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荣直接拒绝了,她才不要树敌那么多呢,娘说了,小姑子最好得哄着,千万别和她置气,婆婆心里总是向着女儿的。
姑嫂问题解决不好,婆媳关系一定不会好。
“我妹妹的嫁妆我会另办,她还小,有时间准备。”曾江自然不会让妹妹委屈,他只有这一个妹妹,平日里性子又软,他瞪一眼都能吓哭,以后还是要多备些嫁妆,免得被欺负。
当然,目前的问题是,如何才能用最短的时间把魏荣娶回家。
“还是不要。”魏荣再次摇头,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无暇顾及那么多。
精力不够的时候就专注做一件事,不然,什么都做不好。
她想开一家女汤很久了,京城里只有男汤,引了温泉水,生意好到爆。
京城不是每家都能有这样的大手笔可以引温泉水入宅。
她以前最羡慕祖父和哥哥去泡汤了,听说还有技师专门穴位按摩。
她和阿瑶商量过此事,阿瑶说,这法子可行,温泉水美容养颜,京中的贵妇小姐最爱美了,便是有些家里别院里有温泉,可来回一趟太折腾,不会为了泡个温泉专门出城。
到时可以在汤中加入精油,花瓣,泡完又香又美。
不过,就是地方还未选好,女子汤馆,自然得在京城内,还得地方宽阔。
阿瑶名下倒是有铺子,只是目前都有经营的生意,不好改行。
而且,投入也是一大笔,她没了卖画的营生,存下的钱还差得远呢。
“我名下也有不少铺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也不用你操心,我会请掌柜的管。”
“我可不是图你的钱。”
“我知道,你图人。”
魏荣:……
曾江今日说话真的是怪怪的,听着有点上头。
“你刚才也说,我年纪大了,实在不好再等,你知道,我这些年在官场树敌颇多,尤其如今担着兵部的差事,京中多少细作盯着军械库,就像上次的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发生,让我娘日日为我担心,实在是不孝的很……”曾江顺势示弱道。
魏荣想起曾江上次办差差点把命丢了,那时她还偷偷为他烧过纸呢。
说来,他虽然年纪轻轻,位高权重,但都是拿命拼出来的,也确实怪可怜的。大哥只是到外面游历,娘就担心的不得了,更何况他这样的,不少人想弄死他。
魏荣咬了咬唇,豁出去了:“那……好吧,但不要太快,我娘舍不得我。”
“放心,魏府也在京城,你娘随时都能见到你。”
魏荣想了想,也是,便点头:“绣鞋和盖头你也要一并提前准备好,还要告诉我娘说这些你都会准备。”
不然,娘又会逼着她绣盖头,盖头也很难的,那个鸳鸯一不小心就会绣成鸭子,还跟脱了毛的鸭子似的,完全不行,娘真的对她要求有点太高了,自己生的孩子什么水平难道不知道?
当然这话她也不敢和娘说,不然又要请嬷嬷过来看着了。
曾江看她答应,连忙应承:“好,我答应,还有什么要求,你一并提了。”
若是连这些都搞不定,他这四品侍郎也不用做了。
魏荣低头看了眼桌上凉了的菜:“那可以吃饭了吗?”
吃到一半停下来的感觉真是不太好,尤其,看着一桌的美食,一点一点变凉,连香味都不诱人了。
“……我让小二重新上。”曾江没想到好好的说着婚事这么严肃的事,她竟然都能扯到吃上,以后家里是不是要换个好点的厨娘。
魏荣这才开心了:“我今日好不容易出府,我娘天天让我在家里看账册,绣帕子,我眼睛都快花了,手指也被扎的好惨……”
魏荣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还伸手让曾江看了看。
曾江顺势拉住魏荣的手,魏荣一时也未察觉:“那个盖头真的很难绣的,可不是比帕子大点那么简单。”
“那就不绣了。”手指头上扎了几个针洞,在白嫩的指腹上格外的明显。
的确是挺可怜的,素来听闻魏夫人掌家极严,看来是真的。
“做做样子还是要的。”魏荣朝曾江眨眨眼,要是娘没看到,会加倍的,她才没那么傻和娘对着干。
曾江鬼使神差的就在魏荣的手指上亲了下,这么漂亮的手绣花太可惜了。
魏荣只觉得指尖一麻,着急抽回自己的手,用力有点大了,抽回的时候手背直接打到曾江的鼻子上。
曾江只觉得眼冒金星,接着鼻子一股热热的东西往下流。
“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魏荣看到他鼻子出血,一下从座位上起来,紧张的不行。
手里拿着帕子想要去给他擦,但又不敢,生怕自己弄的更糟,流更多的血。
曾江倒是镇定,接过魏荣的帕子,擦了几下,被打的流鼻血,有生以来,第一次。
不过还好,这样流鼻血不像上火,很快便擦干净了。
魏荣看白色的帕子沾了血,越发的不忍:“很疼吗?”
“疼!”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你还好吧?”
“不太好。”
“那怎么办?”她小时候爬树,从树上摔下来了,脸朝下,摔到了鼻子,也流了好多血,鼻子还肿了好几天,她怕丑,好几天没有出门。
魏荣的表情可怜巴巴,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也不难办,你过来。”
“你不会要还回来吧?”魏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了想,唉,算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打了他的鼻子,那就用鼻子还吧。
“先过来。”
魏荣上前,豁出去的语气:“好了……”
本来还想说点别的,结果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曾江就倾身向前,用嘴唇堵住了她未尽的话语。
他动作不是很用力,轻轻的拉着魏荣的一条手臂,另一只手扶着魏荣的后脑勺,细腻而温柔地吻,像是怕吓到她似的。
魏荣先是一愣,接着身子僵在那里,被亲得头昏脑热,脸红心跳。
等曾江放开她,她的整张脸已经红到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