟’,能憋出什么阴损毒辣的鬼主意来整治他们。
若是徐柯有事需要召唤他,也能通过他随身携带的那包大凶之地的泥土,给予他一些简短的消息通知。
除了老樵夫之外,李盛也在天湖县停留一个月后,重新返回了东海。
既是担心有人会察觉出他的身份,也是不放心东海上那些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
而埋在自己土里的那些邪物也是结果各异。
宋老太爷所化的煞尸果然威力惊人,只用了半个月就把自己不肖子孙杀了个干净。
弄得天湖县一时之间也是风声鹤唳。
还花重金试图请来针对僵尸的高人,准备设下圈套将煞尸一网成擒。
但徐柯自然早有预料,让煞尸及时收手,躲过了对方的陷阱。
时间一久,大部分人也就忘了煞尸的凶名,剩下的人也以为煞尸可能死在了某个路过的高人手上。
而诗依则是依旧在沉睡,不过状态很明显的有了变化。
体内驳杂的煞气与怨气被逐渐消磨剔除,转而不断积累极为精纯的阴气在体内。
而且每逢月圆之夜,徐柯还能发现诗依的蚕茧貌似在吸收月光帮助进行转化。
因此徐柯还特意安排人,每逢月夜便把她的蚕茧挖出来。
晒晒月光,补充一下能量。
除了诗依之外,另一个修养的魏方却是在短时间内很快苏醒了过来。
他并没有什么致命伤或本质上的进化。
之前受的伤对于邪物来说也不过是皮毛伤。
经过这段时间的沉睡,他也恢复了巅峰状态。
对于自己的处境他也很快有了深刻的理解,反正已经是走投无路,无处容身。
便答应留在乱林之内尽一份力,也当是偿还徐柯的大恩。
正巧徐柯在积攒了一段时间的阴气之后,发现手头只有魏方这个邪物还有潜力尚没有被完全挖掘出来。
因此又为其施加了一个新的祝福。
【碎梦:刀破碎梦,提升修行者刀法资质50%,刀法威力增加100%,并自行领悟碎梦刀法,身受碎梦刀诅咒。】
碎梦刀,据称乃是一部受到创造者诅咒的神秘刀法。
修行者必遭全家女眷出轨的噩运,方能激发出源自心中的血泪,斩情绝义,杀尽苍生。
曾有一名僧侣自认毕生不会娶妻,不惧刀法诅咒。
结果在闭关修行刀法之后,突闻乡下母亲与姘头通奸,被对方砍死。
使得此僧终于走火入魔,堕落为邪,见人便砍。
“你确定自己没有女性亲眷了吧。”
浏览完这祝福的相关记忆,徐柯似乎有些不放心,又再三询问魏方。
魏方虽然不明白徐柯的意思,却还是叹息了一口气,默然的点点头。
他与一部分普通百姓一样,自幼便是被迁徙过去的难民。
记忆中压根没有父母的任何信息。
而唯一的妻子也早已死去,哪里还会有什么女性亲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