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山上的妖精变的。二弟你要不要跟组织上说一下, 让组织上的人抓我开膛破肚研究?”

张建国听见何吱吱的话,手里的碗差一点就摔了。

他浑身僵硬, 嘿嘿嘿的笑着, “大嫂你听见啦?你的耳朵咋这么好呢?”

说着张建国就低下了头,很是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那双脚还不停的往他妈那边移动。

何吱吱故意装的一脸委屈, “是呢, 都听见了。听见了你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可伤心了。”

“妈,妈您赶紧说说话。不然等会儿俺大哥非得收拾俺, 俺刚刚真的就是瞎说的。”

张建国着急了,着急的都要哭了。

何吱吱真的怀疑哭是不是他们老张家的传家宝。

那张老太太动不动哭, 这张建国一米八的大个子也是动不动就要哭。

那张皓白是不是也喜欢哭?

那家伙哭起来会怎么样呢?

“吱吱啊,老二就是……”

何吱吱当即截断了张老太太的话,“开玩笑的。我可没有那么容易生气。”

她说完放下碗,脑补张皓白那个毒舌哭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回到屋里的何吱吱烤着火仔仔细细的顺了顺原主留下的记忆。

通过原主的记忆再结合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她清楚的知道了她现在的处境。

她处在一个很是偏僻的小镇子,由于这里地势偏僻,要去县城的话只有一条很小的山路, 也就导致这里的人很多都是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小镇子。

其实说是镇子,也就是比村子大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这个镇子有一个供销社,那供销社的工作是人人都想要的。

原主的爸爸是一个铁匠, 因为跟供销社的管事有些关系,才得了这么一个供销社的工作。

但当时何秀兰听见原主有了一份供销社的工作, 就开始了各种作妖, 最后把原主那供销社的工作给抢走了。

原主只能去干原本属于何秀兰的环卫工人工作。

说白了也就是一个扫大街的。

原主那个人也是一个脾气好的, 不对, 应该是说原主那人根本就没有脾气, 不管何秀兰说什么她都听,于是原主也就·扫了好几年的大街。

好在现在工作换回来了。

不然何吱吱现在就得去扫大街了,不是说她看不起扫大街的工作,主要是她真的不会干那工作。

再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有好的工作不干为什么要去扫大街?

何秀兰她自己要撞上门来,那工作肯定就是要换回来的。

别说是工作了,下次见到了那何秀兰还得狠狠的修理她一顿。

她一向都是有仇必报的,就她穿越过来的这几十个小时,那何秀兰可没少给她找茬。

想着一口把手里的大肠烤大肠狠狠的咬上一口。

这油滋滋的一口,满足了。

说起来,这个穿越也不完全是不好的,至少可以实现吃大肠烤大葱的自由了。

不然就以前她那演员的工作,每次想吃点路边摊什么的都得藏着掖着的。

一个是怕粉丝看见了会有影响,还有一个就是她那经纪人每天都盯着她。

曾经她有一次是去参加了一个生活类的真人秀,那真人秀里面就有做饭吃饭的环节,当时她那经纪人就跟如临大敌一样,一个劲的在她边上提醒她说不能吃太多。

就好像她多吃一口就能去见阎王一样,多吃一口就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一样。

可这光吃也不行,在这样的年代生活还是得想个赚钱的法子。

那拼夕夕直播赚来的只有积分,积分也只能兑换一下明确规定的东西,不是什么都能兑换。

她以前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除了会演戏之外,其他的好像都不怎么会。

甚至因为有助理跟经纪人帮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感觉她自己是一个生活废物。

现在这个七十年代去当演员倒不是说完全不可以,但这个年代要当演员肯定得先进入什么文工团之类的。

那些都是比较麻烦的,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这可是一个连出门都得要介绍信的地方,原主又没有什么人脉,文工团那个地方估计就不用想了。

所以演员这个职业她是不打算干了,可除了一身过硬的演技,其他的她又真的不在行。

单单靠供销社那份工作,想要发家致富改善这个生活条件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必须要想个什么办法来赚点钱,换个房子住的啥。

这房子虽然说几十年以后是价值连城的,但现在在这样的房子里面住着就是遭罪。

她是住过好房子的,是享受过好生活的,所以这房子她实在是住不了。

还有那炕,睡的她骨头都要折了一样。

搞钱,必须搞钱,迫不及待的得搞钱。

“你这笑嘻嘻的又是想要干什么?”

听着张皓白这突然出现的声音,何吱吱很是不乐意的给了他一记凉凉的眼神。

可张皓白那人就当没有看见何吱吱的眼神,双手操控着他的轮椅就来了何吱吱的身边。

他把他手里的一个烤红薯递到何吱吱的跟前,不带任何情感的说:“我妈非要给你。说你刚刚把那些猪下水变成了好吃的东西,她很感谢你。”

何吱吱一点不带客气的伸手把那红薯拿了过去。

“嘶……好烫。”

何吱吱把刚刚拿到手里的烤红薯又是扔回到了张皓白的手里。

张皓白看了看手里的烤红薯,又是看了看何吱吱,一双眼睛里面全是嫌弃。

“喂喂喂,你能不能把你那眼神收一下?人家这真的很烫好不好?你看我的手都红了?”

