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想走?裸奔呗

“夜,你还不肯老实交代么?”一簇菊幽幽的笑着将匕首抵在夜的大腿处,尖刃刺进衣杉里,在夜的肌肤上划出一丝冰凉。

夜吸了吸小腹,深吸一口凉气,忙握住他的手,却被他毫不留情的震开。

“还有半张地图在哪?”一簇菊冷冷的问。

“菊,你别生气,我真不知另半张在哪,晋阳王身上只有这么一张……”

“说谎?”

“不,你知道我从不对你撒谎。”

“好。”一簇菊松开他,边用打量的目光观察着,边围着他慢慢饶圈,匕首一下一下的敲在手心里,桃花眼透出一抹狡诈,“明夜你同我一道去,怎么样?”

“这个……”夜犹豫了。

“哼。”就知道他有事隐瞒。

一簇菊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随后忽然抡起手,大弧度的落下,锋利的匕刃在夜的夜行衣上划出一道漂亮的口子,从肩臂至大腿,相当精准的一刀,没伤及皮肤,只破开衣物。

“你和晋阳王关系很特别?”他继续追问。

“菊,你别闹了,明日我还有重要事,你可以……”

“行了,别说了,夜,我今晚很生气,你第一次对我隐瞒。”一簇菊打断他,随手撩起刚才破开的衣杉,接着猛的一掀,夜的夜行衣就这样碎成破布,精壮的脊背、胸膛就此**,惟独腰间还有一条可怜的布块替他遮住最重要的部位。一簇菊在面罩下舔了舔嘴唇,享受似的弯起眼角。

秋夜的风不算刺骨,但还是会觉得寒冷,风从国库大门灌进来,夜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的回头去看一簇菊,却发现那双动人的眼眸定定的瞪着他,不免一惊,忙低头。

“菊,你要惩罚我吗?”他小声问。

说起来一簇菊到底想干吗?没人知道。

只见他嘿嘿笑了两声,随后又酥软的从夜的背后抱住他,匕首还在手心里握着,尖刃轻轻的从夜的胸膛一路向下划去,路过肚脐、路过长着黑森林的小腹,停在某个坚硬的地方……

“啧啧,你瞧你,这样还不肯软掉。”他哼笑着用刀背拍着夜坚挺的分身,手指十分娴熟的颠簸在囊袋下,一脸得意的看着夜的眼睛里闪出快感与胆怯相结合的情愫,不由得将整个匕首摁在分身上,冰凉入体,夜的皮肤上腾起一层鸡皮疙瘩,却让一簇菊更是兴奋。

“夜,为什么你在我面前这么软弱?”他边说着边伸手去拨夜的面罩,刚触及就被夜的手狠狠抓住,看样子夜是死活不让他见着脸孔,他哪肯就此罢手,手中匕首一翻,刃片正对分身,只要稍稍用力,夜就会瞬间提高辈分做成公公……

“菊,别闹了,我真不知剩下的图在哪里。”夜握着他的手腕,字正腔圆,似乎从口吻里听不出害怕,听不出与他的眼神和举动相符的味道。

一簇菊撇头一哼,匕首在手背上打了个转就滑进袖口里,相当华丽的动作,不过在这期间,匕首很“巧合”的勾断了夜腰间的布条,这下好了,夜身体上最后的遮拦物当然无存,**裸的、一丝不挂,哦不对,也许该说明他还有一个面罩……

一簇菊拍拍手,扭头就走,还不忘将地图塞进衣襟里。

“菊……”夜忙拉住他,尴尬的睁着眼问:“你、你要走?那我呢?”

“呵,想走是吗?”一簇菊回眸一笑,桃花泛滥,“裸奔呗!”

说罢他仰天长笑,甩开夜的手大步离去,听到夜在身后高声呼喊:“你要去哪里?”他也不嫌厌烦的挥挥手,随口便答:“去找我看上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要去找杜子腾。

当然这是夜的理解,不过一簇菊真的是去找那个家伙。

轻盈的跃在房檐,他寻摸着杜大将军的去处,之前他说要去休息来着,他住哪呢?按理说皇帝的贴身护卫应该离其不远……

找寻甚久,还没想明白的时候,他忽然感到身后传来阵阵阴寒的杀气,猛然回头,却不见人影,杀气也一并消失而去,再回身看向脚下时,那股气息再次出现,与前次不同的是,似乎……还带着些嫉妒或是醋意,他就想是不是自己太自恋,怎么光是一道气息就能觉得别人醋意泛滥呢?

而更让他惊讶的是,他觉得那杀气虽然张扬,却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反倒是那淡薄的醋意是直冲他脑门的,那人是谁呢?该不会是夜吧?不像……夜现在大概还在想办法把他的夜行衣盖在身上……

那会是谁呢?

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他回头去看,本来该是如之前一样没有人影的不是吗?可他偏偏就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穿着亚麻色粗布衣、腰间别着长剑、头发乱蓬蓬的男人匍匐在对面的屋檐上,清雅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淡淡的一层昏黄,却将他嘴角的甜蜜笑容勾勒得如此显眼,甚至扎疼了一簇菊的眼!

到底要看到怎样的画面才会有这样的笑容?

他好奇,却定定的望着,不想身体本能的向前倾去一步,脚下瓦片发出不合适宜的“啪”一声,对面屋檐的男人抬头,笑容褪去,一脸冷漠的看着他,随后又友好的笑起来:

“你还没走?难道真是追着我来的?”杜子腾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随手将打开的瓦片合上,光亮从他脸上淡去,一簇菊看到了那双眼眸里闪过的不愉快。

可他毕竟是一簇菊,就算对方是让他失神过三次的男人,他也不会傻傻的站在原地,于是就见他眯起桃花眼,跃到杜子腾身边,和气的回应:

“杜将军都知道的不是吗?”

不知是他来的太突然还是别的什么,杜子腾又莫名其妙的一愣,随后笑道:

“你的同伴不是来接应你了吗?怎么还在这?”

哦?他还知道夜来了……看来不是单纯的说去睡觉的嘛。

一簇菊心里嘀咕着,不动声色的用脚尖扒开一片瓦,从小缝里看向屋子里的情况,这不看还好,一看便让自己心口猛然一抽,有种被人用针狠狠扎在心坎的感觉。

屋子里很明亮,但是景象很模糊,雾气环绕,显然是某人在沐浴……

看那偌大的浴池和池中撒满的各种花瓣就知,沐浴之人绝非等闲之辈,再看那镶金龙头装饰和那雾气中若隐若现的清瘦身段,此人身份便一目了然。

姚矢仁。

只有这个家伙才能在皇宫的浴池里为所欲为。

而杜子腾竟然是在偷看他时露出那样的笑容……

一簇菊抬起头,面罩下的笑容有些无力,目光黯淡,可没一会儿,当乌云遮去勾月,余留的月光映衬在他润红的眼眸里,忽然见他弯眼一笑,妖娆妩媚。

“杜子腾,你敢不敢让我抱着睡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