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却也是着了凉,服过药后躺在**昏昏沉沉的睡去。

夜幕。

一道身影闪进厢房,落在床边,不出声,安静的看着**的她。

“主人。”

听得一声呼唤,景暮白回过神,也收起了温柔,负手看向一边。

夭凉见此很是无奈,心想惦记就惦记,何必强装不在意。

“已搞定阴暗处鬼舞,只是夭凉不明,为何不狸要派出那么多鬼舞监视云牙,她不过是个普通丫头……”

“猫儿,你看走眼了——虽然我也搞不清楚她是否来自烁星,那日为诱她解开封印,只是诈她一诈。但她身上肯定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不然龙济不会将她养在身边。”

“问下龙济老儿不就一清二楚了——”

景暮白转身看他,痴痴笑着,眼眸像蒙上了一层阴翳。

“那老儿的嘴比九天神石还硬,以刀架颈都未必会说……我要你查的事怎样了?”

夭凉作揖,“很快。”

“走吧,别打扰小猴子休息了。”

出去后在厢房周遭施下结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翌日风寒痊愈,看到撒了一地的曙光,很是欢喜,起身走到窗边。

春暖花开,满园的海棠绽开了蕊子,姹紫嫣红很是好看。

咚咚。

“顾姑娘醒了吗,不狸前来探望。”

心想来得真快。

“城主稍等片刻,云牙先洗漱更衣。”

快速穿好衣裳打开房门,见不狸一身丹枫红霞,衬得十分精神。

“见姑娘气色不错,想来病已好了大半。后院的虞美人开了,不如我们边赏花边用早膳?”

如此开门见山,想拒绝也没借口,只得温婉作揖。

“那云牙多谢城主美意了。”

与海棠不同,虞美人带有侵略性的美,让人挪不开视线。加上姹紫楼中的熏香松弛着神经,一时间放松警惕,脸上初显放浪形骸的笑。

不狸余光观察,漫不经心添茶。

“一直没问,姑娘来自何处,家中父母亲人可安好?”

云牙歪头看他,控制不住的傻笑。

“我没有爹娘……呵呵……我是个没有爹娘的野孩子……”

“姑娘说笑,难道姑娘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

“我也不知道……是师父收留了,自小把我带上九天门,不然我可能已经死了……”

不狸有点错愕,原来她是九天门龙济的人,又怎么会和景暮白一道?

“姑娘莫悲伤,迟早有天你会找到父母……不狸还有一事不解,掠日是白帝的神器,为何会在姑娘手里?”

“我那日不是回答你了吗,你真健忘,呵呵……”

这丫头,闻了龙衍香还能说谎,想来药性还不够。想着不狸对着香炉吹了口气,熏香不断涌向云牙。

“姑娘再想想,为何白帝的掠日会在姑娘身边?”

脑子越来越晕,笑得愈发放肆**,只听得心口哐当,最后一丝防线被攻破,突然站起来拍了下桌子。

“姑娘?”

“问问问!哪有那么多问题!!难道我顾云牙配不上小白!!”

“小白?”不狸哑然失笑。“他可是堂堂九幽白帝,到了姑娘口中竟成了小白……”

她猛的扭头看他,呆傻几秒后,突然跑去吃起窗口盆栽里的叶子,大口咀嚼,喷得到处都是。喜怒无常,连蹦带跳,跟上错发条的木偶一般。

不狸看傻了眼,难道下错药?按理说闻了龙衍香会被摄住神智,把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可她显然更像中邪了。

这时景暮白带着夭凉赶到,看到在桌上又蹦又跳的她,夭凉忙过去扶下,见劝不住,只得点穴打晕。

“白帝,顾姑娘怎么了,怎突然就……”

“想来是风寒未退,加之千秋殿的煞气太重,一时神经错乱,才会发了疯病--”眼神停留在香炉上,虽灭了,仍闻见空气中残留的龙衍香。“毕竟她只是个凡人丫头,看来我也不便打扰了——”

不狸错愕起身,“白帝要走?”

“为了丫头的身子,就打扰到今晚,这段时间有赖你收留照顾了。”

“白帝说笑了。只是顾姑娘身子未愈,就这么仓促离开恐怕对她身子不利,不如多久几日,让不狸多尽些孝心。”

“那就多叨扰一晚,明早再走。”

见留不住,不狸只能浅笑答应。

出了姹紫楼,确定四周没有监视眼线后,景暮白蹙眉问,“小猴子怎样?”

“看想是中了摄魂香之类的……”

“是……是那熏香。”

她睁眼吃力说着,嘴边残留绿色汁液。

“主人?”

“是龙衍香……不狸急了,也是时候了。”

说着,景暮白眼神一沉……