何吱吱嘟着嘴,腮帮子鼓鼓的,眼尾红红的,把那双被红薯烫的通红的双手给张皓白看。

张皓白看的眸子忽的缩了一下,但一张嘴说话的时候又是不一样了,“这么的娇气,你以前干那环卫工作怎么干的?”

张皓白一直以为现在的女同志都跟他妈那样的,什么都能干,家里家外一把手。

可看着何吱吱因为一点点烫那眼睛里面就充满了无数的泪花,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撞击了一下一样。

这人就像是那瓷娃娃一样,仿佛一个没弄好就会破碎。

真是一个娇气包,麻烦精!

“怪不得书上都说你们女同志是水做的,以前我一直都理解不了这句话。现在看还真是,一根红薯都能把你的手烫成这样?”

何吱吱扁了扁嘴缩回了手,看着那火盆里面的火苗心头突然就涌起一阵委屈。

别人穿越都是碰见好男人,就她碰见这样的鬼?

“我累了,我要睡觉了。张皓白同志,你这么厉害,帮我把那个炕烧烫一点可以的吧?

我这人吧就是比较娇气,这冷了就睡不好。看你皮糙肉厚干点烧炕的活儿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吧?”

何吱吱故意娇滴滴的说着,她就是想要恶心一下张皓白。

可这张皓白那一张死人脸并没有什么变化。

无趣!

还是早点钻被窝的好,狗蛋那孩子被张老太太带走了,小猫咪也被张老太太抱她屋里去了。

今晚这炕只有她跟张皓白了。

这炕怎么这么的硬?

要是能把拼夕夕里面的床给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就好了。

拼夕夕里面什么样的床都有,她剩下的那些积分也是可以兑换一张床,但怎么样让那床合理的出现呢?

这个偏僻小镇唯一能买到东西也就是供销社,但是供销社那里可没有床卖。

木匠?

但这大东北的都是睡炕的,应该也没有人会用木头打床的。

再说了,就算是用木头打的床,在这样冷的天气下睡也得冻死。

“何吱吱同志,你睡着了吗?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情。”

“说,什么事情。”

何吱吱隐隐约约感觉这人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没好话,所以她的语气也不好。

“你身上还有钱吗?能不能借我点儿?我要书,明年去参加高考。

我现在这个情况,体力活是肯定干不了的了。但脑力活还是可以干的。

我需要养家,需要一份工作。当然如果你身上没有钱了,就当我没有说过。”

借钱?

还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果然是张皓白能会干出来的事情。

刚刚躺在炕上的何吱吱一骨碌的坐了起来,这人虽然双腿有问题的,嘴巴也毒的很,但怎么看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会想到借钱呢?

她眉头轻轻锁起,抿着的唇动了动,“张皓白同志,我确定一下,你现在是在问我借钱?

你一个男同志问我一个女同志借钱?你就不怕传出去会被人说?你那傲娇劲呢?”

“我们是有结婚证的夫妻,用不着分这么清楚。你今天借给我的钱,我后面会加倍还给你的。”

何吱吱怎么听都怎么觉得这人的话里有问题。

他这样的人会开口问她借钱?就他这种人难道不应该是穷死,饿死都不向别人开口的吗?

“钱我有,但是我不想给你。张皓白同志,我们虽然是领了结婚证的,但是我们两个不是正常的夫妻。

我们只是迫不得已而已。说起来你怎么也是一个大老爷们,明天你自己去我娘家把那500块要回来吧。

刚好明天也是三朝回门的时间吧?你跟我回去了之后,你自己解决吧!”

何吱吱这话可谓是说的干脆利索,并且她这一说完也不管张皓白,又是直接躺下了。

她自己现在都可怜死了,一点都不想去可怜别人。

第二天,何吱吱很早就醒来了。

她手里捏着金钥匙,脑中念想一动,她的手里就出现两块蛋糕,两杯奶茶。

坐在火盆边慢悠悠的开始享受这美味的早餐。

只是吃完一个蛋糕,两杯奶茶之后,剩下的那个蛋糕何吱吱是怎么也吃不下了。

这么物资匮乏的年代要是浪费粮食可是会遭遇天谴的。

想着,何吱吱看见了那个还在炕上睡觉的张皓白。

算了,当他是垃圾桶给他一个。

张皓白是在听见何吱吱出了房间门才睁开眼的。

他有钱,他不但有钱,他的钱还不少。

其实这些年他家里能拿出500块来很大一部分都是他在背后操作。

不然就单单靠他们家那杀猪的行当怎么可能赚那么多?

他昨晚上其实就是故意那样跟何吱吱说的,他就是想试一试何吱吱而已。

因为他发现何吱吱这个人身上有秘密。

想着他从炕上起来。

这一起来就看见了他边上放着的一块很是好看的糕点。

这就是刚刚何吱吱吃的东西?

可他们家并没有精细白面,这是拿什么做出来的?

端起那糕点尝试的吃了一口,入口即化,满嘴留香。这味道真的不错,可以算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

可这到底哪里来的?

刚刚何吱吱醒来之后可是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的,他们这屋里根本就没有放任何的粮食。

所以她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咚咚……

“大哥,你起来了没有?赶紧的出来,有一个很是着急的事情需要跟你说一下。”

作者有话说:

何吱吱:白天黑夜都见鬼了?张皓白为什么要问她借钱?骗我感情可以,想要骗我钱,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